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極端思維……”林望搖搖頭,“所以七五年和八三年……”
“是神殿內部的兩次,和逆子之間發生的戰爭。”森說著,卻又搖了搖頭,“其實這個說法並不準確。”
“第一次,確實是神殿和逆子們的戰爭,但第二次……”聖女小姐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算是逆子們內部發生的戰爭。”
“啊?”這下,連前座的老徐都愣住了,“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具體細節我並不清楚,隻是從那次之後,大部分逆子神官都戰死了。”森恢複了淡淡神色,“從那時起,‘逆影者’成為一個曆史名詞,活下來的神官,也重新回歸神殿的指揮。”
“所以譚明哲……”林望明白了。
“對,譚司祭就是一個這樣的神官。”聖女小姐點頭,“這樣的戴罪神官,在神殿並不算多,每一個都被神殿嚴密關注。”
“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高階神官才能知曉的監控名單上。”
“這也是為什麼,當你問起這個名字時,我的反應會那麼大。”
“更彆說,他在叛逃後,把一個男嬰……也就是林先生你,送到了孤兒院。”
林望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巨量的信息在腦海中翻滾,他的情緒也在心底瘋狂湧動。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背後,居然會牽扯出這麼一長串事情來。
神秘神官,教會內亂,一個曾經的“逆子”在成為戴罪神官若乾年後,頂著叛逃的風險,竟是為了把一個男嬰,抱到孤兒院門口?
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深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恍惚間,林望麵前,仿佛出現了一副昏黃掉色的畫麵:
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深夜,在無儘的霧氣和閃爍的路燈下,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男嬰,急匆匆奔走著。
為了躲避神殿的追擊,情急之下,他萬不得已,把那男嬰,放到了孤兒院門口。
在向孤兒院的負責人急急忙忙交代幾句後,他又很快離開,消失在霧氣中。
而在幾小時後的黎明,也許是擺脫了神官們的追擊,也許是拿到了某樣東西。
總之,這個身影再次回到孤兒院門前,拍開孤兒院的大門。
這次,他把一個木盒,交到陳院長手裡,之後,又再次離去。
昏黃的畫麵,在林望眼前消散掉,他收回思緒,腦海中卻依然在沉思:
那個木盒裡,究竟裝著什麼?
會是我身世的線索嗎?
不……能讓一個神官冒著這麼大危險交代的東西……應該更重要才對。
這時,徐孫山的聲音,打斷了林望的思緒。
“林望,說起譚明哲……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望收回思緒,看向主編:“什麼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侯那兒,應該留著一封信,是當年譚明哲留下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留給你的。”
“留給我的?”林望皺起眉頭,“我怎麼從沒聽侯總編說起過?”
“這你就得問他本人了。”老徐搖搖頭,“如果驅邪能成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