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太多,想求證。
其實,更好奇的是,像他這樣的人,真正愛上一個人,會是怎樣的。
即便梁硯邶不如實回答,也無所謂。
畢竟,答案是與否,與她關係並不大。
她問,僅因八卦。
梁硯邶並未看向許笙,語氣自然,“自然有。”
竟真有。
許笙下意識開口,“那她喜歡你嗎?”
不過一秒,便後悔了。
倘若他們有結果,如今,也不至於僅因合適,便與她結婚。
梁硯邶視線轉向許笙,反問:“你說呢?”
沒承認,也沒否認。
壓力,便來到了許笙身上。
誰叫她,嘴比腦子快。
許笙尬笑,“肯定的。”
這話,順著些說,比較好。
她還不至於,非要戳梁硯邶的傷口。
梁硯邶垂眸,也不否認。
許笙想了想,出聲,“若你的白月光回來,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跟你離婚的。”
被出軌,她不想體驗。
梁硯邶隻說了句,“不會,放心。”
許笙以為,他說的是白月光不會回來。
至於“放心”,她頷首,也是,他們婚前便做好約定了的。
尷尬。
不知道說什麼。
好在,不久梁硯邶便起身,端起一杯檸檬水,飲下。
動作之快,導致許笙來不及告訴他,那是她喝過的。
算了,既已喝下,便沒有再提的必要。
隻不過,許笙視線掃向那微滾的喉結,麵上染上幾分紅。
在轉身那一刹那,梁硯邶眸色驟深,仿佛像無儘的深淵,讓人看不起那黑白瞳孔中,是什麼意味。
關門。
不久,正在工作的林助理便接到梁先生的來電。
接通,林助理恭敬喊了聲“先生。”
梁硯邶沉聲道:“轉告祝設計師,婚戒的事,不必著急。”
這是一句,林助理等了許久的話。
“好的,先生。”
十分不解,卻不敢多問。
掛斷,林助理看著電腦顯示未讀的紅點,在備忘錄記下這件事。
他忽然想起,今日梁先生問他的問題。
其實,要說無需備忘錄記下,亦印象深刻的事,也並非沒有。
但那是十幾年前的。
那時候,他剛畢業於頂級學府,應聘的第一個崗位,並非是助理。他仗著年輕,從不怕熬夜加班,甚至是主動、免費。
後來他被帶到一個拉投資的飯局。
梁先生是投資者,而他,則是負責通過喝酒,企圖拉來梁先生投資的一個小員工。
酒,沒喝成。
但梁先生願意給他機會,他介紹了許久,公司的發展理念。
最後,梁先生拒絕了。
他至今記得梁先生對他的評價,“能力有餘,眼界不足,沉溺於底層,難以成功。”
那時候,林助理年輕氣盛,並不認可這個評價。
擊垮他的,是醫院報告中,明確寫著的酒精中毒。
偏偏,他用進醫院換來的機會,被上司送給旁人當人情。
他辭了,得知梁先生招聘助理,便去應聘了。
沒想過能成功。
偏偏在近百人中,梁先生選中的,是他。
後來,他才知道,那次,是梁先生回國參加的第一場飯局。
再後來,他跟著梁先生,見了許多公司負責人,皆是小型公司。
起初許多人都不理解梁先生,明明那般有錢,為何目光隻投注在那些剛創業的公司。
再後來,他們便都閉嘴了。
隻因,短短三個月,梁先生得到的回報,是翻了幾十甚至上百倍的。
直到宸洲集團的創立,他才漸漸琢磨明白了梁先生的用意。
梁先生的投資,賺錢是其次的,他的最終目的,是用三個月,摸清國內市場。
而這樣的事情,三個月前,無論如何,他都是看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