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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當街扣上了一頂“不忠不孝”的帽子,陳紀頓覺天旋地轉,麵色煞白,兩眼發直,身軀顫抖著向後倒去,幸好陳群眼疾手快一把將老父親攙扶住。
“非人哉?”
這三個字宛如一聲聲魔音回蕩在陳紀的腦海中。
幼年時的回旋鏢仿佛跨過數十年的時光,終於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陳紀緩緩抬起頭頭,與向來聰慧早智的兒子對視了一眼,眼中燃起一絲微弱卻又帶著急切的希冀,嘴唇微微顫抖,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當年,他的父親陳寔任太丘令之時與好友期行,因約定的時辰已過且急事便先行離去,被好友叱罵“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遭他駁斥,不僅挽救了父親的聲譽還為自己揚了名。
陳紀此刻是多麼希望遠比自己要聰慧的兒子能如他當年那般為父挽救名聲,駁斥太子。
陳群迎著父親那飽含期待的目光,微微撇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心中暗自歎氣。
他又如何猜不出父親的心思?
但他覺得父親當真是昏了頭了,這兩件事如何能相提並論呢?
惹怒了友人,也不過是童言無忌,友人也不至於厚顏無恥地與時年七歲的“陳元方”計較。
惹怒了太子,陳群卻不認為時年十八歲的“陳長文”能被太子寬恕。
更何況今日太子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何必再激怒太子?
他若是當真駁斥太子“對子罵父則是無禮”,他毫不懷疑太子會讓身後殺氣騰騰的騎卒來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無禮。
世間最難證明的,便是“清白”二字。
一旦開口自證,便會陷入無休無止的自證困境。
況且太子所言樁樁件件皆在理,父親被錦被人撞見壞了孝名,又以拒見太子養望,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隻是世家豪門間相互遮掩,平日裡無人點破罷了。
見陳群默默不語,陳紀的腦袋也清醒了些,心中懊悔不已。
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太子身旁的一名騎在馬上的文士嘴角咧起,從冠帽中取出一支簪白筆在竹簡上奮筆疾書,心臟頓時猛地一縮,臉色霎時間也變得鐵青。
太子怎麼隨行還帶著史官!
陳紀在惶恐之中急中生智,猛地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家人,雙腿微微打顫地勉強站在原地,仰天大嚎道:“老夫唯願陳氏滿門世代為大漢效死,豈會做不忠之人!”
言罷,陳紀身軀猛地一顫,口吐鮮血昏厥了過去,倒在了陳群的懷中。
眼見如此,劉辯頓覺無趣。
他分明瞧見這老東西咬破嘴唇才吐的血,昏厥的那一瞬間還擔心腦袋磕在地上還特意調了個方向倒在陳群懷裡。
佯裝吐血和昏厥,這是大漢士人的保命技巧之一。
一如所謂的撞柱死諫,不過是撞柱以表決心,並以這種方式來避免君王的處罰罷了。
哪怕心存死誌,想要撞柱而亡都是一件高技術活。
撞柱死諫就好像是在告訴君王,我已經尋過死了哦,撞了柱子你就不能殺我了哦。
不過劉辯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看著須髯上還沾染著血漬的陳紀搖了搖頭,旋即又看向了隨行史官,留下荀彧和一名隨行侍醫後便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