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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2 / 2)

說著話語,蘇武已然坐在案前,奮筆疾書,一封書信,言簡意賅,交給時遷速速去辦,也要先往程萬裡那裡蓋個大印。

此番定要靠秦明一會,旁人靠不住,秦明一定靠得住,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隻管是京東兩路安撫招討使之命,哪怕慕容彥達心中有什麼想法,也攔不住秦明執意要出兵。

便是蘇武又大呼:“李成,擊鼓擊鼓,開拔開拔!先就近往兗州、忻州、密州方向去。”

李成進門拱手,話語也無,轉身就去辦事。

隨後,蘇武又轉了笑臉:“許先生,此番,說來就來,同去見識見識?”

許貫忠點了:“同去就是。”

蘇武陡然又問:“許先生就不怕我此番出征,戰陣是一敗塗地,生死難料?”

許貫忠哈哈笑來:“若是如此,在下豈能還跟著去?將軍這個好友,又能交?”

還彆說,許貫忠還真有東西,就是在軍營裡逛逛,與蘇武隨意攀談一二,便真的相信此去不會有安全問題。

蘇武聞言就笑:“許先生當真見多識廣,更有識人之明。”

盧俊義莫名也來一語:“兄弟,此番我也同去。”

“兄長也要見識見識?”蘇武笑問。

盧俊義嘿嘿一笑:“這不,我向來喜歡湊熱鬨,江湖熱鬨湊得太多了,倒是乏味,上陣打仗,豈能不也見識見識?放心,大名府那邊我都交代清楚了,誤不了兄弟的那些買賣事。”

“走!”蘇武抬手一揮,三人立馬出門,隻管馬匹牽來,前軍列隊先走,物資之類,輔兵在後慢慢來運,已然準備多日,當真說走就走。

隻待大軍行起來了,盧俊義前後去看,便是一語驚歎:“兄弟竟是又多了這麼多馬來。”

“六千之數。”蘇武並不遮掩。

“真是難以想象啊,昔日裡,初見兄弟,便是五百匹馬都讓兄弟為難不已,而今,短短時日,竟是有了六千之多,兄弟成事,著實非旁人可比。”

盧俊義驚歎著,不僅驚歎蘇武的六千匹馬,也驚歎蘇武如今的家底深厚,那些物資,鐵甲,兵器……

若是不如此靡費治軍,蘇武豈能不也是首富人家,這份身家也來得太快了。

“其中,不也多有兄長之幫襯?”蘇武說得認真。

“我那幫襯,與今日這般情景一比,算不得什麼……”盧俊義擺著手,心中是那由衷的佩服。

便是盧俊義又問:“適才,兄弟讓人去救濰州萊州,兄弟自己領兵,便是往兗州忻州密州方向去,皆是往東,那賊人往北還有一支上萬大軍,兄弟何以不救?”

蘇武倒是不急著答,而是看向許貫忠,但也不開口。

倒是許貫忠看到蘇武的眼神來,當真開了口:“員外啊,如今賊人所想,便是要讓蘇將軍捉襟見肘,四處難救。那往北去是最強一部,十有八九是去那曾頭市,曾頭市不是州府城池,便也不那麼重要,而那曾頭市,本也名聲在外,勢力也大,當是能撐得住賊軍圍攻。反而是那東邊州府,兵馬廢弛,久不見戰陣,乃必救之地也,此權衡之下,將軍無奈之舉。”

蘇武笑得出聲:“先生說我知你,先生便也知我!”

盧俊義點著頭:“哈哈,你們兩個聰明人之間,自是互相知曉,倒是我,隻有一身武藝……”

許貫忠卻來說:“員外隻是以往不曾想過這些事來,員外豈能不是聰明人?不是聰明人,又豈能是大名府首富人家?”

盧俊義笑道:“首富人家,不過都是江湖上朋友的抬舉,真說起來,那大名府不知多少人比我豪富,便是那點錢財,也是江湖兄弟臉麵上賺來的,不值一提。”

盧俊義答完話語,卻是又說:“兄弟,此番我既然來了,便也當讓我上陣一番,如何?”

蘇武隻管點頭:“好說,到時候,兄長隨那輕騎來去就是,當真上陣,可萬萬要小心才是,到時候兄長至少也要穿個胸甲。”

“那我就得令了!”盧俊義拱手一禮,好似也成了軍中一員軍將。

許貫忠此時卻在頻頻回頭去看,也有話語:“軍中看的時候,看的都是日常,此時行軍再看,這彪人馬,四千之數吧?當真威武雄壯,再有將軍舍得的本錢,甲胄軍械兵刃,無一不是精良,在這般年月,如此不惜本錢治這般強軍,將軍心思裡,想得遠啊……”

蘇武聞言,便是有意來問:“想得遠?倒是未曾多想,隻想著賊寇要剿,便要強軍。不知許先生說想得遠,是何事?”

許貫忠看了看蘇武,笑道:“將軍,我去過遼國,甚至也出過燕山,去過草原,去過遼東……”

蘇武顯出幾分驚訝。

盧俊義便是來說:“兄弟,當真之事,許先生可是連契丹語都能說得,草原白達旦的話語,也能精通。昔日我走那私馬,許先生還幫我聯係過遼國那邊的人。”

蘇武慢慢點頭:“哦……那許先生當是看得遠的……興許比我還看得遠。”

許貫忠便是來笑:“所以,將軍何必如此藏著掖著,莫不好友當麵,不可信也?”

蘇武點了頭:“倒是多想了一些,許先生大才也,高明得緊,直看人心之事。”

蘇武此時,真滿意,對許貫忠滿意到了極頂,此人,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更不是浪得虛名,真是見識過全天下之人與事。

許貫忠便是來問:“將軍多想了哪些?”

蘇武看了一眼許貫忠,馬匹微微近一些,隻說一語:“許先生又以為我多想了哪些?”

許貫忠微微蹙眉,再看蘇武,有直白:“莫不是宋遼要戰?”

蘇武坐正身形,微微點頭:“許先生是世間少有的明白人,卻還有更遠,許先生既然連遼東之地都去過,那可有想過某些事來?”

許貫忠麵色一驚,再看蘇武,慢慢來說:“我是走了天下之地,所以猜過一些天下之事,將軍竟是不出東平府,竟也猜得出天下之事?”

蘇武隻答:“不是難事,史書萬代,曆曆在目,從來如此,一個循環套著另一個循環,走了匈奴會來突厥,走了突厥會來契丹,走了契丹,自會有人再來……”

許貫忠忽然拱手一禮:“將軍才是絕頂之才也!”

蘇武接了一語:“所以啊,求賢若渴,治兵也急……事事逼迫,夜夜難眠。”

許貫忠點了頭,不說話,卻皺眉,還起身往後去看,看那綿延不見儘頭的出征大軍……

蘇武也不說話,隻在馬背上搖頭晃腦往前去。

盧俊義倒是不多言不好奇,也不湊過去偷聽什麼,隻覺得這兩個聰明人,說點私事,就讓他們說去……

良久之後,許貫忠說了一語唏噓:“天下興亡,從來是那兜兜轉轉,你方唱罷我登場,一朝天子一朝臣,將軍何必如此未雨綢繆……如此杞人憂天?”

蘇武點頭直接來說:“嗯,先生此語,極是!當個隱士,自是最好,尋個山清水秀之地,一居便是一世,一世過去,哪管他天下如麻洪水滔天。”

隱士說的是誰?

說的正是許貫忠,蘇武篤定,許貫忠“看到了”許多未來事,他是人微言輕無奈也好,隻求逍遙逃避也罷,這廝,最後真就躲在深山裡做了隱士。

蘇武就是故意如此來說,說的是人心。

那聰明絕頂的人心,真就這麼心安理得?真就夜裡夢來,夢不到山河破碎國破家亡?天子蒙難,百姓如豬羊?

如果真是這般,蘇武再如何三顧茅廬,那也是白費力了,沒有什麼意義,往後也不必努力什麼了,就讓他去。

如果不是這般,這番話聽來,隻問許貫忠,難道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

蘇武甚至知道,此時此刻的許貫忠,已經把隱居之地都找好了,甚至已經開始動手建設了,若不是早早知曉亂事將至,豈會如此去做避世的準備?

說完話語,蘇武倒也不看許貫忠。

許貫忠臉上,已然是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

卻有一語:“將軍何必如此揶揄?”

蘇武也有一語:“若是如那世人不知,渾渾噩噩,倒也無妨,若是已然心知,先生還要出門來走,要麼呢,就是心有不甘,想看看這世人可還有得救,可還有人會去救,要麼呢……不會是先生缺錢吧?那隱居一世,想來耗費也多,先生若是缺錢,一份厚禮,自當備下,先生帶去,避去洪水滔天,便可一世無憂,也免得先生輾轉多地,四處去籌。”

蘇武顯然是更說怪話。

攻守易型也,頭前,是蘇武求賢如渴,禮下於人。

此時,換了形式,蘇武主動出擊,且看許貫忠如何招架。

許貫忠如何招架?

他尷尬一笑:“將軍說笑了……”

“我不是說笑,你這好友,我認下了,話語說出,定不反悔,先生若缺錢,不必先生來說,先生走的時候,我自備下重金。先生且看我上一戰陣,看看我還可救不可救,再來定奪去留之事!”

蘇武完全主動了。

不必拖拉,一錘子買賣,許貫忠不外乎在出世與避世之間做抉擇。

若是出世,就要讓許貫忠看到某種希望,蘇武展示給他看,讓他自己決定。

不僅是展示戰陣勇武,更是蘇武已然展示了他於世事人心的手段。

蘇武便是一直試探,陡然摸到了脈搏,立馬下藥方,出招穩準狠。

許貫忠此時答得一語來:“興許不單單要看將軍上一陣,而今賊勢如此,京東兩路,處處有難,一片亂局,一個不慎,朝廷怪罪下來,將軍自身難保也,何談將來?若是此局不穩,何談天下如麻?”

“好,那就當個賭約,且看這京東兩路之亂局,我平不平得,如何?”蘇武轉眼去看,目光如刀。

許貫忠陡然答得爽快:“好,就看此局,與將軍一賭。”

許貫忠話語說得激動,盧俊義聽到一耳,轉頭來問:“怎麼了?賭什麼局?什麼賭局?”

蘇武哈哈一笑:“與許先生閒聊,行軍無趣,隨便說說。”

許貫忠也點頭,卻換了個話題:“員外,你說賊人為何放著最近的州府不劫,非要往遠地去?”

盧俊義笑著來說:“還能為何?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人呐,除非餓急了,不然又何必吃窩邊草?賊人也要人心,也不想周近日夜都是敵人,全民皆敵,還如何安睡?說不定,那賊人有餘糧,還當救濟一下周邊百姓,如此,豈不多幾雙探子的眼睛?多幾個遮掩的去處?”

許貫忠笑著看向蘇武:“將軍你看,盧員外能為大名府首富,那也不是易於之輩。”

“都說了,我那首富之名,乃是江湖虛名,當不得真。”盧俊義連連擺手。

落夜,宿營。

蘇武親自檢查各處崗哨,問得巡邏細節,許貫忠當真時刻跟隨身邊,看著蘇武到處忙碌。

也看軍中紮營諸事……

一夜無話,再起,再走,賭約已定,許貫忠自看他自己想看的,想了解的。

蘇武不必多念,一心戰事與局勢,做好自己的事。

這一錘子買賣,成與不成,就看蘇武發揮了。

那許貫忠出世還是避世,也看蘇武發揮了。

這不是什麼情義,更不是什麼利益,其實,有那一股子美好與高尚,難得如此,蘇武已然樂在其中。

那許貫忠,必然也樂在其中。

大軍從官道,過得兗州,一路無事,過得忻州,一路也無事,眼前,就要到密州了。

密州其實很大,乃是京東兩路最大的一州,能有大多呢?興許是三個東平府那麼大,不免就是個地廣人稀。

但這裡其實有名,昔日有那蘇軾蘇學士,他在這裡,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也說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蘇軾是被貶至此,呆了兩年,這裡,有時候,便是那官員放逐之地,也就說不上什麼富庶了。

可惜了,如今這裡,早已沒有了千騎,乃至昔日蘇軾在此說千騎,也不過是句誇大,百騎都難。

顯然,頭前有一夥大賊,四五千人,已然就在密州城下。

蘇武來得極快,之所以先選此地來救,是因為此地最近,他要救幾處,自是由近及遠。

心中便也擔憂,那趙明誠可千萬不要棄城而逃,一定堅持到他蘇武趕來。

賊人似也知道身後有官軍趕來,到了密州城外,並不立馬攻城,而是大建營寨,寨柵高聳,壕溝深挖。

似乎有要在這裡與官軍長久對峙的心思。

隻待蘇武趕到一看,倒也不必多想,想來那宋江與吳用的軍令就是如此,哪裡有官軍,哪裡便就地建寨對峙,拖住官軍就是。

一處拖住,彆處便能得手,乃至安然而回,料的就是蘇武人手不多,孤木難支。

當真就是以自己的優勢來打蘇武的劣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著實是最高明的軍事戰略,犧牲一些人也不在話下。

蘇武此番,甚至不知那賊寨裡何人為主,便是隻管打馬往那城下去,隻在城外不遠也下寨,必須下寨。

也有事要做,要錢。

密州知府姓黃,大名黃皓,蘇武立下軍寨,進城去見,也帶許貫忠。

城中之人,先見幾千大賊,再看幾千官軍來救,看到蘇武,豈能不是高興得涕淚俱下?

那黃相公在衙門裡見得蘇武,不等蘇武先拱手拜見,隻管上前牽著蘇武的手:“蘇將軍,你可來了,快快快,快快退賊!”

蘇武倒也還是拱手:“相公放心,我此來,自是擊賊而來。”

黃皓連連點頭:“好好好,再好不過,我自親上城樓,為將軍擂鼓助威。”

蘇武也不拖遝了,隻管開口:“多謝相公,隻是此來倉促,軍中錢糧之事,多有欠缺,相公也知,而今軍將難帶,士卒也是難使,焦急遠來,軍中更是抱怨連連……”

就說到這,蘇武看著黃皓。

黃皓也看著蘇武,隻等蘇武再說。

唉……

蘇武心中隻想,你這廝,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慣例,一二百年的慣例啊,給錢就出兵啊!

你這是當的什麼官?這點人情世故也不懂?那慕容彥達都懂得。

蘇武唯有再說:“還請相公支用一些,以賞士卒,如此安撫軍心,便可堪用!”

非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黃皓臉上,那是恍然大悟:“哦,這事啊,備了備了,府衙早早備下,正欲賞賜將士,一共三萬貫,將軍速速取去支用就是,還請將士們奮勇擊賊,一定要把賊人擊退遠走,不可再來犯也!”

蘇武眉頭就皺。

這他媽又是三萬貫,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

四千大軍,兩千多輔兵,車架無數,馬匹帶了六千,騎的騎,拖的拖,拉的拉。

三萬貫?

難怪這黃皓混到密州來當知府了,該!

蘇武一臉為難再開口:“相公有知,三萬貫,此來六千四百餘人,一人五貫錢……還有六千匹馬,還有人吃馬嚼,兵器箭矢……唉……賞賜去,五貫錢,何以讓將士們賣命啊……”

不是蘇武非要當壞人,實在是黃皓這廝不上道。

就看黃皓,驚慌的臉上,更有為難:“蘇將軍,密州貧瘠之處也,府衙裡……拿不出更多了……”

蘇武真是無奈,隻管開口:“還請相公去把城中大小富戶都召集起來,我與他們見一見。”

若不是時間緊迫,蘇武還真就出城去等著,讓城裡的人自己慢慢來,看看到底誰急。

奈何,時間不等人,黃皓實在不堪用,蘇武隻得自己上了,趕緊拿錢,趕緊了事,再去萊州。

趙明誠啊,你可千萬不要棄城而走!

(兄弟們,彙報一個大喜事,我成了二級作者,奔走相告!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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