次日。
文琴早早關了店門,去縣衙附近的鋪子買了一包甜豆餅。
正趕上曹濟舟下值,文琴便打了個招呼。
“文姑娘怎麼來這邊了?”
文琴揚了揚手裡的豆餅,“我弟弟想吃,我想著買了再去接他,正好一道回家。”
“我聽我爹說,衛雅在學堂做武夫子,怎麼還不能一起回去麼?要你日日去接?”曹濟舟問。
“阿雅自然能帶他回去,就算阿雅不在,那麼大個孩子還怕他不認路麼?隻不過我這當姐姐的,能上心的時候總得上上心。”
曹濟舟點點頭,“他有你這姐姐挺好。”
文琴又有意無意的提了幾句,曹濟舟始終不應話,眼瞧著快到分彆路口,她咬牙直言道:“我妹妹親事定下了,我家裡也在給我相看人,你知道嗎?”
“聽說了。”曹濟舟點頭。
文琴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聽說了…他早都知道…也是,爹肯定和縣衙的同僚說過,曹大人和爹走的那麼近,曹濟舟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緩了緩心神,繼續往前走,“我娘總說成親事大,不許我跟著瞎摻和,曹公子怎麼看?”
曹濟舟想了想,如實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聽安排就是了。”
文琴心裡又涼了幾分。
前頭到了路口,文琴正打算同他告彆,曹濟舟卻說:“我同姑娘一道去學堂吧,正好和我爹一起回來。”
文琴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一個找到弟弟,一個找到老爹,這才分彆。
文棋抱著糖豆餅歡天喜地,那邊老曹卻滿腹狐疑。
“你怎麼跟她一起來了?”
“下值時遇到,就一起過來了。”
“下值遇到?”
“嗯,她去給她弟弟買點心,正好在縣衙附近。”
老曹瞥他,“有這麼正好?就算這麼正好,你為啥不直接回家,我用得著你接?”
曹濟舟不解,“不過是繞一點路,現在不是也回家了嗎?”
曹恭直不想搭理他。
用過晚飯,打發走孩子,他關上房門裹著被子坐在炕上同他夫人念叨這事。
“你說,老大咋回事?”
“大夏天你不嫌熱?”曹夫人將他身上被子拆下來,“能怎麼回事?遇到相識的順路陪人走一段唄。”
“那文家姑娘呢?”曹恭直就勢同她膩歪在一起。
“文家姑娘怎麼了?”
“哪的點心不好買,去縣衙旁邊買,還正好碰見咱兒子下值?”
“你管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