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莊飛是二代我還能理解,但是方昊新,方新是他高祖父的話,這都隔了得有五代了吧?
聽到江夏華的話,俞邵忍不住笑道:「富都不過三代呢。」
「那他也是海歸派,不一樣的啦!」
江夏華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他都去首爾這麽久了,就在那邊定段當職業棋手唄,回國定段跟我們卷乾嘛,真是搞不懂。」
這時,電梯終於抵達一樓,俞邵走出電梯,江夏華也連忙跟上,二人一起向酒店外走去。
「那其他賽區呢?」
俞邵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道:「其他賽區就沒有什麽熱門的種子選手?」
這個世界因為棋手基數較大,同時也為了激勵各地棋手相互競爭,因此設有賽區製,一共有東南西北中五大賽區。
俞邵所處的江陵,以及江陵附近的省份,屬於南部賽區。
這一屆爛柯杯圍棋定段賽,也是所有貫籍為南方省份的棋手,去一起競爭南部棋院的六個職業棋手名額。
全國五大賽區,每個賽區都分彆有六個職業棋手名額,加在一起就是每年全國男子組有三十人,能成為職業棋手。
如果再加上女子組的三十個名額,就是六十人。
而在前世,每年男子組一共也就二十人能定段,成為職業棋手,職業棋手名額看起來似乎比這個世界還要更少。
但是考慮到這個世界,棋手基數要遠比前世大的多,因此僅僅隻是多了十個名額的話,定段其實要遠比前世更難,也更加殘酷。
這也意味著,如果不是從小就以定段為目標的衝段少年,業餘棋手想要定段,三十個名額裡能有那麽一兩個,其實就非常不錯了。
『這我就沒關心了,畢竟在成為職業棋手前,隻需要關注自己所在的賽區就行了,哪還有空去關心其他賽區?」
江夏華搖了搖頭,說道:「但肯定也是有的,不管哪個賽區,不管哪一年,想要定段.」..都沒那麽簡單。」
「今年難,其實去年也不簡單,去年咱們賽區有個鄭勤,一個業餘棋手居然那麽強,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就在這時,江夏華突然停下了腳步,定定朝酒店門口望去。
俞邵有些疑惑,也朝酒店門口望去,表情稍稍有些意外。
一個留著長發的少女,麵容清麗,上身穿著米白色的短袖,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黑色長褲,打扮的很簡單。
但哪怕如此,她站在人群之中,也能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少女不是彆人,正是俞邵已經快一年沒見的徐子矜。
徐子矜此時也看到了俞邵,她一下子停下了腳步,靜靜望著俞邵。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徐子矜最終也沒上來打聲招呼,而是緩緩收回了視線,對著俞邵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對此,俞邵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這太符合徐子矜的人設了,她不是那種會主動上來說一句好久不見的性格。
「她剛才在看你?」
江夏華一臉震驚,問道:「徐子矜認識你?她怎麽會認識你的?」
「你也認識她?」
聽到這話,俞邵這下子倒有些意外了,說道:「她是我高中同學。」
「她是常燕九段唯一的徒弟啊。」
江夏華驚訝的看著俞邵,開口說道:「而且她還是徐總的女兒,又長這麽漂亮,這幾天傳出她要當職業棋手的事情後,網上都炸鍋了!
徒弟?
徐子矜去找了個師父?
俞邵搖了搖頭,稍微有些尷尬,說道:「我一般上網就是和朋友開黑打遊戲,而且一打就是從早上打到晚,總想著下一盤贏回來。」
這事兒得賴周德以及張文博那幾個畜生!
俞邵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本來都已經過了在意遊戲勝負的年紀了。
但是和周德他們混久了之後,他莫名其妙也開始在意起遊戲輸贏來,好像真的重回高中時期一樣。
「還有,徐總是誰?」俞邵問道。
「徐段華,錦繡集團的老總,做房地產開發的,有些職業比賽都有徐氏集團在背後讚助。」江夏華解釋道。
聽到這話,俞邵頓時有些驚訝。
雖然學校裡一直流傳徐子矜家世很好,但是徐子矜到底是什麽家世,其實一直沒人知道。
「你們難道不熟?」
江夏華忍不住問道。
「不算太熟。」
俞邵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以前一起去參加過一場高中圍棋比賽,暑假過完,她就再沒去過學校了。」
二人很快離開了酒店,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各自點了一份蓋澆飯。
不過相比於剛才的活躍,因為之前聊起了莊飛和方昊新,想到這屆定段賽的艱難,江夏華變得稍微有些沉悶起來。
俞邵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二人就這麽彼此沉默的吃著飯,氣氛也略顯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