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雷擊距離來說,這個艦長勉強還算有膽識。”中將放下望遠鏡,對摩耶號的艦長下令,“副炮再射擊兩分鐘,然後右滿舵。”
“是。”
第五戰隊參謀龜島湊上前:“將軍,敵艦已經被我93酸素魚雷命中,繼續進行主炮攻擊意義不大,是不是轉火敵人的驅逐艦隊?”
川口中將摸了摸下巴,答道:“不,三艘敵艦都還有動力,並沒有被擊沉,這樣上報會被大本營質疑的。我們要確保擊沉。”
然後他轉向摩耶艦長:“我們的魚雷能打到敵軍重巡艦隊嗎?”
“可以,但是敵人已經有警戒心,可能會回避。”
“讓敵人在回避過程中多進一點水也好嘛!”
軍艦如果水下船體出現破洞進水,理論上要保證較為穩定的航行狀態,激烈改變航向可能會加重漏水。
川口中將頓了頓,下令:“對敵艦進行雷擊!”
這時候傳聲管裡傳來瞭望手的喊聲:“敵艦,釋放煙霧!”
川口中將趕忙端起望遠鏡,整個艦橋第五戰隊司令部的一票參謀也整齊劃一的舉起望遠鏡,還挺有聲勢的。
望遠鏡裡,那艘舷號422的驅逐艦在摩耶號跟前急轉彎,煙囪噴出大量的白煙,在摩耶號前方拉出了一道煙霧的牆。
“雷擊完之後拉煙跑路,全程沒有對我們開一炮,看來聯眾國的懦夫最多做到這樣了!剛剛擊沉吹雪,應該隻是運氣好。”川口中將說,“拉汽笛,狠狠的表達一下帝國海軍對他們的蔑視!”
————
王義聽見了汽笛聲。
而且是那種短促的汽笛聲,像是在嘲笑著什麼。
他眯著眼辨認汽笛聲來的方向,結果瞭望手喊:“是敵人拉的汽笛!敵人在嘲笑我們!”
正好這時候又一波副炮炮彈落下,海水衝刷著奧班農的甲板。
王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罵道:“遲早讓他們知道厲害!”
這時候另一名瞭望手喊:“快看!格拉夫斯號回正了!”
王義扭頭,不用望遠鏡就看到剛剛快傾覆的格拉夫斯號竟然回正了,而且目測航速還恢複到了十五節以上!
出現了!聯眾國海軍黃金損管!
一直被糟糕的戰況壓抑的艦員們歡呼起來。
王義:“傑森上尉,把我們帶到格拉夫斯的上風方向,用煙霧掩護他們!”
現在隻能低速航行的格拉夫斯號,對敵人來說是個絕佳的靶子。
“是!”傑森上尉興奮的下達命令,“右舵!”
王義打開無線電:“奧班農呼叫格拉夫斯,歡迎回到戰爭中來,我們將會在上風方向釋放煙霧掩護你們,完畢。”
無線電裡短暫沉默了幾秒,傳來格拉夫斯艦長的聲音:“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會感謝你這個混蛋。謝謝你,他媽的。”
王義:“不客氣。”
他關上開關。
這時候艦橋上的年輕水兵問王義:“艦長,我們的魚雷會中嗎?”
王義:“不會,敵人肯定會回避,你看現在已經快一分鐘沒有炮彈落下了,他們在轉向。”
其實王義從戰艦視角能透過煙霧看到敵人的動向,但他必須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現在奧班農身後,一片白色的煙霧,誰都看不見後麵的情況。
因為鍋爐燃燒不完全,戰艦視角下,能看見奧班農的速度已經降低到了33節。
就在這時候,無線電裡傳來呼叫:“阿斯特裡亞號呼叫驅逐艦支隊,本艦進水嚴重,準備棄艦,驅逐艦支隊請準備救援。”
王義趕忙看向阿斯特裡亞號,發現重巡的右舷已經差不多沉入水中。
他打開無線電:“阿斯特裡亞號,彆放棄!格拉夫斯剛剛情況比你們還糟糕!”
阿斯特裡亞的通訊官聲音有些無奈:“凱利將軍已經下令棄艦,他本人已經上了小艇,你們應該能看到那艘掛著將旗的交通艇。”
王義趕忙找“掛著將旗的交通艇”,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
一艘跟“大飛(兩廣地區對摩托艇的稱呼)”差不多的破船,掛了他們兩顆將星,看起來那是相當的滑稽。
王義罵道:“狗娘養的,他跑得倒是快!等回到翡翠港,我非告你個臨陣脫逃不可!”
傑森上尉忽然說:“也許……我們可以戰場槍斃臨陣脫逃的將軍,就像那位羅科索夫那樣。”
王義:“什麼鬼?”
傑森上尉:“你沒看新鄉日報嗎?羅科索夫把臨陣脫逃的大將給斃了。”
王義大驚:這個時空的羅帥這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