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大約十點左右,溫陽上樓來找溫黎,站在房間外,抬手敲了敲門。
“阿黎,在忙嗎?哥哥方便進來嗎?”
溫黎開了門,示意他進來,隨後一臉無所謂的坐在床上。
這還是溫黎自回國後,溫陽第一次正式進她的房間,他愣在了原地,無從安放他的視線。
手裡還端著兩瓶用來消腫祛瘀的燙傷藥膏,更找不到地方放。
“阿黎,這是……”
不能說是被嚇到,隻能說是相當驚訝。
空大的房間裡,目光所及之處,就隻有一張床和櫃子,還有一個行李箱,浴室的水吧台上淩亂放著些洗漱用品和化妝品。
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溫黎從溫陽手中接過藥膏後苦笑,“我回來的第二天,她說了讓人把我的房間清理了一下,這就是她清理後的傑作。”
大有像溫陽展示的意思,並且讓他可以隨意參觀。
溫陽對沈靜書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要不是溫黎解釋,他還以為她在提前偷偷的搞搬家呢。
“媽有時候確實做的太過分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再重新叫人添置。”
“這都不是要緊的事,你彆放在心上。”
沈靜書是有說過,可溫黎覺得沒必要。
先前她是覺得自己馬上就會回德國去,所以沒必要多此一舉。
現在她決定要搬出去了,更沒必要多此一舉。
畢竟他們溫家的錢和權勢每一分每一厘都來之不易,溫黎可不敢輕易揮霍。
溫黎沒打算再繼續這個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話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溫陽,“哥,你找我有事嗎?”
溫陽說,“你的臉好些了嗎?剛才被燙到了吧?”
“還好。”
粥盛在碗裡的時間長了,有些放涼了,溫度不是特彆高,除了有點紅腫外,沒什麼大礙,加上現在是冬天,不至於發炎,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
溫陽又問,“在家裡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來要搬出去?”
溫黎說,“我不會再回德國去了,學校在南城增設了新的研究院,我已經和學校那邊初步溝通好了,以後會待在南城工作。”
她又說,“研究院的位置離得比較遠,住在家裡上下班不太方便。”
溫陽問,“什麼時候做的決定,怎麼沒和哥哥商量下?”
他總覺得這次從德國回來後,溫黎變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後頭喊著“哥哥長”、“哥哥短”,又乖巧懂事的妹妹了。
溫黎回,“有段時間了,之前沒正式確定下來,現在想好了。”
在南城增設新研究院的計劃快兩年了,不過最終的立項文件一直沒確定下來,人員安排也沒有具體落實。
她原本回來參加淩旦的婚禮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想試探一下溫家人對自己回國的態度,再做最後的決定。
周淮青說的對,她是應該重新開始了,重新開始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說就說,想做就做,不用看彆人的臉色。
即使顧長顧短,也不會討到沈靜書的一句好,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