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薑瀛聽見虎子一聲大叫。
“虎子不允許小混蛋的哥哥欺負主人!”
說完,他現出本體,張開巨口,把田九韶手裡那袋靈石儘數吸入腹中。
薑瀛對虎子此舉甚是滿意。
還得是她家的虎子,深得她心啊,深得她心。
她拚命掙錢養虎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虎子吞完靈石,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主人,你的靈石,由虎子守護!”
說完,他從薑瀛肩膀上跳到她懷裡,露出滾圓的肚皮。
薑瀛悠然擼著虎子,撓了撓他的下巴。
虎子既已顯形,田九韶應該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薑瀛卻並不犯怵。
生意歸生意,揍弟弟歸揍弟弟。
她,全都要!
她衝著田九韶微微一笑,模仿他剛才的話語道。
“不好意思啊田公子,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我也隻能如實相告了。其實我家寵物才剛剛出生,他不懂事,吃了一點靈石而已,田公子雅量,應該不會和剛出生的寶寶計較吧?”
六千靈石都被虎子吞了,她不信田九韶能不體麵到摳開虎嘴,讓他把靈石吐出來!
田九韶望著那隻金絲虎,隻覺十分眼熟。
昨夜那泉來來姑娘肩頭,似乎就有這樣一隻小神獸,而且,也很貪吃……
他再度望向薑瀛,想起那個月下翩躚離去的身影,他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會講價、嘴上不饒人,是她無疑了。
田九韶苦笑。
“枸兒愚鈍,怎可與姑娘的神獸相提並論?我並非為枸兒辯駁,而是——他的確是個癡兒。”
“昨日田師弟欺侮我時,滿嘴汙言穢語說得十分流利,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白癡呢。”
田九韶無奈歎息。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不算是癡兒呢?”
“既然是個白癡,為什麼不領回家好好教育呢?咱們書院難道是什麼垃圾收容站嘛?”
“我們族中一向家規甚嚴,若此事鬨大,枸兒一定會被嚴懲,也許以後連修煉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家是個什麼情況,薑瀛沒興趣。隻是一想到前世田家老登侮辱她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薑瀛就來氣。那老登拿藥瓶的時候,手掌都要與地麵保持平行,薑瀛又覺得他神金得令她發笑。
沒想到他們對外人狠,對自己也一樣狠。
但田枸兒不能修煉,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誰讓他先招惹她來著?
薑瀛以手支頤,微微沉吟,不過,田九韶為什麼每次都要給這白癡弟弟擦屁股?
田枸兒得罪了不少人,田九韶每次都要給個幾千不等,幾次下來,也得好幾萬了。
世家公子雖不缺錢,但要替田枸兒瞞著家裡,這錢大概率要田九韶自己出,他那麼摳門又精明一人,還真是舍得啊!
薑瀛突然湊近田九韶,睜大眼睛直視他,眼波流轉間,充滿好奇與探尋。
“田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弟弟手裡啊?”
田九韶愣了片刻,隻覺臉上微微發熱,連忙後退了一步,移開視線,低歎一聲。
“我確實……對枸兒有所虧欠。”
薑瀛本來隻是想陰陽他,沒想到田九韶的話語間語氣竟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