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聽到安夏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又推了推眼鏡。
眼底全是遮不住的笑意,隻是在安夏麵前,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陳江吞了吞口水,嘴角抽動了兩下。
“老婆,雖然你不掌管公司五年了,但公司還是你的。”
“老公,這幾年辛苦你了,我一直生病,你和媽不離不棄的照顧我,現在小寶也三歲多了,本來就是共同財產,你有權利拿到屬於自己的股權。”
“協助老婆,這是我的分內事。”
“股權轉讓書我會讓秘書和律師擬定好送過來。”
陳江滿嘴的笑意,低聲說著,“不急,等你出院的。”
安夏同樣笑了笑,點點頭。
此時安夏已經非常清楚,陳家的意圖這麼明顯,無外乎就是一點一點的套出她的財產信息,不管是轉移也好,做空也罷,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拿到好處。
為了這一點,可能還會做出極端的舉動。
現在唯有穩住這些人,給足時間查找證據,這才重要。
晚上,夜深人靜,一個護士帶著一些醫用品打開了安夏的房間。
安夏微微抬頭,就知道是田熙。
田熙謹慎的將燈關閉後,環視一圈,確認沒有任何光源,這才走到安夏的床邊,打開小夜燈。
摘下口罩,深吸口氣。
“夏夏,白天趁著家裡沒人,我在臥室客廳都安裝了攝像頭,不過奇怪的是,你的保險櫃被劃了。”
安夏冷笑著,“陳江來的時候說是小寶頑皮,玩的時候劃壞了。”
田熙瞪大眼睛,“那個力度,不像是隨便玩,倒像是故意的。”
“我和陳江說要將股權轉讓給他。”
“這種人,給點好處就會很快放鬆警惕,對了,你讓我保釋的那個人,出來了,不過夏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夏眨著眼睛,雖然表麵平靜,但是內心早已經緊張的要窒息。
從事發到現在,她始終搞不懂,她和彆人無冤無仇,怎麼就成了陳江的擋箭牌了。
即便她是無辜的,但對方明顯就是將他們夫妻視為共同體,完全不留餘地。
“那個人被保釋,陳江發現了嗎?”
“沒有,我先他一步,真像你說的,陳江果然去保釋這個人了。”
“這個人一定和陳江有關係。”
田熙拉著安夏的手,神情有些擔心。
“夏夏,那個人我安頓在老城區了,那邊錯綜複雜,陳江一時間也找不到,我派人盯著,你放心,他不敢再來傷害你。”
“行,我要見他。”
田熙瞪大眼睛,“你要見他?他可是想要你的命。”
“對,越是想要我的命越會說出實情。”
安夏轉念一想,以免夜長夢多,提早知道消息,越好做準備。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見他。”
田熙點點頭,套上一身睡衣就離開了醫院。
半小時後,到了老城區的一處偏院的小院。
這裡是平房,而且獨門,裡麵的設施齊全,是田家給工人臨時住的房子。
一進屋,五個黑衣保鏢按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身的汙垢,衣服也破損了許多,頭發上還有明顯的灰塵。
雖然安夏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但能明顯感覺一道讓她不舒服的視線正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