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不是好利索了,你彆亂動。”
慕容晏將人按回榻上,剛按回去文瀾就又升起來。
“我比普通人恢複的快些。”她盤腿坐下,仰頭看他,“不信你看看?”
慕容晏抬手捂住她眼睛。
“好了我不逗你了,要是有片林子,我現在已經好全了。”文瀾這幾日一直沒停,精神力不斷滋養著斷開的經絡,是以背上的傷雖然看著嚇人,實則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慕容晏看她脈象,確實氣血充盈,沒什麼傷後虛弱的症候,於是交給她一罐藥膏,“這是祛疤的。”
文瀾欣然收下。
又養了兩日,身上的傷好利索,文瀾忖度著這次離家太久,於是去軍營同駱山河打了個招呼便轉道回黎山。
正值休沐日,文家眾人都在家。
院子裡彌漫著好聞的皂角味,張氏第一個看見兩人,連問文瀾這幾日過的好不好想吃什麼。
“前幾日給你家裡寫了封信,說我們在軍營,你彆說漏了。”慕容晏附耳低聲道。
文瀾偷偷嗯了一聲,轉頭滿臉笑容同張氏拉家常。
文德厚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拉著臉瞅了兩人一眼,而後招呼慕容晏,“你來。”
慕容晏聽話的跟過去。
張氏拉著文瀾,“你去軍營,怎麼是慕容郎中寫的信回來?你倆這幾日一直在一起?”
“嗯,帶他給師父看看。”
“娘聽說北邊打仗來著,這時候怎麼還給你師父師兄添麻煩,不快點回家?”
文瀾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就行。”張氏斟酌了一下,道:“你爹說你倆的婚事儘快辦,前邊的禮節都差不多了,隻要慕容郎中下聘提親,咱們定下日子,就辦喜宴。”
“好啊。”文瀾樂見其成,“他說聘禮已經備好了。”
“好,好。”張氏溫柔的看著文瀾。
那頭,慕容晏也很快出來,對著張氏和文德厚拜了一拜,“此前是我考慮不周,明日我便帶媒人前來下聘。”
“明天?”文瀾震驚。
這些日子她是看著他有多忙的,今天要不是慕容晏堅持,她都不想讓他送她回來,這人忙的昏天黑地,就算急著成親,等這段時日過去也不遲啊。
“嗯。”慕容晏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文瀾遲疑的看了眼文德厚,沒有多問。
之後慕容晏回家,文瀾回東小院。
文遇撲過來掛在文瀾身上,而後鼻尖聳了聳,圍著她轉了一圈,皺著小臉道:“你受傷了。”
“已經好了。”文瀾把他拎過來。
文遇端詳她許久,嘖了一聲,“姐,我發現你今年…活的越來越有人味了。”
“怎麼說?”
文瀾一隻手搭在院中的海棠樹上,任由精神力流轉溫養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