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魏武的雙眼,孔訥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什麼揚州,我不知道長樂侯此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孔家一直待在曲阜,沒去過揚州。”
“是嗎?可是我在揚州卻碰到你們孔家的人了,而且,還差點被他害死在揚州呢!”
說到這裡,魏武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才又繼續說道
“我記得,他好像叫胡凡,說是被你們派到揚州去殺呂耀滅口的,你不會忘了吧?”
一開始聽到胡凡這個名字,在場大部分孔家人都是一臉疑惑。
其實也正常,他們都是孔家的高層,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人物叫什麼名字。
就連孔訥都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在場也就隻有孔希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不過聽完魏武後麵那句話,孔家這些人就明白這個叫胡凡的人到底是誰了。
畢竟之前他們才剛討論過派人去揚州乾掉呂耀的事情。
但是,即便被魏武點出來,這些人卻依舊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應對。
最後還是孔訥這個家主開口,有恃無恐的看著魏武說道
“長樂伯,我們孔府從來就沒有一個叫胡凡的人,你,是不是被人蒙蔽了。”
“是嗎?這麼說,又是我自己的原因,是被人欺騙了才造成的誤會?”
說到這裡,魏武當場就笑了起來。
“行吧!看來還是我這個人太單純善良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人家騙了。”
聽到這番話,孔家眾人心中全都感到一陣詭異。
魏武突然變得這麼和善,這麼好說話,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事實正如孔家眾人所料的一樣,接下來魏武一句話就給他們懟懵了。
隻見魏武的眼神在正堂中橫掃了一圈,然後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太單純善良,所以才會被你們孔家的家丁當做肥羊一樣宰割啊!”
“我不過是乘船路過曲阜,結果卻在河麵上硬生生被攔下來,你們孔家可真厲害呀!”
“鐵索橫江攔船搶劫,區區幾個家丁就敢勒索我這大明侯爵,一開口就是十萬兩銀子。”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魏武這番話說完,孔家這些人臉上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鐵索橫江這件事他們是清楚的,畢竟這事沒有他們首肯,下麵的人也不敢這麼做。
可這麼做的目的其實也隻是為了保護祭典不會被打擾。
畢竟洙水河連著他們孔家府宅外麵的護城河,這個時候不能任由船隻橫行。
若是祭典開始的時候,護城河上船隻你來我往的穿行,那成何體統啊!
可誰能想到,以往這麼做沒出過任何事,誰會想到今年魏武這個家夥突然跑到曲阜來。
還偏偏就被河麵上的鐵索給攔住了,被鐵索攔下就算了,居然還被自己家的家丁勒索。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給他們弄了個大麻煩。
雖然以往也出過這種事,但那些人敢怒不敢言,頂多就是自己認倒黴。
對於這種事,他們這些高層也不會多管,隻當是給下麵的人一些撈好處的機會。
隻是他們也沒想到,這些家丁如此沒有眼力見,撈好處居然撈到魏武頭上去了。
這不等於是將把柄送到對方手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