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和鐘海頓時拔刀,與王路帶來的人馬對峙起來。
石萬當即說道:“姓王的,真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勾當!有本事就在廠公門口動手,看看到時候廠公會幫著誰!”
王路冷哼道:“你們兩個倒是難請啊,敬酒不吃也就算了,現在還敢來廠公這邊饒舌,為了廠公這裡能清淨一些,我不出手也說不過去了。”
石萬嘴角一咧,偏頭對鐘海說道:“廠公無非是念在他昨天第一個過去救鎮撫使的份兒上,才如此看好他,我們殺了他,到時候廠公也沒法做什麼,就像他說的,這北鎮撫司是田大人在管,我們跟田大人的關係總比他好!”
鐘海點點頭,轉而對自己的手下說道:“拿下他去見指揮使大人!”
手下當即前衝,刀刃之聲瞬間在此地響徹。
王路倒是欣賞他們敢動手的勇氣,破風在手直接向著石萬和鐘海衝了過去。
陸文昭猶豫了一下,本來還想勸勸王路,大家坐下來慢慢談,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抽刀跟著上去。
一盞茶的功夫,整個金魚胡同裡就血腥氣衝天。
王路望著被自己殺死的兩個千戶,眼中沒有一絲動容。
正好,又空出來兩個位置。
千戶的位置屬於稀缺資源,常知、杜榮、藍文則、石萬和鐘海,一共空出來五個位置,加上那個看起來已經投誠的曹正和陸文昭,十四個千戶中,王路手裡已經控製了七個席位,直接超過了北鎮撫司的半數。
而脫胎於後世的警衛員製度,又讓剩下的千戶什麼動作都逃不出他的視線,隻需要稍微修整,北鎮撫司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這五個席位講道理,還應該分出去幾個給魏忠賢和田爾耕安排人,但是王路一個也不願意讓。
田爾耕、魏忠賢,早已經被王路視為塚中枯骨,還是不要給了他們之後再搶回來費事了,直接一步到位。
進入魏忠賢宅子的時候,魏忠賢手下已經在院子裡集結起來,正準備出來乾預。
為首的魏廷手握西洋重劍,滿身肅殺,結果看見王路帶著手下進來之後,眼神閃過一絲忌憚。
王路身上染了血,將昨晚剛剛擦好的衣服再次染紅,身上的煞氣雖然正在緩緩消散,但整個人的氣質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魏廷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王路淡淡笑了笑道:“我還是直接跟廠公說吧。”
魏廷知道她做不了主,顯然王路也明白這一點,於是說道:“武器都留下來,你應該知道規矩。”
“當然。”王路將武器留下,上前看著魏廷的麵容問道:“我很好奇你一個女人是怎麼進東廠的?”
魏廷微微皺眉,王路身上的血腥氣令她十分不適,冷著臉說道:“義父抬愛,不過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那我該關心什麼?”王路微笑著問道:“關心接下來殺誰嗎?”
魏廷感覺脖子有些發涼,極速呼吸了幾下掩蓋心中的不安,轉頭道:“跟我進去!”
魏忠賢此時一臉狐疑地望著王路,問道:“鐘海和石萬都是當年在軍中以一敵百的身手,就這麼被你殺了?”
王路抱拳道:“身手再好,行不義之事,最終也隻會自取滅亡!卑職站在廠公正義的一方,當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嗬嗬嗬……有趣,我很久沒見過你這麼有趣的小子了。”魏忠賢笑起來,麵容醜陋,宛若剛化了人的妖怪。
王路雖然低著頭,但是餘光卻將那張臉儘收眼底。
他也是好奇,天啟皇帝為什麼會鐘愛這麼一個太監?
光是外表看起來,就是一臉奸臣模樣,不是說古人最會以貌取人嗎?
“廠公大人不怪我殺了他們?”王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