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司祭!譚明哲!”
“林望!你來報社,就是他求老侯辦的!”
杜主教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老徐的雙眼:“你說的,是真話?”
“我對女神發誓!”老徐急急舉起手,“這件事當時在報社挺沸沸揚揚的!”
“你們想!正常情況下,哪個報社會招個北地人……林望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你們都知道,北地人這體格。”
老徐語速急促,但大家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文化類機構,都不會考慮北地人。
老徐繼續說道:“但那天,老侯突然決定,招林望進報社……當時大家都很不理解這個決定,我還專門去和他大吵了一架。”
頓了頓,老徐說:“當時老侯的回答,我記得很清楚。”
“他說:老徐,你認識譚明哲嗎?這事兒是他求我辦的。”
聽到這裡,杜主教沉思了片刻,轉頭看了林望一眼,又看了森一眼。
聖女小姐明白了主教的意思,毫不猶豫說道:“譚司祭的事我也清楚,我可以在路上講給你。”
林望點點頭:“事不宜遲。”
說完,三人乾脆利落,很快離開了神殿。
杜主教拖著兩條很長的眉毛,一直注視著三人背影,等三人徹底離開神殿後。
中年主教看著三人離去方向,緩緩開口:“他果然沒有向您祈禱……嗬。”
……
走出神殿,神殿派出一台車。
三人上車後,林望說:“繼續好,譚明哲的事。”
“好。”森也是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性格,直接說道,“譚司祭的事,涉及到一段神殿的隱秘曆史,而且被神殿內部,稱之為‘神殿傷疤’。”
“等等!”老徐突然開口,扭頭看一眼後座二人,“這事兒是我能聽的嗎?”
“理論上不能。”森淡淡說道,“但以你們報社的能力,全聯邦的事,有哪件是你們不知道的?”
“哎聖女小姐,可彆這麼說……我們報社很守規矩,不該知道的事我們一概不知道。”
“你們對逆子動亂的事了解多少?”
“你是問七五年那次,還是八三年那次?”
“你還說不知道?”
“不知道。”
林望越聽越懵:“什麼逆子?什麼動亂?”
“……”森沉默一會兒,目光看向窗外,“林先生,任何一個組織機構,無論是強大的國家,還是嚴密的神殿,內部都從不是鐵板一塊。”
“這不像是一個高階神官,評價自己神殿該說的話。”
“但這卻是事實。”森說道,“我們稱呼自己為‘母親的孩子’,所以,當神殿內部出現另外一群,和我們意見不合的聲音時……”
“就管他們叫逆子?”林望接過話。
“他們認為,雖然神殿沐浴在母親身神聖的光輝中,但必定要有一群人,為了母親,為了這個世界的神權,躲在母親榮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森點點頭,“他們稱自己為逆影者,意思是行走在陰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