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看著臉色鐵青的齊爺爺,心跳漏了一拍,那鐵青的臉色如同一層寒霜,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直往上躥,讓她清晰地意識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嘖,這老頭子是打算搞家長製壓迫嗎?
她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默念:老家夥,彆以為倚老賣老就能唬住我,姐可是重生歸來的鈕鈷祿·齊悅!
自從重生後,她就暗暗發誓要查清前世的真相,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調查,收集著各種證據。
眾人陸陸續續進了餐廳,豪華的包間裡,璀璨的燈光灑在餐桌上,那擺滿的山珍海味儘收眼底,鮑魚那光滑油亮的外殼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海參那黑褐色的身軀軟綿綿地趴在盤子裡,龍蝦那紅彤彤的鉗子張牙舞爪的,應有儘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那股鮮香鑽進鼻子,聞起來就讓人食欲大增。
可現在,誰有心思吃?
這哪是鴻門宴啊,簡直就是氣氛壓抑的火葬場。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低氣壓,讓人感覺胸口憋悶,呼吸都有些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穿過一層厚重的棉絮。
齊爺爺重重地咳了一聲,那咳嗽聲如同一聲悶雷,在安靜的包間裡炸響,打破了詭異的沉默:“悅悅,把東西給我。”他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手裡的龍頭拐杖敲擊著地麵,發出“咚咚”的悶響,讓人心神一顫。
齊悅不慌不忙,笑眯眯地將文件抱在胸前,像個守財奴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文件袋,指尖感受到文件袋粗糙的質感,“爺爺,這可是我的寶貝,不能隨便給人的。”
“放肆!”齊爺爺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如同炸雷一般,嚇得服務員的身體都跟著抖了三抖。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齊悅翻了個白眼,這老頭子是老頑固,上來就搞道德綁架,無語子。
“爺爺,您也知道我是小輩,那您也得拿出長輩的樣子啊,動不動就發火,誰受得了啊!再說了,我手裡這東西,可是關乎我清白和安全的,不是什麼玩具,怎麼能隨便給您。”
“你……!”齊爺爺被齊悅懟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起伏,猶如洶湧的波濤。
一旁的齊大伯和齊二姑也紛紛指責起齊悅來,說她不孝,說她沒規矩,嘈雜的指責聲如同嗡嗡的蒼蠅,在耳邊不斷盤旋,吵得人腦殼疼,簡直就是一場大型家庭倫理劇現場。
齊悅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拿出瓜子邊嗑邊看戲。
不過,她還是得裝裝樣子,她委屈巴巴地撅起嘴,眼神水汪汪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爺爺,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明明隻是想保護自己,怎麼就變成不孝了?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這綠茶演技,她給自己打十分!
餐廳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讓人感覺每一口呼吸都格外沉重。
齊悅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往下掉,打在臉上涼涼的,配合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白蓮花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僵局,“你們這是乾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莊羽緩緩站起身,他麵色嚴肅,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氣場。
他的目光落在齊悅身上,眼神溫柔如水,卻又帶著一絲堅定。
“這東西,關係到她的生死!”莊羽站出來,目光如炬,沉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每個人輕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餐廳裡的燈光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明亮,那明亮的光線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顯得格外英氣逼人。
齊爺爺被莊羽的氣勢鎮住,原本高昂的聲調緩了下來,手中的龍頭拐杖也停住了敲擊地麵的動作。
他目光微眯,盯著莊羽,似乎在評估這個年輕人的分量。
周圍的親戚們也都被莊羽的氣場所震懾,紛紛閉上了嘴,連大氣都不敢出,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齊悅感激地看著莊羽,眼中的淚珠依然掛在臉頰上,但她的心裡卻溫暖了起來,那溫暖如同春日的陽光,驅散了內心的寒意。
她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堅實的後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莊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告訴她:“有我在,你不用怕。”
齊悅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她抿了抿嘴唇,眼中多了幾分堅定。
就在氣氛逐漸緩和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哭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平靜。
齊二姑的眼淚如泉水般湧出,聲音顫抖:“悅悅,你這是故意陷害我們啊!”齊二姑的眼淚如泉水般湧出,聲音顫抖:“悅悅,你這是故意陷害我們啊!”她哭得聲嘶力竭,時而用手帕擦著淚水,時而用手背抹著眼睛。
那尖銳的哭聲刺得人耳朵生疼。
齊悅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輕輕搖晃手中的文件袋,那清脆的紙張摩擦聲如同宣戰的號角,聲音清脆而堅定:“二姑,您這是在演哪出戲呢?要我說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