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就是這人。”
安夏也不繞彎彎,直接了當的詢問。
“你為什麼要殺我?”
“哼,保我出來就為了問這事?”
“想要殺我都那麼乾脆,怎麼說話這麼費勁。”
安夏的聲音十分的清冷,她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
如果陳江已經想好應對的策略,那麼在拿到保險櫃的密碼和股權轉讓書之前,他不會對她下手。
但想要偽造文件,逼著她簽字按手印,也不是做不出來。
男人冷哼著,但聳聳肩。
“放開我。”
田熙擺擺手,讓保鏢鬆開眼前的人。
這麼多人在這裡還能輕易動手,那這個人就彆想從牢裡出來了。
男人上下打量著安夏,發出輕蔑的笑聲。
“我為什麼殺你,你不清楚?裝什麼裝?”
安夏一臉的嚴肅,“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叫安夏,你老公叫陳江,你們夫妻合夥騙完一個又一個,手裡有個空殼公司,欠一屁股債,就是個老賴。”
安夏一愣,她不可置信的和田熙相互對視著。
空殼公司?欠債?老賴?
這三個名詞仿佛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安夏掛上鉤,但卻從這個男人的嘴裡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到有種被定性的意思。
而且這個男人這麼肯定安夏是參與其中的一員,那麼拋開所謂的騙局不說,他們究竟是何時何地發生交集的?
“彆說的這麼籠統,你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說就說的具體點,彆讓我死的不明不白。”
男人輕笑著,“不明不白?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不就是錄音,以為我沒有證據,過後在告我誹謗,加上之前的人身傷害和謀殺等罪狀,估計我這輩子就是牢底坐穿了吧。”
安夏深吸一口氣,這人倒是看得很清楚。
她的確用手機錄音了,畢竟這些都是佐證材料。
即便不是針對這個男人,就算是和陳江做個了斷也有了依據。
安夏承認,這五年有了陳江的悉心照料,即便她在家裡,也不用操心什麼。
陳江忙前忙後,不僅照料公司,還照顧小寶。
本來想著陳江分身乏術,安夏幫助分擔,結果都被陳江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那就是讓安夏養好身體,養好病。
安夏被打動了,她信任陳江,讓他管理公司,甚至大事小情都由陳江做主就行。
但想不到,在這和睦的背後,竟然扯出這麼大的秘密。
安夏沉定心思,看向男人。
“我的確錄音了,但這是我的私事,你隻想知道你要殺我的原因。”
“行啊,都到這份上,說出來也沒啥,就算是再被抓進去,我的供詞也一樣。”
男人的聲音硬氣的很,看向安夏的眸光就好像帶著刀子一樣,戳的安夏脊背發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安夏的身子分明晃了晃。
這不是她心虛,而是被這種氣勢和堅定的態度嚇到了。
如果眼前的男人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那麼身為當事人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安夏可以斷定,即便她患有抑鬱症,但在潛意識和記憶裡,也絕對和這個男人沒有交集,哪怕隻是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