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緊緊地握緊手機,指尖泛白,那條神秘人的信息如同一盆刺骨的冷水,“嘩啦”一聲澆在心頭,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靜靜地站在會議室門口,明亮的燈光灑在身上,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然而那光芒之下,心頭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不安,好似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底。
她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決定先去花園散散心。
走進花園,一股濃鬱的花香撲鼻而來,無數花朵在爭奇鬥豔地釋放著自己的芬芳。
抬眼望去,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們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為她送來一絲安慰。
花園的小徑兩旁,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叢,葉片翠綠欲滴。
然而,這清新的空氣,混合著泥土和花朵的氣息,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齊悅慢慢地穿過花園的小徑,腳下的鵝卵石路硌得腳底微微生疼,每一次這樣的觸感都讓她更加堅定。
她需要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莊羽緊緊地跟在她身後,腳步輕盈而又小心翼翼,他的話癆本性此刻暫時收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齊悅的背影,眼神中滿是關切。
“齊悅,你沒事吧?”莊羽輕聲問道,那聲音如同溫暖的春風,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齊悅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些勉強,搖了搖頭:“還好,隻是有點意外。不過,‘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這句話讓我有些不安。”
“彆擔心,有我在呢。”莊羽的話雖不多,卻像一顆定心丸,讓人感到踏實。
就在這時,齊大伯和齊二姑突然出現在花園的另一側,臉上若隱若現的怒氣能點燃整個花園的空氣。
他們的身影在花叢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突兀,腳步急促而又沉重,踏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齊悅!”齊大伯的聲音如雷鳴般震耳欲聾,在花園裡回蕩,他麵紅耳赤地走近,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齊悅神色不變,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峻:“大伯,你輸了就是輸了,事實擺在那裡,不是幾句閒話就能改變的。”
齊大伯氣得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指關節都泛白了,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你這個不肖子孫,今天我非教訓你不可!”
齊悅心中一緊,花園裡原本輕柔的微風仿佛瞬間凝固,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心中的堅定並未動搖。
就在這時,莊羽及時擋在了她身前,散發出強大的修士氣息,將齊大伯的怒火擋在了外麵。
那股氣息如同冰冷的寒霜,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寒冷起來。
“齊大伯,您還是省省力氣吧,”莊羽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侃,“教訓人,可不是您這個長輩該做的事情。”
齊大伯的怒火似乎被莊羽的氣勢壓了下去,他雙眼圓睜,眼球快要從眼眶裡凸出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齊悅感受到身後莊羽堅實的背影,心中的不安稍有緩解,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亮。
“看來,這場複仇才剛剛開始,”齊悅輕輕自語,莊羽擋在齊悅身前,周身氣流湧動,一股無形的威壓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
那氣流吹動著周圍的花朵,花瓣紛紛飄落,像是下起了一場花雨。
他的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仿佛一尊降臨人間的戰神。
齊大伯和齊二姑首當其衝,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氣息震得連連後退,腳下踉蹌,差點沒站穩,隻聽見他們的鞋子在地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兩人臉色瞬間煞白,眼中滿是驚恐,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花園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微風吹拂花葉的沙沙聲。
周圍的仆人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巴大張著,能塞進一個雞蛋。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伯和二姑,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用氣勢就嚇退了?
這簡直是年度奇聞!
齊悅躲在莊羽身後,看著齊大伯和齊二姑吃癟的樣子,心中暗爽,簡直是三伏天吃了一口透心涼的冰淇淋,那種暢快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嘖嘖,看來有些人,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齊悅心中暗自吐槽,臉上卻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她輕輕扯了扯莊羽的衣角,那衣角在指尖摩挲,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莊羽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拉扯,回頭對著齊悅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看得齊悅心頭一暖。
這狗男人,平時話癆得要死,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嘛!
她默默地在心裡給莊羽點了個讚,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齊大伯和齊二姑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中滿是深深的忌憚。
他們萬萬沒想到,齊悅身邊竟然還有這麼一個高手。
這哪裡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軟弱可欺的齊悅,簡直是脫胎換骨,直接開掛了吧!
他們剛想撂下幾句狠話,挽回一點麵子,卻看到齊悅笑盈盈地望著他們,眼中帶著一絲狡黠,仿佛在說:“你們的陰謀,我早就看穿了。”這眼神看得他們心頭一凜,剛到嘴邊的狠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