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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命懸一線,且看你如何求生?(2 / 2)

蘇武上了樓船,隻管是炮響,鼓起,樓船出發。

岸邊的纖夫們,喊著號子,一步一步走著拉著,那鼓脹的肌肉在使出渾身的力氣。

這也汴京……

待得駛出汴河的緩水,入了河道,升了風帆,順流而下,便也不需要纖夫了。

那接駁小船載著幾個纖夫而來,從大船裡取了幾袋錢去,便是千恩萬謝,隻待打開了袋子,幾個纖夫更是驚喜,連連在喊:“今日真是遇到活菩薩了,多謝官人們的賞賜。”

船上軍漢答道:“是我家蘇將軍賞你們的,將軍說了,回來的時候,還尋你們拉纖。”

“拜謝蘇將軍,回來的時候,定再來給蘇將軍拉大船。”

船上的軍漢在趕人:“快快離去,莫要再靠近了,軍令而下,無故靠近可是要放箭的……”

纖夫們再又躬身幾禮,趕緊撐小船快走。

開封到蘇州,一千六百裡,卻是水路直通,雖然不是筆直,卻也不算遠,有船隻,也不勞累。

隻管是在船上吃了睡,睡了吃。

其實船速不快,哪怕順流順風,一天也隻能行得六七十裡,便是最好的風向風力,一天也不過百多裡路。

偶爾,還得停停船,雖然內河與運河波浪不大,船隻並不如何劇烈搖晃,也並不讓人特彆暈船,但還是要讓馬匹與人上岸活動一二,特彆是馬匹。

此一去,需要二十多天。

蘇武也急,時不時與眾人圍看輿圖,時不時與眾人商量戰事,集思廣益,想的都是如何作戰之事,大小細節,都要想到。

已然是十一二月,轉頭就要開年了,其實也挺好,至少南方不是酷暑難耐,對於蘇武麾下這些北方軍漢來說,反而有利。

蘇武也常常皺眉一人站在高處,去眺望江淮之地,這裡也是富庶之地,一眼望不到邊的良田。

轉頭來,已然是十二月,過大江,入江南。

燕青帶著遊騎開始上岸,沿路在奔。

蘇武也鮮少在船艙裡,多在外麵眺望,真入江南,慢慢看到了一馬平川之平原,廣袤無垠一般,哪怕已是冬日,竟是四處都是綠色,枯黃夾雜其中。

遊騎的信件,到得岸邊,就會有駁船去接,再送到行駛的大船之上。

蘇武看著信件,眉頭更皺,潤州、常州,竟是不理會帶著樞密院文書去的燕青,竟是不給燕青派向導。

燕青無奈,使了錢,在城裡自己尋了好些個向導,燕青倒是機靈,一怕被人騙,二怕有賊人奸細,正在分批試探使用。

蘇武心中已然生怒,這朱勔,已有取死之道,這個時候了,還在弄這些……

其實蘇武也懂,不外乎在等兩浙製置使譚稹……

譚稹,倒也不知這個譚稹,是不是也有取死之道?

自從殺過高俅之後,蘇武這膽子那是越來越大了,這朝廷,還有誰殺不得?

便是殺誰,蘇武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蘇武憑欄思索,思緒萬千。

卻忽然聽得身後有人說話:“不知將軍何事煩憂?”

蘇武轉頭一看,正是他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押司吳用,蘇武又把頭轉回去,答道:“隻聽聞吳押司乃智多星,吳押司既是來問,不若猜一猜?”

吳用,明顯就是有意來問,蘇武豈能不知這點心思?

吳用便是來答:“想來,那自是為了戰事煩憂。”

“嗯……”蘇武鼻孔出音,這答案,太低級,懶得多言。

吳用卻又說道:“將軍興許是為……一人煩憂。”

嘿,這就有點意思了,蘇武轉頭去看:“說說……”

吳用左右看了看,自無旁人近前,便是再邁一步,靠近蘇武,輕聲開口:“將軍要殺一人,但此人難殺……”

蘇武倒是有些驚訝,眉頭一獰,做了個凶相,問道:“吳押司何出此言?”

“因為……”吳用說得兩個字之後,頓了頓,似乎也在猶豫,待得猶豫之後,再言:“因為將軍敢行這般事!”

蘇武凶相更出:“吳押司說的是什麼事?”

蘇武真有點生氣了,且看吳用接下來的話怎麼說,且也看看吳用是不是也有取死之道了,這江水又深又急,倒是適合淹死人。

吳用立馬躬身來答:“將軍自從那日汴京上船,便常常一人思索,皺眉不止,定是有天大的難事,所以……卑下也是忍不住多猜多想了一些,卑下本是一個鄉野村夫,沒見過太多世麵,卻是也知,人以群分,便也爭鬥……適才岸上來的書信,將軍又一人在此皺眉,定是糟心之事也,所以卑下才上前來問,願為將軍分憂!”

這番話,倒是把事情又說回來了,蘇武凶相少了幾分,隻把吳用上下來打量。

倒是這吳用躬身下去,卻不起身,隻等蘇武話語。

蘇武又了話語:“站直說話。”

吳用當真站直,隻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蘇武又看向那水麵:“那你就接著說說吧……看看你怎麼分憂?”

“將軍不比一般人,最是嫉惡如仇,敢行狠辣之事,那自殺人就好!”吳用如此一語。

“你還真是不怕死!”蘇武冷冷在笑。

吳用歎息一聲:“怕,卑下怕得緊,剛才也有猶豫,但卑下更怕一事,便是不得用處,如此碌碌無為圈禁如籠中之鳥,那此生活去,便了無生趣。”

“你猜到了?”蘇武又問。

吳用點著頭,再左右去看旁邊無有三人,輕聲再說:“卑下但求一個用處,鬥膽亂猜亂想,昔日那貴人,本在梁山山寨之中談妥了一事,那事正是要把兵敗之責推卸在將軍身上,卻是出了水泊,不久便亡。自不是梁山動的手……所以卑下才說,將軍敢做這般事。”

也還真是,這件事,除了張叔夜知道內情猜得出來,便也就是吳用也知道內情猜得出來了。

張叔夜不會說,因為他兒子就參與其中。

但這個吳用,也猜到了,為何不說?

因為他一個賊寇刺配之人說的,不可能有人信!

他更也找不到人去說,他也不可能離得開蘇武身邊。

但他今日如此來言明,那真有幾分富貴險中求的意思了。

蘇武冷冷一笑,看向寬闊江水,隻問:“吳押司既然說得這番話語了,便是命懸一線,且看吳押司如何求生?”

吳用立馬答話:“卑下有一計,可殺朱勔!”

蘇武立馬轉頭去看吳用,又是一番打量,還彆說,這種雞零狗碎的事,還真適合吳用出謀劃策,蘇武莫名就信吳用之計,十有八九,真能成。

“說……”蘇武又去看江水,若是吳用狗屁不通,便就看吳用有沒有阮家兄弟那般好水性了,當然,先砍幾刀再下水比較穩妥。

吳用已然是滿頭大汗,卻是哪裡還等,立馬輕聲快語:“太湖有水賊四人,將軍說他們不願從方臘之賊謀反,那必是心中多少有些忠義,將軍又說他們興許也不願從軍從官,想來也是對朝廷抱怨極深,自就是對那朱勔抱怨極深,既是忠義之輩,又仇恨朱勔,此等江湖人物,怕是一拍即合!”

蘇武慢慢把視線從水麵轉了回來,腳步也動了一二,身形完全轉過來,再開口:“如何一拍即合?”

“讓他們誅殺朱勔,他們既不是方臘之下,那就自然不會給那方臘增添威名,隻待除掉朱勔,他們反而聲名鵲起,說不得也好利用一二,還可分化從賊之民心民意……”

吳用慢慢說著,卻並不抬頭。

“有趣,但這些道理無甚……”蘇武要的是行動方案。

“將軍,既是這般定計,做起來,反而不難……隻需讓那朱勔出現在水邊就是……”吳用答著。

蘇武聞言就笑:“不難?我看可千難萬難,他何等之人,怕是城池都不願出,憑什麼出現在水邊?”

“他身家豪富,自會出現在水邊!”吳用如此一語。

蘇武皺眉就想,身家豪富就會出現在水邊?

倒也是這個道理……

錢太多了,賊太大,金銀財物還留在這裡,豈能安心?豈能不先走?

朱勔在江南,經營十五六年之久,江南朝廷一應在手,更是膽大至極,連私人武裝都敢養數千之多,那豪富可見一斑,怕是數百萬貫的資財都打不住,這麼多錢,可不是一斤兩斤,那不得用船拉?

而今,江南大賊一起,江北的船多不敢來,南方的船又被堵在賊手,這運河之上,一路行來,其實沒什麼真正走商的大船了。

蘇武的船來了,那朱勔豈能不用?

蘇武的人,他定是不會用的,到時候隻管找蘇武要了船隻,身家性命上船去的時候,朱勔十有八九會親自盯一盯。

這吳用,在這種殺人害人的事情上,還真是聰明。

若是朱勔死在這般事情上,蘇武還可以擺脫嫌疑,甚至也沒什麼嫌疑需要擺脫。

倒是還有一個問題,蘇武問:“那太湖水賊,豈不還要上岸來打?那朱勔麾下,可是有數千莊客家丁之輩。”

吳用隻管一語:“一不做二不休,既做此事,自是放手一搏,阮家兄弟,還有一眾東溪村與西溪村的漢子,此事可用也!那朱勔麾下養的莊客家丁,必不是精銳之輩,不過是朱勔用來欺壓百姓的走狗而已,定無多少戰力!”

“阮家兄弟……他們臉上頂著刺字,一個不慎,怕是叫人看出端倪……”蘇武其實已經想到了,但他就是要問。

“隻管把刺字割了去,也沒多大一個傷口,再蒙了麵,隻管定計之後,隨太湖水賊一起上岸,隻管不說話,若是死了一些,也查不出什麼來,若是無有人死,那更好不過。若是真留有活口在當場,將軍麾下快馬無數,自當第一個從蘇州城趕到現場水邊來救援朱勔……若是此事成了,朱勔一死,往後自也不會有人當真再來追究……自是那太湖水賊犯下大案。”

吳用當真狠辣……

蘇武聞言,沉思幾番……

“這是你真正的投名狀?”蘇武如此一問。

吳用躬身一禮:“隻願此事過後,卑下在將軍身邊,真得信任!”

這話說得直白了。

這件事若真這麼做成了,那吳用還真值得信任了。

這份投名狀,太大太大,可不是簡單殺個朱勔,而是吳用還幫蘇武謀到了一份巨大的利益,朱勔那豪富的身家,豈能不落水賊之手?

豈不就是落在了蘇武之手?

這般計策,蘇武豈能不動心?

卻是吳用躬身大禮,還有話語:“卑下知曉將軍心中有大誌,便是將軍所言,天下之大,不靠父老子弟,還能靠誰?我等,皆將軍父老子弟也!”

蘇武,看著吳用,慢慢點了頭:“你活了!”

吳用大喜,躬身九十度而下:“拜謝將軍!隻願來日,隨將軍真正建功立業,助將軍飛黃騰達!”

“你啊,自己尋到的活路!”蘇武如此一語,吳用,命不該絕!

蘇武卻又話風一轉:“有一事,不得不言,參與此事者,便也是身家性命所在,無有父母家小在鄉之人,不得參與。此事結束之後,除了阮家兄弟三人之外,其他人,某便安排人押送,立馬返鄉歸東平府軍營裡去!隻待戰事鼎定之後,便也無妨了,到時候自有重賞。”

蘇武終究不是吳用,不會真把所有人都斬殺殆儘滅口,但蘇武之法,已然也是保險非常,隻管讓他們立馬回鄉,到軍營裡關著去,且還要用父母家小作保。

隻待這般,戰事結束了,蘇武也就不擔憂了,人死燈滅……

哪怕案發,這官司也當在天子麵前去打,蘇武一個剿賊立大功的人,正是奮勇效死高升,如果有人忽然與天子說蘇武殺了朱勔,那這事與真相就無關了,這立馬就成了派係鬥爭?

當然,還有一個案發之隱患,吳用已然在說:“倒是這太湖水賊,不好打發……”

蘇武一擺手:“無妨,他們會出海遠走……”

吳用之語,其實還是毒辣之語,便是提醒蘇武要殺人滅口,卻是不想蘇武這麼一語,吳用驚奇就問:“將軍何以這般篤定他們會出海遠走?”

蘇武隻答:“這你就不必多管了,這是他們唯一的後路,他們也會樂見其成的!”

為何篤定?因為太湖那四賊,便是方臘他們也不從,官府他們也不從,其實就是夾縫裡難活了,故事裡他們早早就想著要出海遠走了,這事一做,他們豈還能不出海遠走?

吳用卻急忙道:“將軍過於心善,父老子弟,有父母家小作保,這些人,可無作保之處,萬萬不能留手啊!”

“到時候,你看著便知了……”蘇武擺擺手,如此一語,不容置疑。

(來了,弄出來了,晚上再來。十八號,可能真要請假,有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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