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完全可以把他控製起來,而且陸文昭已經跟你說過那件事了吧,我們其實不用這麼著急的。”
王路挑眉,說:“那你之前還火急火燎的讓我想辦法殺了他?”
信王瞄了眼外麵,輕易認出來了丁白纓等人,說到:“我也沒想到你能把丁白纓他們變成你的人啊,不過這些不重要,你能做到這個份兒上,貌似殺不殺魏忠賢不重要了,把他打入詔獄,將他手裡的錢全部榨出來!”
信王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控製魏忠賢,讓他無法插手宮裡的事情,這樣宮內可以順利的完成他的謀劃,送皇兄徹底殯天。
然後再把魏忠賢的那些財貨全部套出來,到時候用魏忠賢的頭顱,來平息之前皇兄造成的民怨。
魏忠賢死後,王路作為魏忠賢曾經的手下,甚至還差點做了魏忠賢的乾兒子。
這樣的關係,說明王路是魏忠賢的得力乾將,順手就能將王路也給拿下。
信王越想越滿意,臉色越淡定。
剛才被魏忠賢一頓教訓,搞得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此時再次恢複了往日的自信。
原本他的想法是,王路能殺了魏忠賢,那他就是為民誅賊的正義皇帝,如果王路殺不了,那他就是跟魏忠賢一樣的受害者。
不過眼看著局勢明顯倒向他這一邊,信王也硬氣了一把,直接跟魏忠賢對剛。
這也是剛才魏忠賢問他“不裝了”的原因。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
即便王路真的沒有打得過魏忠賢,信王一裝到底,魏忠賢也知道信王就是王路的幕後主使。
原因很簡單,看誰得利最大就行了。
魏忠賢賺了那麼多錢,最懂得這個道理。
不過就算知道信王是裝的,魏忠賢也不會殺了信王,原因很簡單,皇帝這個位置需要有人坐,信王就是最好的人選。
之前信王表現的好像一個受驚的鵪鶉,魏忠賢很滿意,確認了他是裝的,魏忠賢同樣不打算換人。
因為信王隻要能聽得進去的他剛才那番話,到時候也不過是第二個天啟皇帝罷了。
眼看他倆越來越和諧,王路不乾了。
原本看著信王有代勞的意思,王路也想看看這兩人對剛,這聊著聊著信王竟然真的被魏忠賢唬住了。
難怪信王上位之後,也沒辦法直接乾掉魏忠賢,而是先讓魏忠賢告老還鄉,然後才派人去追殺。
什麼垃圾手段。
一點兒煌煌正氣都沒有。
難怪明朝會在他手裡亡國。
王路將弩弓放在背後,盯著信王道:“殿下,朝夕令改可不是君主應該做的,而且到了這一步,魏忠賢不死,雖然不至於威脅殿下,可一定會恨上我,到時候殿下要讓我如何自處呢?”
信王一臉疑惑道:“本王不是說了嗎?把他下入詔獄,之後等皇宮那邊兒得手,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本王的了,你怕什麼?”
“不是。殿下,您就是這麼想的啊?”王路一臉無語。
你那個腦容量能不能稍微擴一下啊?
“有什麼不妥?”信王問道。
魏忠賢笑了笑,視線斜上方瞥了一眼,說道:“這個小猴子是害怕我進了詔獄,到時候我那些徒子徒孫知道我還活著,直接上門找他報仇。”
“原來是這樣。”信王若有其事的道。
王路道:“是這樣,彆看他現在好像任我們宰割一樣,但是隻要他還活著,到時候有的是人要救他,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恩情,麻煩著呢!”
“可是他光寫出來的就有這麼多錢了,他肯定還有更多沒寫出來的。”信王倔強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們已經夠賺的了,再說到時候您已經是皇帝了,他藏寶的地點肯定還有彆人知道,我們可以慢慢去找啊。”王路說道。
魏忠賢忽然插嘴道:“小猴子,你彆著急啊,我可沒說一定會殺了你。”
“我割了你兩片肉,你還能放過我?把我當殿下呢?”王路說。
信王頓時道:“你這話有點不妥吧?”
“就那個意思。”王路說。
魏忠賢再次往外瞟了一眼,說道:“放心,我可以把我的把柄交給你,這樣我就絕對不會跟你秋後算賬。”
“把柄?”王路之前都是陪著他們玩,這次是真不懂,魏忠賢能有什麼把柄,可以讓他將魏忠賢肉都割下來了,魏忠賢還不會後麵找他算賬。
“我的子孫根,就在我家書房後麵的罐子裡,拿著它我不會找你麻煩。”魏忠賢正色說道。
王路一陣惡寒,說:“你真惡心。”
“嗬嗬嗬,惡心?”魏忠賢笑道:“你是完整的男人,你當然不懂那東西對我們的重要性,每個太監最怕的,除了死,就是自己的子孫根不能跟自己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