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還沒好_女帝好凶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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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還沒好(1 / 2)

許守靖從府邸出來,迎著冷風伸了個懶腰。

彆看今天是立冬,小商販該上街還是要上街,天才蒙蒙亮,此時街邊已經響起了不少叫賣聲。

“糖葫蘆……”

“賣布了……”

“你他娘沒完了是吧……”

許守靖瞥了眼旁邊開始掐架的兩個小販,吐槽了一聲“你倆真有緣”,獨自走到圍牆邊緣,準備翻身上牆。

路上人太多,走樓頂比較快!

“你在乾什麼?”

耳邊傳來了一個寡淡的聲音,許守靖扒著圍牆的手頓時一僵。

他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翻進寡婦院子的隔壁鄰居,要多可疑就多可疑。

許守靖機械般的轉過脖子,想要解釋一句,但看到來人的麵容後,頓時鬆了口氣:

“浣清……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蘇浣清身著淺碧羅裙,隻在外麵罩著一件披風,看起來有些單薄。那把從不離手的長劍彆在腰間,稠密的青絲綁成了馬尾,斜垂在左肩,充滿了乾練的女俠之風。

一陣寒風吹過,許守靖緊了緊外衣,一抬眼,卻發現蘇浣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溫度。

她上下打量著頭頂白雪的許守靖,蹙眉問道:“你在這鬼鬼祟祟乾什麼呢?”

許守靖尷尬撓了撓腮,出聲解釋道:“這不是到日子了嗎,我要去一趟皇宮……”

皇宮?

……仇璿璣?

蘇浣清看著許守靖支支吾吾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他是去乾什麼了。

上回許守靖在府邸中給仇璿璣治療的動靜很大,即便不想聽也自然而然傳入了她們的耳中。

蘇浣清不諳世事不假,但也不是傻子,多少能猜到許守靖那一晚究竟做了什麼。她雖然沒有阻止的立場,但看許守靖好像把與自己的約定完全拋在腦後一樣,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惱火,冷聲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

“呃……”

許守靖神情一僵,知道這是個送命題,也不敢隨意回答,思索了下,試探道:

“和你一起去救你師父?”

“是和我師父結為道侶。”蘇浣清語氣冷漠的訂正,眼神中的意味好似在說‘你果然忘了’,頓了下,她又說道:

“龍鱗回生草可以修複我師父的神魂,但倒退的修為卻不可逆,隻有和你雙修才有機會打破桎梏。”

“……”

你怎麼就這麼急著把你師父推給我呢?

許守靖搖頭輕歎了聲:“我現在確實離不開,我師叔……仇璿璣體內的業火我還沒幫她清理乾淨。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再等一陣子,等我解決完這些事情,我跟你一起回去。”

蘇浣清抱劍依靠在門柱上,眉峰微蹙,搖頭道:“我出來時間已經夠久了,現在龍鱗回生草已經到手,沒有理由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你要走……?”許守靖愣了下,旋即心中一緊。

蘇浣清寡淡的眸子沒有波瀾,點頭道:“我來找你,除了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同時也是和你辭行。”

許守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強迫蘇浣清繼續留下來,畢竟蘇浣清是要去救她的師父,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因為一己之私加以阻攔。

風雪飄飄,白雪皚皚,一男一女相對無言。

良久,許守靖忽然開口道:

“一年。”

“?”

許守靖看到蘇浣清露出疑惑的眼神,輕笑了一聲:

“隻要有一年時間,我就能解決我師叔的業火問題,到時候我去天南洲找你。”

對於蘇浣清來說,最優先的肯定是救回自己師父的性命,其次才是修為。

如今許守靖答應一年後會兌現承諾,還給她那幾個人情,按理說應該高興才對。

但不知為什麼,在得知接下來有一年時間見不到他,心中卻莫名的煩悶。

蘇浣清繃緊了身子,強壓下了心中不知名的情緒,猶豫了下,出聲道:

“好。”

……

……

巍峨的大璃皇宮位處紫陌城的正中心,四條白玉大道,正好通往皇城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座城門。

在四條大道中,唯有玄武被橫穿紫陌的臨江截了半道,順著玄武大街來到皇城的西側,就能看到先帝為陳太後建造的夢江池。

夢江池除了節日慶典時,皇帝宴請眾臣外,還有另一個作用……進皇城的後門。

這就是主要提供給那些身份敏感,不方便每天都從正門跑進去的達官貴人。

例如趙王仇傷雲,你一個親王閒著沒事兒乾天天跑皇宮,而且還沒什麼正事……雖然不是不行,但老一輩的臣子肯定看不下去,大璃人尤其重顏麵。

又或者……‘女帝之子’的許守靖。

此時,許守靖在劉公公的領路下,從玄武門拐進了一條長長的驛道,而這裡正是上次許守靖教訓仇傷雲時路過的那條大路。

劉公公臂彎裡夾著拂塵,目不斜視的走在前麵,走了一陣子,發現許守靖不知不覺已經落後了很多,表情還有些心不在焉,便出聲詢問道:

“許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若是想不通,不妨與咱家說說?”

許守靖正沉浸在與蘇浣清離彆的傷感中,忽然被這位有過幾麵之緣的老太監喚醒,有些尷尬地摸著後腦: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讓公公費心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是有咯!

因為你沒有,所以你有。

劉公公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轉了轉,掐著公鴨嗓,狀似無意的道:

“不礙事,為許公子分憂是咱家應該的……但有句話咱家知道不當講,可不說吧,心裡又難受,許公子您看要不要聽一下咱家的肺腑之言?”

許守靖被劉公公繞的有點懵,前麵說的隻當是在謎語人,最後一句倒是挺明白的,頷首道:

“劉公公但說無妨。”

劉公公鬆了口氣,若有所指地說道:“許公子,咱家侍奉了大璃三代君主,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有些事情,咱家比聖上還要清楚……先帝透露,自有他的苦衷,還望許公子不要告訴聖上。”

“……”許守靖越聽越懵,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蹙眉道:

“劉公公……你在說什麼啊?”

劉公公回給了許守靖一個‘你懂’的眼神,低聲道:“許公子,那日你帶著趙王殿下路過這裡的時候,咱家都聽到了。”

“?”

許守靖滿頭問號,眼神有些莫名地說道:“劉公公,有什麼話直說即可。”

劉公公見許守靖還是這麼不開竅,心中微歎,礙於先給他留點顏麵,也實在不好明說,低聲道:“許公子心中有數就好。”轉身向前,繼續躬身帶路。

冷風沿著驛道吹襲,沒有建築的阻攔,一往無前,吹得許守靖衣袍‘呼呼’作響。

許守靖站在風中淩亂,愣了好半天才抬步跟上了劉公公,嘴裡嘟囔了一句“不謎語人心裡不舒服是吧”。

——

大殿內縈繞著清蘭幽香。

時值冬季,冷風戚戚,室內沒有點暖爐,凍得一旁的小女官瑟瑟發抖。

仇璿璣身著一襲紅裙,斜坐在案台前批閱奏折。

她主修火法,從另一種意義上與蘇浣清相同,並不害怕冬季的寒冷,此時也和平時無異。

天空灰蒙,光線昏暗,隻能在案台的一角點燃燭燈,依靠這微弱的光芒快速在公文上掃過。

“嗯……?”

仇璿璣翻閱奏折的玉手微頓,眉峰微蹙,似乎因為上麵的內容感到了不悅。

上諫者是禮部尚書,開篇幾百字洋洋灑灑寫了一堆廢話,把後麵的總結一下就一句:“還請聖上與許守靖保持距離,不要壞了人倫綱常!”

筆鋒剛勁有力,垂露戛然而止。光看這些文字,都能看出這位老臣子在寫這篇文書時心情是多麼地忐忑,以及那份不知所謂的悲憤。

仇璿璣歎了口氣,朝著一旁的小女官招了招手,等她一臉疑惑地湊過來後,略顯無奈地指著文書:

“這是怎麼回事?”

小女官不敢怠慢,連忙捧起文書細細閱讀,臉色從最初的疑惑漸漸轉為了凝重,片刻後,放下文書,支支吾吾地說道:

“奴婢……不敢說。”

“朕赦你無罪。”

小官猶豫了下,開口道:

“近些日子,許公子進出皇宮太過頻繁,而且每次都是去聖上寢宮……原本還沒幾個人注意,但上次許公子喝醉了,明目張膽地從正門走進去……好像被外殿的侍衛看到了……”

仇璿璣沉吟了片刻,隨手把文書扔在一旁,繼續閱讀起了下一份。

小女官見了,也不明白聖上是怎麼想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聖上,那幾個侍衛……”

“留著吧,即便殺了他們,皇宮裡就沒有其他被安插的人嗎?”

“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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