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萊州,城破了!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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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萊州,城破了!(1 / 2)

隻管是城中大小富戶一應聚來,就聚在府衙之中,這般緊急時刻,倒也無人拖遝。

知府黃皓便是看著蘇武,輕輕歎了一聲,三萬貫,著實不少了,是黃皓能拿出來的極限。

便是他也知曉,大宋朝的兵,就是這樣,不給夠賞錢,那是萬萬不會動的,乃至列了陣,賞錢不至,也不會打,哪怕射了箭,賞錢不夠,也不多射一支……

所以黃皓也說不得什麼出來,隻看蘇武在那開口:“諸位,此番賊勢,想來諸位也知曉,成千上萬之多,如此大賊,必是一場血戰惡戰,且勝負還是兩說……”

說到這裡,蘇武一停,隻看眾人皆是愁容滿麵……

再說:“諸位也知,賣命的活,無重賞,便也無勇夫,數千大軍倉促而來,軍中本就起了埋怨聒噪,若無重賞,怕是軍漢們難以效死……密州本是貧瘠州府,府庫裡錢糧不多,便請諸位勠力同心,慷慨解囊,共禦賊寇。”

眾多愁容,便皆是去看黃皓。

蘇武也看黃皓,自也當是黃皓說幾句了。

黃皓無奈,便來開口:“賊寇肆虐,殺人擄掠,這夥賊寇不久之前就已劫掠高唐,唉……其中慘狀,不必多言,而今正是保衛家鄉之時,還請諸位萬萬不要推拒……”

便有人來答:“不知此番賞兵,具體需要多少?”

黃皓立馬看向蘇武。

蘇武本也可以拖拖拉拉,隻管是桌子底下來拉扯,錢不夠就不動,但事情急迫,蘇武還是直接開口:“不多,密州貧瘠,就給個二十萬貫,軍漢們一人領個十來貫的賞錢,當也效死!”

隻道這話是勒索,其實不然,隻想童貫與遼開戰,二十萬兵,四百萬貫賞,那二十萬兵還是個虛數,四百萬貫賞,那可是實打實的。

這是慣例,也是常態,乃至更是軍漢與朝廷之間的默契,這種默契,已然持續一二百年去。

隻是山東地麵,少聞戰事。

就聽二十萬貫的數目,黃皓立馬麵色一變。

更有人來說:“蘇將軍,若是三五萬貫,我等湊一湊,興許就給你湊齊了,二十萬貫?你不若縱兵入城來搶就是……”

一人如此說,立馬有人接話:“是啊,你看把我們都賣了,值不值二十萬貫……”

“就是就是,賊寇當前,賞兵,我等倒也舍得,你們東平府的兵,來我密州救援,自當報效一二,但二十萬貫,蘇將軍……這也太多了吧?”

“蘇將軍,你也說了,我們密州是貧瘠州府,便是你去幫那青州打仗,想來那青州也賞不出二十萬貫來……”

黃皓便也開口了:“蘇將軍,你看……是不是少一些?”

少一些?

蘇武想到很多事,一想這些有錢人,坐擁土地豪宅店鋪買賣,沒錢嗎?密州窮,但他們沒錢嗎?

二十萬貫,真的多嗎?

北宋到得而今,那梁山招賊為什麼這麼一呼百應?方臘席卷,為什麼幾十萬眾?還說田虎王慶,他們在最富庶的地方,旗幟一舉,從者如雲。

為什麼?因為,有太多的人其實已經活不下去了,其深沉次的原因,說很複雜,其實也簡單,不外乎一句話,土地兼並,生產資料被壟斷。

在場六七十人,隻當的大小富戶,說更直白一點,就這六七十人,密州整個州府的財富,他們至少占據七八成以上。

這城池裡,值錢的房舍店麵,八九成在這六七十人手中,城外的土地,六七成以上也在這些人的手中。

他們還有的是辦法避稅,朝廷能在他們身上收來多少稅?

這大宋朝,從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開始,說白了,就是趙家開公司,眾多高門大戶是股東。

這是趙大趕走孤兒寡母登基之後,與世家大族的妥協,也是這份妥協,得國不正的趙家,也能立馬穩定全國局勢,讓天下所有政權都安穩過渡。

隻是如此一來,趙家這個公司,根子裡就畸形了,公司裡的盈利,所有股東都能分到,但公司經營成本,全是趙家來出,乃至公司若是要虧損,也是趙家一家來扛。

直到趙家的公司真的破產了,股東們才知道自己的股份一文不值了,不僅一文不值,連以前的積攢,也會被人用刀槍劫掠一空,乃至性命都朝不保夕。

就好比那趙明誠家,在青州多大一戶?祖上積攢不說,到得如今也是幾個兄弟在當官,女真一來,趙明誠拖家帶口就是跑,什麼店鋪宅子土地,有一樣帶得走?

所以,密州再貧瘠,二十萬貫對這六七十人來說,算什麼?

一人賣兩處宅子?或者少一些土地?

不給?當真不給?留給彆人來搶?梁山賊人搶?還是金人來搶?

蘇武左右一看,直白一語:“諸位,諸位勿憂,這密州城池也算高大,城中也有不少軍漢,諸位家中,那家丁家仆也多,佃農佃戶也不少,隻要大家萬眾一心,定能守城。此番萊州軍情更是緊急,我當出城去與眾多軍漢商議一二,我本兵少,賊人兵多,且看先救萊州還是先救密州。”

說著,蘇武起身就往外走去,實在是沒有那份心思用那些和緩的手段慢慢拉扯。

你道蘇武怕人告狀嗎?

他怕個毛,這事,他就不是罪,即便告到東京去,從天子到百官,士卒拿不到賞不肯出戰,這是什麼罪?

天子家的祖宗,若是不肯賞士卒,能登基嗎?

西軍若是不肯賞士卒,能打黨項嗎?

說是蘇武要挾或者勒索,那是蘇武嗎?整個大宋的兵馬,不給賞賜會動嗎?哪一部是例外?

這要是罪,全大宋所有的軍將,都得下獄治罪,全天下所有的士卒,全都得散了。

戰前賞賜士卒,那是五代到大宋的“國本”!不賞賜,那才是動搖國本。

走了,說走就走,黃皓連忙來拉,來勸:“蘇將軍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在商量嗎?不急不急……”

蘇武隻管拱手行禮,乃至躬身大禮:“相公,麾下士卒都等著我入城來取賞,我若久在城中不歸,軍中必然鼓噪,我得趕緊回去彈壓一二,穩住軍心,並非不願久留啊……”

小種相公那麼大名氣的軍頭,世世代代的西軍大帥,都能因為賞賜不繼,眾兵皆散而死,何況他蘇武?

他蘇武能彈壓幾個士卒鼓噪?

隻管蘇武是禮節也到位,滿心是擔憂。

黃皓也是無奈,隻能看著蘇武出城去。

黃皓回到府衙大堂,左右看了看,歎一口氣去:“諸位啊,賊配軍,多是如此!從來如此啊……”

有時候也是惡性循環,你越看不起軍漢,平常軍漢也沒辦法,窮困潦倒也要求生,要打仗了,你還不給錢,他憑什麼給你打?

然後,你還就得緊要時刻靠他們,還真不得不給,給完,更看不起賊配軍,更是要罵。

要不,就把整支軍隊解散了?乃至,誰願當兵,換誰來當?有人願意當兵嗎?

那這大宋朝,天下皆賊,皇帝就得換人當了,換願意賞兵的人當。

這趙家之大宋,成也軍漢,敗也軍漢,這是曆史必然,趙家倚仗之事,必遭反噬。

狄青嶽飛等人的悲哀,根源也在此。

就看這府衙大堂之內,一個個唉聲歎氣。

還得黃皓再說:“以往啊,那都是聽著說,史書裡看,而今啊,真是見識到了,賊配軍,當真都是見利忘義之輩也……諸位……諸位啊!”

眾人抬頭來看黃皓。

黃皓又是語重心長:“諸位也聽到了,便也隻有兩策,要麼,諸位回去,發動家中家丁奴仆,乃至家中壯丁,皆上城去守,咱們自己啊,與賊人拚了就是。要麼……唉……”

黃皓無奈非常,你道他此時心中站在哪一邊?

他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買賣中介,一方來買,一方在賣,他的利益,就在於促成這樁買賣。

如今是買家出不起價了,賣家要走了,中介是急的,也看看買家急不急?

“相公,不是我們不願意出錢,是二十萬貫實在太多……”

“是啊,咱們密州貧瘠啊,你看怎麼密州的百姓,日子過得多難?那城中的百姓,哪個不是艱難度日?這價錢怎麼也當少一些才是……”

黃皓一時也是沉默,這與密州百姓窮苦有什麼關係?

賊人真進來了,還能去搶那些窮人家的破籮筐?

黃皓也不說話,就看著眾人來去攀談,這個也難,那個也難。

忽然,就聽得哪裡傳來一片嘈雜,眾人連忙出門去看,便也聽說是城外軍漢鼓噪而起,眾人又立馬坐車往城樓而去。

那營寨也不遠,看去,便是軍中有人在拆軍帳,有人在把物資裝車,有人牽馬,有人來去奔走,更是到處喧嘩無數……

有那一騎高頭大馬,四處在奔,似真是在彈壓左右。

黃皓一聲歎息:“諸位,諸位……賊配軍,就靠這上陣來賺錢了……人家賺的就是這份賣命錢,給你們賣命呢,護的是你們的身家性命……唉……”

一陣沉默之後,有那一個老員外開了口:“我出……三千貫。”

黃皓大喜:“好好好,極好,劉員外大義!”

“兩千五百貫……”

“我,認一千貫……”

“我認一千五……”

隻待來去一說,有那衙門的押司記錄,隻待記錄完了。

黃皓苦著個臉:“諸位,諸位啊,還差七萬貫呢……”

便是有人來問:“府衙裡出多少?”

黃皓來答:“已經算了府衙裡的了,府衙出三萬貫,加在一起,還差七萬貫……”

“相公,平日裡……”

黃皓立馬轉臉就去看那人,眼神微微一眯……

那人連忙又說:“那我再出一千貫。”

黃皓眯去的眼神立馬就變,換了個笑臉:“好好好,諸位諸位,這隻是些小錢而已,與身家性命來比,九牛一毛罷了……”

“我再出五百貫……”

“唉……八百八百,這得收多少畝的田租去?”

黃皓也笑:“陳氏乃大族,良田不知多少,不必在乎這些小錢了……”

“一千五……”

“九百貫……”

黃皓左右拱手去笑:“諸位都乃我大宋之棟梁也,朝廷有難,諸位慷慨解囊,實為美談。”

軍中,鼓噪不止,蘇武到處“彈壓”幾番,鼓噪慢慢小了一點。

如此,蘇武進了中軍,那許貫忠便是有語:“老話說,食肉者鄙,這話不錯。”

蘇武便問:“怎麼?先生又多了幾分失望?”

許貫忠點頭:“將軍前幾日之言,都對,將軍慣於人心呐,將軍願救,我也不是不願出力,隻是每每心中起壯誌,不免又被世態炎涼去了大半……興許,避世是對的……將軍以為呢?”

“避世對不對,我倒也不知,但做事嘛,先做了再說,不做,怎知結果?”蘇武答了輕鬆隨意。

“就怕做了,辛辛苦苦嘔心瀝血,不免一場空去……”許貫忠好似也是隨意一語。

蘇武聽來這話,竟是點了頭:“是啊,不免也是一場空啊……”

為何這麼答?因為有一個人叫嶽飛,他做了,辛辛苦苦嘔心瀝血去做了,豈能不是一場空?

許貫忠,真的預見到了……興許也是他看透了這大宋朝,看得太透,避世還真不一定是個壞的選擇。

卻是蘇武如此一語,許貫忠卻又意外非常,他隻以為蘇武會繼續說那種激人奮發的話語來說服他。

沒想到,蘇武真的認可他說的“一場空”之言。

許貫忠隻問:“既然將軍知道會是一場空,何必還要執著其中?”

“人啊,有時候就是不能看得太透徹,一旦看透徹了,便也就無趣了,誰人不是一個死?少則三五十年,多則七八十年,乃至夭折者也眾多,那既然不過都是一個死,何必還活著?不若生下來就死了算了……是不是此理?”

蘇武笑著來說,也不抬頭,隻看案前公文。

許貫忠聞言也笑:“將軍歪理……卻也還真有幾分見地……”

“是吧?世事看得太透徹,並不是大智慧。看透不過一個生死之後,還願意去好好活一世,此般,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蘇武繼續說著。

“受教,受教啊……將軍,原來將軍不是執念,隻是還願試一試,早死晚死,都是個死……其實啊,將軍,我怕死呢,還怕痛。”

“但你膽子可不小,走遍天下之膽魄……”蘇武抬了頭。

“之所以能走遍天下,便也是怕,趨利避害,趨吉避凶,遇事則逃……哈哈……”

“行吧,錢當是要來了,隨我到營門等一等去……”蘇武已然起身。

“願隨同往……”許貫忠便也起身。

“許先生明知大戰在即,此番卻還同往,以先生趨利避害趨吉避凶之能,想來,此番戰事,大吉。”

蘇武打趣。

許貫忠便是點頭:“自是大吉。”

錢真就來了,一車一車從城池運到軍營,軍中,立馬號角就起。

一列一列的軍漢開始出營整隊。

蘇武打馬在前,隻去看遠方賊人營寨,賊人之營寨,當真選得好,一處大山崗旁的小山崗,山崗不高,卻也居高臨下,山崗之上,定也有泉水在湧。

山崗前後左右,皆是高高寨柵。

這選址,一看就是為了拖著久戰而立,就是為了讓蘇武大軍拖在此處。

見得蘇武出兵了,密州城樓之上,便是一片欣喜,黃皓也換了笑臉:“這蘇將軍,倒是說到做到,諸位辛苦了!”

“保境安民,我等職責所在……”

“是啊,隻念那蘇將軍真的能擊退賊人,這筆錢那倒也不白花了……”

“賊人凶狠,這些軍漢,倒也不知會不會真的拿錢賣命……”

這麼一語來,滿場眾人,皆又是愁容,還能不知道這些紫賊軍漢是什麼人?要錢的本事很大,賣命就不一定了……

若是今日若敗,可當如何是好啊?

就看那官軍列陣,旌旗不多,甲胄不少,馬匹如雲,看起來倒是很有一番威勢。

陣前,蘇武攏得各處軍將來,隻管來說:“已然定了計劃,按部就班去做,一步一步,銜接一定要密,不可拖遝,不可出亂,否則,軍法從事。”

“遵命!”眾多軍將拱手。

蘇武大手一揮:“各自歸部,隻等鼓聲。”

眾人各自歸部曲。

功寨之事,沒什麼戰術,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弄那些長久圍困之策。

靠的就是前赴後繼,靠的就是配合緊密。

怎麼配合?

隻等鼓聲一起,盾牌先去,那山寨裡賊人弓弩便也攢射,四五千賊,還真有了幾分軍隊的模樣,也有幾分有條不紊。

盾牌之後,有官軍弓弩攢射,便是互相壓製,這寨柵不比城牆,便是內外對射,防守一方並不如何占地利之便。

再後,是車板,車上拆下來的車板,橫在壕溝之處,賊人雖然挖了溝,但時間也不多,壕溝並不寬廣,可阻馬蹄,人過也要攀爬一二,但車板往上一放,便如平地。

第三步,長槍抵近,靠著寨柵,往裡捅刺,便是驅趕賊人退後。

賊人倒是也冒著箭矢往前來捅。

隻是兩邊區彆太大,官軍皆是鐵甲,賊人卻是甲胄不多,便是互相捅刺幾番,賊人已然難以靠近寨柵。

這是什麼優勢?裝備優勢,也還是寨柵與城牆區彆甚大。

便是蘇武從來不覺得這一場攻堅有何難,就看那簡易的長梯在搭上去,更看那陷陣武鬆從高高的寨柵上一躍就下。

好似打仗變得簡單了許多,就看各部配合得當,銜接絲毫不送,前赴後繼也好似平常。

那陷陣武鬆跳了進去,然後,那陷陣石秀也跳了進去,一個一個都接著跳了進去,也不必如何鼓舞,也不必什麼催促。

好似都是平常之事。

連帶那造那簡易的長梯,蘇武都不曾去操心。

這個團隊,這支軍隊,好似運轉起來了,運轉得流暢無比,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那密州城樓之上,黃皓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那軍漢當真就這麼跳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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