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翀高興不已道:“當然,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在練刀,不信你問北齋姑娘,我都沒停過。”
王路微笑道:“怎麼一說殺人你就這麼高興呢?這麼恨信王麼?”
丁翀理所當然道:“不然呢?我們什麼都沒乾,就莫名其妙被圍殺,要不是你我們都滅門了!”
丁翀這是實話,即便沒有王路故意搞事情,令信王之前坐立難安,最終他們也會一一被上位的信王坑殺。
最是無情帝王家嘛。
不過信王是有些過分無情了。
王路笑道:“之前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嘛?怎麼改變這麼大?你參加變形記了?”
丁翀頓時無語,“什麼變形記?”
“當我沒說。”王路說道。
“之前不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覺得你不尊重我師父嘛。”丁翀倒是難得的有些難為情。
不過一開始她是對王路有意見。
誰讓王路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直接捆了,而且還給她嗑藥,整的她好幾天都身體不舒服。
“那現在呢?我對你師父可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王路說道。
丁翀說道:“現在嘛,現在想通了不行嘛?你刀法好武功高,當然你說了算。”
王路對丁翀這樣子也是覺得好笑,跟她說了兩句,也是衝散了屋裡原本淡淡的憂傷。
王路看向北齋道:“那你還去不去?”
“必須得去嗎?”北齋問道。
王路點點頭道:“郭真我放走了,隻有他的供狀,而且他跟你不一樣,他本身就是宮裡的人,要是直接去坦白的話,我也救不了他,你不一樣,你隻是旁觀,沒有親自動手,所以你去宮裡跟皇上說最合適。”
北齋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我去,到時候你叫我。”
王路點頭,說了兩句讓北齋寬心的話,就離開了這裡。
一處不大的院子裡,王路坐在石桌前,把玩著手裡的銀子。
不一會兒,從院子外麵走進來兩人。
之前見過的楊宸和一臉素淨的楊煥一起走了進來。
楊煥細聲細語的問道:“王千戶好久不見,今日怎麼這麼著急把我們都找來了?”
楊宸冷笑一聲說道:“你現在真是厲害,殺了那麼多人都能安然無恙,廠公這麼討厭你,你竟然還能好端端的在北鎮撫司安安穩穩的呆著。”
王路笑道:“討厭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他自己的屁股還沒擦乾淨呢,能輪得著我嗎?那麼多人等著找他麻煩呢,我好歹還算是他的人,他敢把我逼急嗎?”
“不裝了?”楊宸說道:“之前還以為你是個本分人,沒想到你能搞出來這麼大陣仗來,這才幾天,就已經將北鎮撫司變成你的衙門了。”
王路淡淡的說道:“隻要是人,不管多麼位高權重,死了也就是一具屍體,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也應該知道我同時找了你們兩個過來是要乾什麼吧?”
楊宸忌憚的看了看王路說道:“你打算對魏忠賢動手?”
“魏忠賢和信王,一個都跑不了,不過得先斬後奏。”王路說著直接掏出了一張染血的紙。
楊宸震驚的無以複加,沒想到王路的胃口這麼大。
眼看王路遞過來一張染血的紙,看了一眼便道:“郭真果然是在你手裡!那麼北齋還有信王的那些人……如果他們都在你手裡的話,那許顯純恐怕根本不是什麼信王的人出手擊殺的,而是你安排的吧?”
王路笑了笑道:“說實話,我覺得錦衣衛中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楊宸拉開石凳,等楊煥坐下之後,他坐在了王路和楊煥中間。
楊煥的聲音,很輕易就能判斷出來是個宦官,這一點沒什麼好隱藏的。
不過相比於楊宸的震驚,楊煥倒是鎮定了很多,他看都不看那供狀,說道:“要不是恩人出手,郭真的位置也騰不出來,現在皇上病情危重,這件事確實是是一件一本萬利的生意。”
王路笑了笑,望向楊煥道:“錦衣衛歸我,東廠歸你?”
楊煥搖搖頭,說道:“我還是習慣了伺候人,不過你要殺信王,那又準備讓我伺候誰呢?”
“你覺得福王怎麼樣?”王路問道。
“福王確實是一個好的人選,就是有點遠,山高水遠的容易出意外,擁立之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到手的。”楊煥說道。
他說話不驕不躁,跟楊宸比起來好像是世外高人一般。
王路笑道:“放心,我手下最不缺的就是好手,都是這天底下數一數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