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後緊密的懷抱,他才停下來。
“他是做錯了事,可是不至於讓你也跟著賠進去,冷靜一點好不好。”
溫斂軟著聲音道。
他垂頭看著腰間的小手,良久,才說了一聲:“好。”
……
越綏看著走在前麵的身影,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剛才還溫聲哄她的人,不知怎麼回事,又一言不發。
他從前怎麼沒發現,女人的心思這麼難猜。
他冷著聲:“溫斂——”
話音剛落,溫斂回頭瞪他:“不許說話,我還沒消氣。”
越綏氣笑了:“該生氣的人是誰?”
“剛才是我救了你。”
“可也是你跟蹤我。”
四目相對,兩人誰也互不相讓。
溫斂彆過頭,把他帶到長椅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在這裡等我。”
越綏怎麼可能是乖乖聽話的人,想要起身,卻發現溫斂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一時間,他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焦躁忽然就安靜了。
他看著溫斂走進了附近的藥店,買了一支藥膏,一包棉簽,還有兩瓶水。
“不是不想見我嗎?”
越綏看她低頭為她處理傷勢,冷冷地說。
溫斂小心避開傷口用乾淨的礦泉水把他手上的血漬衝洗乾淨,擠出一點藥膏在棉簽上,一點點塗在傷口上。
太過於專心,根本沒聽見越綏的話。
下一秒,有人抬起她的下頜,逼迫她對視。
“回答我的問題。”
溫斂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越綏臉又冷了下來:“溫斂,你一定要氣我嗎?”
溫斂擰著藥膏的蓋子:“我又不是天才,能夠一心二用。”
“我說,你為什麼不想見我?”越綏咬牙又重複了一次。
“有嗎?”
溫斂遊移目光。
越綏強勢的摟住她的脖頸,逼近她身前,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心。”
濃烈的男性氣息靠近,她能夠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與她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我當然有心。”
越綏冷笑了一聲,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溫斂吃痛,嘴唇微微張開,越綏趁機擠了進去,用儘一切力氣掠奪,吸咬,碾壓。
溫斂推開他,在他還要強行再來的時候,沙啞地說:“彆逼我討厭你。”
她的眼底泛起一絲紅,聲音也帶上幾分哽咽,越綏身體一僵,罕見的生出一絲慌亂。
“東西給你,我要回去了。”
她冷靜下來,留下藥膏和棉簽。
“彆跟著我,我不想大晚上的報警。”
溫斂說完,拿起包包離開。
最後一趟地鐵是十二點,她不想再等車,往地鐵口走去。
身後還是有腳步聲,她知道是越綏,隻是她懶得多問,乾脆當做沒看見。
到了家,她掀開窗簾,看見越綏的影子還停在樓下。
樓下的人似乎也有所感,抬頭看向她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