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看向陸文昭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沒到?”
陸文昭使了個眼色,示意王路出去說。
王路卻道:“我們都是自己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直接說就是了、”
陸文昭隻好道:“我們的人被扣下了,他們兩個已經湊到一起了,貌似已經知道常知和杜榮他們的事兒了,所以說要去跟廠公討個公道。”
王路無奈道:“怎麼不早說?”
陸文昭抿了抿嘴說道:“我已經派人再去了,原本準備等消息回來再說的。”
王路嗤笑一聲道:“你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既然他們敢扣下一個,就能扣下兩個三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處理,既然他們心虛不敢來,肯定和常知杜榮有關係,說不定本來就是跟常知一夥的!”
原本有人準備看笑話,這兩個千戶也算是北鎮撫司內部權力不小的千戶,尤其是城北那邊奸細眾多,實力本身不弱。
不過王路這自信滿滿的樣子,令他們想要看笑話的心思落空。
接著王路喊人將這裡的屍體之類處理了,隨後道:“你們隻管恪儘職守,在自己的片區將廠公吩咐下來的事情做好,要是有什麼問題就來這裡找我。”
眾人此時都已然明了王路的意思,這鎮撫使短時期之內,恐怕就是王路說了算了。
七個千戶分彆在孫強那裡領了衛隊,心裡正想著等回去之後就把這些所謂的衛隊控製起來的時候,王路站在台階上麵向他們說道:“為了防止他們懈怠,衛隊每隔七天都要來鎮撫使衙門做彙報,而且防衛工作會采取輪換製,提前告知各位千戶。”
除了曹正之外的六個千戶紛紛一愣。
等他們走出衙署之後,早就想破口大罵了,但是忌憚的看了一眼身邊跟著的三人,隻能將鬱悶埋藏在心裡。
回到他們自己的千戶所之後,這三個衛兵更是寸步不離,讓他們的小心思一點都發揮不出來。
親信們也非常好奇,怎麼去了一趟鎮撫使衙門之後,頂頭上司就一臉死了媽似的悲傷。
可惜王路已經提前警告過他們不許將許鎮撫的死泄露出去,他們隻好說道:“有人意圖刺殺鎮撫使大人,這是我們北鎮撫司的恥辱,儘快將兩個賊人捉拿歸案。”
有魏忠賢外甥提供的外形描述,丁白纓和裴倫以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登上了數百張通緝令。
金魚胡同,魏忠賢的宅子裡。
此時魏忠賢已經跟兩個千戶說完了其中的道理。
臉上帶著可怖刀疤的石萬抱拳道:“既然這都是廠公的安排,那我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們不相信常千戶會做出謀反的事情來。”
魏忠賢早已經不耐煩了,揮揮手道:“現在北鎮撫司是田指揮使在管,要是有什麼想法儘管找他去,我乏了。”
二人雖然還想讓魏忠賢幫忙做主,但是魏忠賢這個態度,很明顯不想參與,至少不願意幫著他們。
二人對視一眼,隻能離開。
魏廷見他們離開了,這才低著頭說道:“義父,為何不直接將他們拿下,反正沒了常知和杜榮,他們在城北根本成不了事兒,到時候還能直接安排我們的人過去。”
魏忠賢喉嚨裡卡著汙物一般,模糊不清的說道:“他們……嗬嗬,他們錦衣衛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不然田爾耕豈不是太輕鬆了?”
石萬鐘海一臉憤憤的走出了金魚胡同,正好碰上了王路過來。
王路身邊的陸文昭當即說道:“這就是沒來的那兩個千戶。”
王路揮了揮手,直接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