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炸藥是誰提供的,對於徐槐來說沒有意義,交給重慶公安去查就是。
因為空間信息顯示,購買炸藥的人,是白青山!
白青山是朱珠的父親石原太一郎的隨從,那麼炸藥的購買人,呼之欲出。
隻不過,沒有查清楚購買炸藥的用途。
藍複生給葉小瑩的信上說,要把兩箱炸藥,放到那座隻有一個進出通道的窯洞裡。
難道是要炸窯洞?
可為什麼要炸窯洞?
是想殺了誰?還是想製造混亂?
“不好了……”
一名公安跑過來,慌張不已:
“報告鐘局,趙凱咬舌自儘了!”
老鐘當即臉一沉:“死了?!”
“還沒有。”
“那你慌什麼,沒死就送醫院!”
話音未落,就見幾個公安架著瘋狂掙紮的趙凱,腳步匆匆。趙凱非常不配合,掙紮著,嘴裡咕嘟嘟地往外冒著血沫,整個脖頸和衣襟已經被血浸濕。
“你大爺的!”一名公安罵罵咧咧,“這家夥是個瘋子,把自己舌頭吞下去了!”
嘶……
眾人紛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鐘餘光瞥見徐槐伸手,拽了趙凱一撮頭發。他早就聽說過,徐槐有個怪癖,喜歡收集嫌疑人的頭發。
嘖!
小夥子有病得治啊!
幾個公安利索地把人扔到吉普車上,一腳油門離去。徐槐把趙凱的頭發扔進了空間。
信息顯示,趙凱不認識白青山,更不認識石原太一郎,但他是個賭鬼,欠了藍複生四千多塊。
所以藍複生讓他利用職務之便,把兩箱炸藥從津門,帶到懷柔。
趙凱捅死人就更簡單了,作為文物商店的工作人員,還是有那麼一點眼力的,看出那麻袋碎紙不簡單,本來想搶劫,然後賣錢賭博來著。
隻是世事難料,一不小心把人捅死了,都沒來得及跑,就被抓了。
至於趙凱一心求死……隻能問趙凱為什麼想不開了。
“鐘局,趙凱一時半會也審不了,我就先回去了。”徐槐給老鐘遞了根煙、
老鐘點點頭:“行,回去好好休息,需要你的時候,你可得過來,你隻是借調到外貿,記住你永遠是公安人。”
“明白明白,我先走了。”徐槐拉著來不及道彆的袁桐,匆匆離去。
周顯皺著眉頭:“跑什麼呀,不就是問你二兩酒的事嘛,鐘局,那酒到底什麼情況……”
老鐘扭頭往南走。
齊振東扭頭往北走。
周顯委屈巴巴的,就像是麵對離婚的父母,要做出選擇的孩子,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憤憤然啐了一口。
一分鐘後,還在原地的周顯聽見老鐘的雷霆之怒:
“踏馬的,以後不準讓徐槐進我辦公室!”
市局的上空,飄蕩著老鐘的咆哮!
周顯幸災樂禍的笑了,活該,誰讓你不告訴我二兩酒的事,煙又被徐槐順走了吧。
哎呦!
周顯突然一跺腳,想起自己辦公室還放著兩條華子呢,一道風似的衝進辦公室,拉開抽屜一看,頓時黑臉。
“徐槐,你他娘是來進貨的嘛?怪不得你讓你媳婦背著包!”
齊振東在辦公室偷著樂,還是他聰明,已經不在辦公室放任何煙酒茶了。
你們兩個,掉以輕心了吧,以為徐槐借調走了,就覺得沒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