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未來
到了景王府門口,門房遠遠看到程恪等人疾馳而來,忙奔出來迎著,堆著滿臉笑容,長揖稟報道:
“世子爺,我們爺一早就出門了,臨走前吩咐了,若世子爺來尋,讓小的們轉告世子爺,我們爺說他這幾天忙,一時半會的沒空陪世子爺說話,請世子爺過幾天再來尋我們爺說話。雅文8&bp;&bp;·==.-y=a`=e-n-8-.`**”
程恪陰著臉,恨恨的咬著牙,也不答話,勒轉馬頭,往工部疾馳而去,想躲他,哪有那麼容易
程恪緊繃著臉衝進工部大門,直奔工部正堂闖了進去,工部主薄急急的迎出來,長揖到底,陪著滿臉笑容說道:
“世子爺,景王爺一早上就帶人去南河巡查河工去了,昨天欽天監說,這一陣子南河上遊隻怕有大雨,景王爺有些個不放心,世子爺也知道,去年冬天南河就沒怎麼修,銀子都用到了汛情更重的地兒,景王爺……”
“我知道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程恪抬手打斷了主薄的話,主薄躬著身子,笑著答道:
“景王爺說了,少了三五天,多了七八天,倒沒定數。”
程恪悶悶的“哼”了一聲,他倒跑得快程恪轉頭看著主薄謝道:
“多謝你。”
“不敢不敢”
主薄滿麵笑容,躬著身子,連稱著不敢,恭敬的將程恪送出了工部。
程恪出了工部大門,招手叫了洛川過來吩咐道:
“找幾個妥當人,沿著南河去找景王去,找到他,跟他說,就說爺說的,彆說七八天,就是七八年,爺也等他回來說話”
洛川躬身答應著,一行人簇擁著程恪,往戶部去了。
李小暖坐在正院東廂榻上,一邊做著針線,一邊陪王妃說著閒話,王妃歪在榻上,看著許氏和春草一起幫小暖分著繡線,一邊伸手摸著春草手裡的絲線,一邊感慨著,
“這樣細的絲線,還要分成十六股細到這樣,唉,如今我就隻能摸著,看是看不到了”
“母親的眼睛看遠處必是極清楚的。雅文8&bp;&bp;``=.`y·”
李小暖笑著說道,王妃連連點著頭,
“可不是這樣,說來也真是怪,那麼遠的東西,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放近了,反倒看不清楚了。”
李小暖抬頭看著王妃,笑盈盈的說道:
“以前老祖宗也是這樣,放近了看不清楚,看遠處倒又是清清楚楚的,老祖宗就說,這有了年紀,眼睛也跟人一樣,看得長遠了,不再象年青時,隻能看到眼前那塊地方了。”
王妃笑了起來,將手裡的絲線遞給春草,連連點著頭說道:
“李老夫人就是凡事看得通透明白,這話說的有理兒可不就是這樣前幾年吧,為了小恪這個倔脾氣,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王爺就勸我,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我想開些,你看看,現如今你進了門,小恪也肯正經辦差了,過個一年兩年,再添個一兒半女的,我也就沒什麼心思了,還是王爺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如今也隻看大麵,小處也就不去管了,有你操心著,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李小暖放下手裡的針線,笑著說道:
“雖說兒女自有兒女福,可這做母親的,對著兒女,就是明知道這樣的道理,可該放不下的,還是放不下,這哪裡是說放下就放得下的?”
王妃直起身子,眼睛裡滿是笑意,輕輕拍著手,感慨的說道:
“你這孩子,果然是個通透的,這話,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唉,你說,王爺說的那些個理兒,我也懂,哪能不懂的?可一看到小恪,我就什麼理兒也顧不得了,那心就軟的,不能再軟了半分出硬不起來王爺總說我太慣著小恪,就你知道我這心,這當娘的,跟自己孩子,沒道理講”
李小暖笑著連連點著頭,王妃歎了口氣,看著李小暖接著說道:
“小恪又是那樣的倔脾氣,一生下來,才不過幾個月,就那樣了,想要什麼,立時就得拿到,不給就哭,哭得讓人心碎你說說看,這孩子生就這樣的倔脾氣,跟咱們慣不慣的,能有多大事兒?”
李小暖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一哭你就心碎,這脾氣想不倔都難。雅﹏﹎文8&bp;﹍&bp;-`=.·y-a`-e`n`8-.·**
“兩浙路鄉下倒有句俗話,說是倔兒不敗家。”
“少夫人說的這話,我也聽人說過。”
許氏忙笑著接了句話,王妃高興的眼睛笑成了一線,滿眼愛憐的看著李小暖,興奮的連連感歎著:
“這話說的好說的好古話總不會錯你看看,小恪倔是倔了些,可若論懂事知禮,我見過那麼多孩子,就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你不知道,他四五歲起就開始練功,你不知道有多苦,唉,我就看過一眼,就哭得看不下去了,你看看,就那樣苦,那麼大點年紀,他就那樣硬生生撐了下來,練了一身的好功夫,後來又要去邊關,我一想到他那麼小的年紀,王爺就把他往戰場上扔,哭得眼淚都沒了,結果沒幾年,他倒打了那樣大的名氣出來,連皇上都誇他有勇有謀再後來,出去辦差,也是事事妥當,你說說,這樣的孩子,還有什麼可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