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這簡單的舉動,卻讓她像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終於抓住了什麼牢靠的東西一樣。
見宋春娘獨坐,孫管事若有所思,連忙又叫來了和裴元一起飲過酒的六兩之姿。
裴元這次顧忌宋春娘這種正經女孩子在場,沒怎麼伸手。
隻不過宋春娘那滿臉的豔羨,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雖然以往她下手的都是八兩以上的姑娘,但是那種偷偷摸摸的自嗨,怎麼比得上讓姑娘心甘情願的服侍。
第二日一早,四人離開花船,向南京錦衣衛衙門而去。
這次去經曆司給宋春娘補完手續,就要直接去蘇州了,因此四人都將自己的行禮收拾了一同帶著。
裴元的行李還不少。
比較重要的就是那價值六百多兩的金餅,一副唐伯虎的字畫,劉七送自己的霸州刀,兩枚手搓的土手雷。另外就是些替換的衣物之類。
陳頭鐵的行李主要是些刑具。當初被霸州騎軍追趕的時候丟了一些,這兩天趁著有空,他又在客舍附近找了個打鐵鋪子,自己製作了一些。
程雷響的包袱較小,除了點衣物就是一些散碎銀子和銅錢。
宋春娘半夜偷偷溜下船一趟,去取了藏著的行李,早上的時候就多了個鼓鼓囊囊的包袱。
等到了南京錦衣衛衙門,裴元照例先詢問了下韓千戶在不在。
誰料那把門的錦衣衛搖頭道,“早上出去了,今天一天怕是都回不來。”
裴元奇怪,“莫非還是求雨的事情。”
那把門的錦衣衛知道這是韓千戶的心腹之人,當下也不隱瞞,“是啊,昨天朝天宮的掌宮真人為江南各府求雨,回應都不樂觀。”
“韓千戶一早就從掌宮真人那裡索要了祈神的名單,今日就要在朝天宮,將所祈諸神鐵鞭擊打,烈日暴曬。”
宋春娘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那把門錦衣衛又解釋道,“韓千戶這次接的是天子內旨,輕忽不得。聽說韓千戶動了真怒,若是掌宮真人再得不到好的回應,就把那幾個府縣的城隍龍王,都定為不合禮儀的淫祠,直接要絕其祭祀。”
“到時候怕是韓千戶還有的忙,若是你有事,還是直接去朝天宮看看吧。”
裴元聞言咂了咂嘴。
行吧,畢竟我大明不養閒神。
裴元這才說出來意,要去經曆司為手下補完手續。
那守門的錦衣衛去經曆司問了,知道韓千戶早有交代,便引四人進去。
路上的時候,裴元壓低聲音向宋春娘笑問道,“還打韓千戶的主意嗎?”
宋春娘心事重重,臉上凝重的像要滴水。
等到了經曆司,裴元先去和經曆司經曆打了招呼。
經曆司經曆是錦衣衛體係少有的文官,一般以三甲同進士擔任居多,他們前程遠大,對裴元這等武夫也懶得多結交。
那經曆拿過一份文檔看了一眼,隨後掃了眼另外三人,喝問道,“哪個是宋鐵?”
裴元看了莫名其妙的宋春娘一眼,和她來了個對視。
宋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