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饒我一命,便是榮華富……(感謝暮流清溪一葉舟的十萬賞!)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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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饒我一命,便是榮華富……(感謝暮流清溪一葉舟的十萬賞!)(1 / 2)

遣軍,王煥等人也開始回來了,繞了半個八百裡水泊而回,濟州張相公發了糧草,遣散而去,這些人倒是不需要路條,成建製歸去就是。

同時,連京畿禁軍也已經遣散回原籍之處,周昂等人已然帶兵出發。

臨近中午,一艘小船到了濟州碼頭之上,高太尉回來了。

隻看得大營在拆,軍帳都正在裝車,那水泊岸邊滿眼看去,不知多少灘塗擱淺的船隻,也有人在挖在拖……

這些船隻可當真值錢,宗澤船廠那邊,便是工期都停了,大小船匠皆來救船。

高俅直入濟州府衙,張叔夜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連忙來迎。

張叔夜躬身在側,高太尉自是威勢不凡,隻管往府衙裡入,到得正廳落座正中,隻管讓張叔夜一旁躬身候著。

待得坐正幾番,高太尉端正了一下頭上的官帽,才來問話:“軍中錢財糧草,都在何處?”

張叔夜心中大急,卻也隻能答道:“錢糧之物,都運到濟州城內安放。”

“何人下令遣散大軍?”高俅麵色深沉看向張叔夜。

“是下官……潰兵無數,下官難以應付,又怕起得亂兵之事,唯有一一遣散……”張叔夜已然有些戰戰兢兢。

高俅一直看著張叔夜,又是一語:“你可知此番戰敗之緣由?”

張叔夜豈能不知緣由?卻也隻能搖頭:“下官不知。”

“有人私通賊寇,妄想養寇自重!”高俅話語鏗鏘,好似不容質疑。

張叔夜聞言,心中就驚,這是要找個人來……頂罪?

便是張叔夜太清楚前因後果,要說有人私通賊寇,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此番之戰,私通賊寇能通什麼呢?

這不是陸戰之敗,說直白點,這甩鍋之事,這個鍋也要落在實處才是。

此番水戰,就是一敗塗地,沒打贏,總不能有人私通賊寇,出兵幫著賊寇打仗了吧?

張叔夜麵色陰晴,問:“不知太尉所言是何人?”

“還有何人能養寇自重啊?”高俅依舊看著張叔夜,他這麼來說,自然有目的,便又是一語:“你當與本帥一同上書,當說賊寇提前埋伏在水泊之中,便是有人私自給賊寇走漏了消息,致使大敗!”

張叔夜更是摸不著頭腦,這般大戰,一千多條大小船隻,這般大的局麵,出征之前的準備工作都繁瑣非常,賊人隨便派幾個人盯著,就能知道的消息,何以還需要有人私通?

張叔夜便是試探一語:“太尉這般之言,怕是不妥吧?”

“嗯?”高俅眉目一張,表情上起了幾分大人物的慍色,便是再說:“若是無人私通賊寇,何以賊人埋伏得如此縝密?張叔夜,聽聞你也在軍中行走過,豈能不明白其中道理?”

興許……高俅本以為張叔夜其人,很好打發,兩人身份地位相差巨大,頭前張叔夜在他麵前,也一直是恭恭敬敬,謹小慎微,有求必應。

那麼,此番來,便是三言兩語,張叔夜自當聽從安排就是,未想張叔夜有些油鹽不進。

張叔夜還是來說:“太尉,這般之事,當有確鑿之證,當真不能隨口而言。”

“確鑿之證自然會有,本帥這裡有那賊寇首領數人之秘信一封,便給你看一眼。”說著,高俅就從懷中掏出一張大紙,上麵簽署名字不少。

內容倒也簡單,先是表達對天子如何忠心,再說招安報國報君之心,再說……東平府如何與梁山勾結,又是打壓,又是欺辱,又是栽贓陷害,隻為自利自肥,梁山之所以如此起兵,全因為東平府等人欺壓太甚,不願與他們沆瀣一氣。

反正東平府之人,便是欺上瞞下,不顧朝廷不顧天子,一心自私自利。

倒是說得頭頭是道,也說得邏輯極為嚴密。

張叔夜看完之後,又看了看高俅,心中歎息,那東平府剿賊之事,在這京東兩路地麵,誰人不知?

那東平府殺的大賊不知多少,殺的小賊更是數以萬計。

便是上次呼延灼剿賊,若不是東平府之人馬力挽狂瀾,後果哪堪設想?

如今,這大賊竟然出得如此證言……

彆的不問,就問京東兩路,山東地麵,哪裡有強軍?若是這支強軍也沒了,梁山之賊在這地麵之上,豈不予取予求?何人還能擋得住?

唉……

高太尉啊高太尉,這脫罪之手段,不得不說,當真高明!

可有想過,一旦東平府強軍一失,這京東兩路地麵,可還有一點倚仗?

為了自己脫罪,置京東兩路十八個州府於何地?又置百姓於何地?

張叔夜什麼骨頭?他站直了身軀,直接搖了頭:“此事,賊人一麵之詞,不可信也!”

“嗯?”高俅已然站起,便是大怒,又說:“頭前看你卑躬屈膝,隻以為你受了懲戒,知道該如何為官了,此番本想著回京之後,到蔡太師麵前為你美言幾句,好教你來日回京,有個前程,未想,你竟也是與東平府同流合汙之輩,哼哼!要你簽名,是給你一個機會,即便沒有你簽署名字其上,本帥回京,天子當麵,自也能稟報得清清楚楚,且看到時候你又如何應對?”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越是這般威脅,張叔夜其人,就越是心知肚明,便是一語:“朗朗乾坤,自有清白,太尉在殿前司隻手遮天,隻管哪樣醃臢之事都來行的,我張叔夜,讀聖賢書,受聖人教誨,萬萬不與你這般潑皮同流合汙!”

說完一語,張叔夜轉身,去也。

“張叔夜,安敢如此!”高俅真是身居高位太久,聽得太多的阿諛奉承,京城裡,什麼時候受過一點氣?什麼事不是他一勾手指就做成的?

張叔夜已然走到門口,腳步一止,回頭來:“高俅,我張叔夜到得如今這般地步,馬也養過好些年,四處流落也正在受,你一個醃臢潑皮,能奈我何?是教我致仕回鄉?還是再流落遠地?黃州惠州儋州?隻管來就是!”

說著,張叔夜再也不回頭來,隻有一個背影留給高俅。

高俅正在跳腳大罵:“豈有此理,當真豈有此理,匹夫不知我的手段,便是要你命去!”

這一刻,高俅,已然真是昔日那個街邊潑皮。

張叔夜哪裡理會?隻管加快腳步出得衙門,衙門裡那尊大神,他伺候了許久了,再也不伺候了。

卻是出門而去,張叔夜板正的麵容,也起了悲色,這都是怎麼了?

這天下,這大宋,這朝廷,這是怎麼了?

那府衙正堂左右,也有許多官吏公差,顯然都聽到了之後兩人撕破臉的對話,一個個躬身快走。

不得片刻,這事就傳了出去,倒也不是亂傳,而是直接先傳到了正在軍營之中的張家兄弟二人耳中。

蘇武便也聽到了,當然,也沒有兩人私自說話的細節,隻是知道兩人怒起之後互相噴的話語。

就看張仲熊氣憤不已,隻管來說:“我父何其難也,大不了這官不當了就是!”

卻是張伯奮口氣不同:“這廝,怎麼不死在水泊之中?便是一活過來,就開始在我父麵前耀武揚威!當真該死!”

蘇武看了一眼張伯奮,又看了一眼張仲熊。

說得一語來:“唉……那高俅回京了,還不知如何整治張相公呢……”

張仲熊又是歎息又是搖頭……

卻是那張伯奮手拿腰刀長柄,便是怒道:“我這就去殺了這廝,便是我一人之罪也!”

張仲熊連忙去攔兄長:“兄長啊,你啊你啊……你若真殺了他,何以還能是你一人之罪?此謀反大罪,全族何存?”

蘇武立馬也來攔:“伯奮兄弟莫要衝動!”

張伯奮被兩人一攔,隻管又說:“這官,還有什麼可當的……”

蘇武攔著人,心思也起,隻看這兩兄弟……倒是兄弟兩人,各有不同。

使錘的與使刀的,性格著實不一樣。

挺好!

隻待張伯奮稍稍平息,落了座,蘇武先出門去,晚一些,隻待兩兄弟分開之後,蘇武便去尋了使錘的張伯奮。

高太尉在府衙裡住了一夜,倒也無人伺候了,吃飯也無人問,喝茶也無人上。

好在,高太尉身邊,還有同船放回來的十數個人,想來也是宋江吳用專門留給高太尉來支用的,便還餓不著渴不著。

高太尉也有話語:“你們好生伺候著,隻待回京了,把你們都招到殿前司來聽用。”

眾人哪個不喜?皆是躬身行禮:“我等一定保著太尉安然回京,好生伺候。”

高太尉點頭:“去府衙裡尋一尋,牽十幾匹馬來,隻管去牽,便是有人不允,隻管去打,便說是殿前司太尉要用。”

“得令!”眾人去了七八個。

倒也真沒人敢阻止殿前司太尉用馬,府衙裡的官吏,自是不比張叔夜。

太尉吃了飯,喝了茶,那是說走就走,恨不得一步就到京城去,入京之後,有張叔夜同來作證更好,那便事半功倍,沒有張叔夜作證,不外乎多費事一些,隨天子身邊二十餘載,豈能不知天子脈搏?

午後,十幾匹馬,快速出城而去,往南飛奔。

倒是高太尉養尊處優太久,馬匹奔得不遠,便覺兩股兩胯難受,抱怨一語:“當多尋個車架的……”

一語說完,高俅又道:“我那車架莫不是被張叔夜貪汙了去?”

“太尉忍上一忍,隻待下個城池去,小人立馬尋個車架來。”

高俅點著頭,大義凜然一語:“此番為家國大事,才如此勞累來奔,自是能再忍忍,此乃為國為民為天子!”

“太尉大義!”

“太尉忠義無雙!”

一程疾馳,馬速便也慢了起來,馬匹也要休息,隻管慢慢再走,下個城池在廣濟軍州,一個下午顯然跑不到。

高太尉二十多年沒受過苦了,年輕時候當潑皮,倒是風餐露宿算不得什麼,隻管路邊起了篝火,躺在一張墊子之上。

高太尉也有話語:“本帥,出身寒微,起於微末,昔日裡受儘窮苦,也受儘那達官顯貴之欺辱,便是一個小小禁軍教頭,也能在街邊把本帥打得數月下不得床來,本帥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而今,其中苦楚,何人知曉?”

莫名之間,高俅還真有幾分憶苦思甜之情懷。

“太尉難也!如此微末而起,實乃我輩之榜樣!”

“正是正是,太尉此生,堪稱傳奇,市井之間聽來,人人都對太尉敬仰有加!”

“是啊,像我等低賤之人,也隻有太尉高看一眼……”

眾人隨著太尉憶苦思甜,提供的便是情緒價值,豈能不讓太尉心中爽快?

高俅捋著胡須,看著篝火,點著頭:“他們還想看本帥的笑話,隻當本帥回了京,見了天子,且看看到底是誰的笑話!哼!”

眾人皆是點頭。

卻是忽然不知哪裡,傳來一聲:“太尉豈能是笑話?”

眾人轉頭四處去看,卻見路邊並不茂密的林子裡,走出來六七個人,皆手持兵刃,黑影慢慢靠近而來。

高俅站起,倒也不慌,還有笑語:“何人啊?”

旁邊立馬有人說:“想來是回鄉的禁軍碰上了。”

高俅招著手:“近前來,一路回京就是,本帥而今也算落了難了,爾等隻要不離不棄,來日都少不得前程。”

那幾人當真就近前來,倒是看清楚了,七個人,刀槍錘弓,都在手中。

七人慢慢走近,高俅再次坐在墊子上。

便聽七人頭前那個說道:“太尉能許多大一個前程?”

高俅抬頭去:“隻要你們忠心奔走,多大的前程都有。”

“若是為太尉忠心奔走,能不能也混個太尉當當?”那已然隻有七八步遠的領頭之人再問。

高俅眉頭一皺,便是一語:“你這廝好生無禮,是哪部軍中之人?”

“高太尉不認識小人了?”那人已然就到了篝火之邊三四步,篝火映照之下,當真還看得清人臉了。

高俅抬頭去看,還彆說,麵熟,一想,沒想起來,高俅抬手一指:“當是自何處見過你,你是哪裡軍將?”

那人一屁股也坐在篝火旁,長槍放在身側,與高俅隔著篝火而坐,三四步的距離,嘿嘿來笑:“太尉貴人多忘事啊,東平府中,太尉,想起來了嗎?就在東平府城外。”

高俅當真想起了:“哦……你是隨在程萬裡身邊的那個軍將,你何以至此?”

說完這句話來,高俅起了幾分警惕,左右看了看,對麵七人,自己身邊十三個……

“在下蘇武,乃京東兩路兵馬副總管,從五品遊騎將軍,太尉,在下這官職也不小吧?怎能記不住呢?”

蘇武伸手烤了烤火,笑著在說,身後六個軍漢。

高俅麵色一黑:“五品算得什麼官?豈敢在本帥麵前無禮?你此來作甚?若是想投效,隻管跪地磕頭就是,本帥念你心誠,來日少不得提拔你一二。若是程萬裡派你來說那些譏諷之語,那也不必,本帥回京,且看他程萬裡到底是何下場!”

高俅倒是明白過來了,因為來者,並不恭敬。

但他從未想過,在大宋境內,二品的朝廷核心大員,會有人敢殺。

卻是那蘇武擺著手,還是笑:“不不不,太尉誤會了,此來,是敘舊。”

“本帥與你一個小小的遊騎將軍,有何舊事能敘?”高俅臉上,陰晴不定,若是在京,隻怕早已怒火升騰,要把權柄來行,卻是此時,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蘇武轉身去,抬手一招,一個持槍的漢子便走到了篝火旁,蘇武開口:“太尉,你可認得他?這可真是故舊之人,太尉定然不會忘記。”

高俅抬頭一看,還受了一些驚嚇,隻因那人臉上,疤痕縱橫,醜得有些嚇人,便是抬手一揮:“本帥何以與這般醃臢之輩有舊?”

蘇武不言,隻與身後那人稍稍點頭。

那疤臉漢子開了口:“高太尉當真不識得某了?”

高俅抬手隻管揮:“說不識得就不識得,來人,把這夥無禮之輩趕走,趕緊趕走!”

高太尉起怒了。

左右十三人,便當真上前驅趕,更有那要在太尉麵前表現之人,第一個往前去:“滾,幾個軍漢,安敢在太尉當麵放肆,滾,快滾!”

邊說著,邊往前,還動手去推人,伸手連連推了幾番,倒是當麵有一個漢子,推也推不動。

“太尉讓你們滾,聽到沒有?東平府的軍漢,豈敢不聽殿帥之命?”便是再推。

隻待手在伸出去,忽然這月光之下,不知什麼東西帶光一閃,有些晃眼睛。

晃了一下眼睛,當真就晃了一下……便是一片漆黑。

就看一顆人頭落了地,快得連動作都沒有看清。

隻待眾人定睛一瞧,一個無頭還站著的人,一個滾落在地的頭顱……

“媽呀!”

“殺人了殺人了!”

“快拔刀快拔刀,護住太尉!”

那柄剛剛殺人的刀,帶著一個大漢而起,刀再揮,再殺人,再揮,又殺人,幾個小小一瞬,連殺三人。

再開左右,長槍也起,錘頭也來,黑夜之間,篝火帶著樹影搖曳,也看那人影左右來去,兵刃寒光也起。

幾個瞬間再去,地上已然躺倒一片,連哀嚎之聲也無。

再看蘇武當麵坐著的高俅,立馬站起,滿臉驚恐,腳步連連在退,口中不斷大呼:“放肆,爾等放肆!造反不成?當真造反不成?”

隨在高俅身邊,還有六七個漢子,便是腳步也快,比高俅退得還快,卻還有人拉著高俅的胳膊:“太尉快走!”

蘇武起了身,走?若是剛才見麵就跑,興許還有幾分麻煩,此時再跑?

往哪裡跑?

有那腳步飛快在追,有那箭矢嗖嗖在飛。

又是幾瞬,高俅左右,隻剩兩人了,卻是那兩人,再也不拉高太尉的胳膊了,撒丫子轉頭就奔,但也還有話語:“太尉快跑!”

太尉驚慌失措之間,豈能不是轉身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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