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假笑,“那謝謝你了。”
要是沒有他,她會發燒嗎?
蔣西霖捏緊了她的下巴,看著她吃痛擰眉,他才說:“我給你喂藥是不想你病嚴重了睡在我身邊怪嚇人的。”
他甩開手,“破房子可以換了。”
“換不了,隻能蔣先生您自己習慣了。”
不習慣就彆來。
沈叢玉話音剛落,外麵有人敲門。她下意識警惕地問蔣西霖:“誰?”
“自己去看。”
聽他的意思,他知道是誰,但他偏慢悠悠去吹頭發,留她在這擔憂。
沈叢玉深吸一口氣,穿衣服下床。
她拿披肩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去開門,門外的人還在等著,隻是見到人的這一瞬間,彼此都僵住了。
還是沈叢玉先反應過來,擠出一抹笑,“原桉?你怎麼在這?”
“蔣哥讓我來這接他,順便給他拿了套衣服。”
是了,原桉以前就是蔣西霖的發小,以他們的關係,蔣西霖如今發達了,原桉肯定也在他身邊。
以前她身邊的朋友幾乎不知道她和蔣西霖結過婚,認識他的人也少之又少,但蔣西霖的朋友不一樣。
原桉是知道她和蔣西霖結過婚的,所以他知道到現在為止所有情況。
之前沒見到他,沈叢玉抱著僥幸心理沒多想,更沒多打聽,現在見到了,偏偏在這種時候。
她要怎麼跟原桉解釋蔣西霖一大早出現在她這裡,還要他送整套的衣服過來?
沈叢玉覺得十分難堪。
這種感覺僅次於她不得不向蔣西霖低頭的時候。
沈叢玉還是沒能說出口解釋的話,側身,“你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接蔣哥有點事要辦,你把衣服拿給他就行。”
原桉補充了句,“等下就走。”
沈叢玉點頭,接過衣服轉送給蔣西霖。
好在蔣西霖是真有事,換好衣服後沒跟沈叢玉說一句話就走了。
沈叢玉關門的時候,瞧見原桉往她這多看了眼。
應該猜到了什麼吧。
沈叢玉臉色蒼白地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