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曾幾何時天魔的救世主
‘數碼英靈召喚術·埃爾梅羅式’
與傳統的英靈召喚術相比，雖然已經是大相徑庭的情況了，但有些方麵的術式設定還是有所保留。
比如：數碼英靈與英靈從者一樣，會在現界的時候，被賦予當今時代必要的基本知識與情報。
完成契約的‘經典台詞’——‘試問，你就是我的禦主嗎？’自然也一樣被賦予了。
換句話說，眼前這隻黑色的阿爾托莉雅剛剛的倒反天罡行為，絕對不是什麼意外或者搞錯了，而是她明知故犯——故意的！
士郎：“.”
話又說回來了，阿爾托莉雅——亞瑟王（騎士王）——原來是這種性格的人嗎！？
士郎有從切嗣那裡，聽說過跟他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搭檔過的騎士王的情報.但不管怎麼看，那個騎士王都與眼前自己召喚出來的這隻阿爾托莉雅截然不同。
士郎召喚的這隻阿爾托莉雅，總體而言給人一種.呃，‘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自暴自棄了的小太妹？’這樣的感覺？
“你真的是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士郎皺眉，“不是什麼莫德雷德的亞種嗎？”
黑色的阿爾托莉雅歪了歪頭：“騎士王？那是誰，如你所見，我不是騎士，而是魔術師，至於你說的阿爾托莉雅真是個懷念的名字，很久以前我好像的確是被這麼稱呼的，不過在被趕出家門流離失所被不列顛全域通緝，東躲西藏之後我早就放棄那個名字了。”
她指了指自己：
“我是無名的流浪雇傭兵魔術師（Caster），叫我‘卡斯特（Caster）’就可以了。”
士郎：“.”什麼鬼？！
這劇本不對啊！
亞瑟王——被譽為騎士王的阿爾托莉雅，難道不是預言之子、天命之王，必定拔出石中劍，成為不列顛之王，然後抗擊入侵的異族，成為不列顛的守護者英雄嗎？
在一些古老的版本裡，她甚至還有基督教守護騎士之類的身份呢！
“你怎麼就成流浪雇傭兵魔術師然後還被通緝了？”士郎忍不住問。
“？我是預言之子的身份暴露了——準確的說是那些家夥認定我是預言之子，於是就打算將我給賣給狗屎摩根女王”卡斯特覺得士郎的疑問很奇怪，“就這麼簡單啊，不然呢？”
這家夥怎麼還爆粗口了！？
士郎：“.從預言之子開始就完全不對勁了！你石中劍呢，還有梅林帶你尋找的誓約勝利之劍呢？你劍鞘阿瓦隆呢？”
卡斯特更加茫然了：“石中劍？那是什麼東西？劍鞘又是什麼東西？阿瓦隆難道不是傳說中的地名嗎？我倒是有個自稱梅林的混賬騙子老師，已經被我乾掉了。”
提到‘混賬騙子老師’的時候，卡斯特的眸子中一瞬間有些暗淡。
但也僅此而已罷了，她立刻振作了起來：“好啦，我不開玩笑了，反正就是當你的仆人對吧？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死了之後又被人拉起來當奴仆使用什麼的，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我這一輩子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
不知道經曆了啥才變成這種性格的卡斯特頓了頓，又向士郎投以將信將疑的眼神：
“說起來，我成為你的這個什麼‘數碼英靈從者’之後，好像是變成了不需要進食隻需要魔力的體質？天啊！你該不會是那種最混賬的隻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的不列顛狗屎奴隸主吧！？
管飯嗎？管飯不！？不管飯的話我就要消極怠工了！大不了你殺了我讓我繼續回去躺屍吧！”
士郎因為過於無語而捂住了自己的臉。
凜跟櫻此時並不在士郎的身邊，因為擔心互相乾擾導致儀式可能出問題，她們現在分彆在不同的地方舉行儀式。
士郎想問問自己的遠阪凜百科全書都不行。
視線右上角好友欄裡的慎二倒是立刻發短信過來問士郎召喚了什麼數碼英靈——因為天球世界的2004年人們的生活起居都高度互聯網化了，所有人都相當於腦內有著類似‘遊戲係統麵板’的東西，方便倒是方便。
慎二如果隻是問這個的話，士郎當然不介意回答，但慎二後續又試探著問士郎“我的召喚數碼英靈的許可什麼時候批下來？”
這個問題士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這個技術還在驗證階段，啥時候推廣士郎也不知道，於是他乾脆先裝傻，假裝沒看到慎二發來的短信。
【（追加判定：在這十年的時間裡，慎二有沒有在遊戲上擊敗伽美什小姐，變回男性？）】
【（1、已經變回去了）】
【（2、還沒有擊敗）】
【（3、雖然贏了，也得到了一瓶魔藥，但是慎二覺得“比起那些，這東西留著保命更好吧？”於是沒有用，而是送給了士郎“士郎，你要記住了這是我在收買你，以後我要用這人情讓你幫忙你可不許拒絕啊”）】
【（1D3=3）】
慎二那邊大概是如此。
順帶一提，她之所以直接用名字‘士郎’稱呼士郎，而不是用姓氏的‘衛宮’，用她本人的話來說是“祈荒跟櫻現在都姓衛宮，衛宮太多了搞不清啦，反正我們都這麼熟了，是兄弟一般的朋友了，直接稱呼名字有什麼問題？”
櫻小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兩姐妹（？）當時為了這件事大打出手，甚至因此決鬥，然後櫻慘敗給了慎二——怎麼敗的？
她們的決鬥方式是嗯，玩卡牌對戰遊戲。
魂玩家櫻小姐慘敗給了隻尊重勝利的強度黨慎二。
扯遠了。
覺得頭疼的士郎，隻能安撫眼前這隻好似對身邊的一切都警戒、總是以‘惡意’的角度來揣摩他人的阿爾托莉雅.哦不對，是該叫她卡斯特嗎？
“你現在的職介不是Caster，而是Berserker”士郎歎了口氣，“等著，彆亂跑——你可以先看看電視或者玩玩遊戲，我給你做飯去。你想要吃什麼？”
卡斯特瞪大了眼：“我怎麼可能是狂戰士！？我明明是魔術師——咦！？真的是狂戰士？為什麼！我哪裡看上去瘋狂了嗎？！”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士郎話語的後半句上去了：
“烤肉！我要吃烤肉！”她一邊流口水一邊嚷嚷，“要是多加點香辛料就更好了！”
瞧把這孩子給餓的！
你在此之前到底是過著怎樣的人生啊？
士郎歎了口氣：“我一時間都搞不太懂你這對食物的要求算高還是算低了隻吃肉不健康，我給你再來點蔬菜吧。”
“唔，蔬菜？”卡斯特撇了撇嘴，“不是吧老板，你把我一個死人拉起來重新加班還要給我喂草料啊？我已經吃膩了路邊的野草了。”
“你過去到底都經曆著怎樣的人生啊！？”
士郎！憤怒了！
“你看你瘦的——你的老師‘梅林’是怎麼教你的？！”
“他教我怎麼撬開倉庫的所進去偷東西”卡斯特脫口而出，“還有教我怎麼分辨哪些野菜可以吃，哪些蘑菇雖然有毒但是毒性我扛得住可以在應急的時候填肚子。”
“.你這遇到的什麼垃圾梅林？”
士郎徹底憤怒了！他覺得自己作為廚師——吉爾加美什認證烏魯克特級廚師忍不了！
“等著！今天我必讓你吃的幸福到升天！”
卡斯特聞言頓時警戒了起來：“什麼？你要在給我的食物裡下藥？老板你這太不人道了！我也就是當雇傭兵打大戰的之前，才會被分發到加了要能讓人短時間內亢奮悍不畏死的迷幻劑——難道老板你這就要帶我出去打仗了？這麼快？
難道外麵就有敵人存在？不行！你這屋子防禦不行，我去給你挖點陷阱埋些炸藥！”
“你在此之前到底過著怎樣的人生啊！？”士郎目瞪口呆。
卡斯特歪了歪頭：“？”
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發言哪裡有問題的樣子。
看上去也不是有意的想要以此來賣慘博取士郎的同情心。
她恐怕是那種被人告知“你可以賣血，我們給你錢，但這是合理的收入，所以要繳稅”然後還會歡天喜地，覺得這是福利的人吧。
士郎撥通了慎二的通訊，直接無視了對方試探著問“我什麼時候能召喚我的數碼英靈搭檔？”問題，讓她帶卡斯特聯網打打遊戲去，免得卡斯特小姐這位‘狂戰士’腦子一抽，把士郎家給挖成戰壕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卡斯特小姐的狂戰士職介真沒毛病。
“你帶她打牌打發時間吧。”士郎對慎二道。
慎二對數碼英靈非常感興趣，很樂於接下了這個臨時工作：“所以士郎，你幫我問問.”
“我先去給她——給包括等下凜和櫻召喚的數碼英靈做飯去了！”士郎掛斷了通訊。
在做飯的同時，士郎也撥通了另一邊等待許久的韋伯的通訊，彙報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這還真是有趣.”
韋伯沉默了一小會兒：
“士郎，你知道的，為了未來能順利推廣到開來，我們在‘數碼英靈召喚術’的程序式裡，有意祛除了可以通過聖遺物縮小召喚目標範圍的設定。”
士郎點點頭，切卷心菜的動作沒有分毫停頓：“我知道，這方麵是出於對有錢人的限製吧？有錢人能拿到好的聖遺物，就能召喚出更強的從者，到頭來還是會以此形成新的階級還不如所有人都全隨機召喚。”
韋伯：“沒錯，但雖然是這樣說，可時空情報方麵依舊會有影響——
數碼英靈與真正的英靈不同，我們並非是從‘英靈座’上召喚引力，而是通過數據之海與虛數之海進行對無限平行世界的情報進行乾涉——也就是說，數碼英靈召喚，是從‘數據風暴’中隨機抽取。
而情報是有關聯性，因果的聯係依舊存在，其他無限的平行世界中的你——其它的衛宮士郎，或許他們都經曆過‘召喚出阿爾托莉雅作為自己的從者’這件事。
這些也會對你產生影響，所以在沒有任何聖遺物的情況下，你看到的抽取選項裡，絕大部分都是各種阿爾托莉雅的相關選項隻有源賴光一個，算是與你本人相性方麵的合適。”
“我對此倒是沒有特彆的感覺”士郎搖了搖頭，“力量這種東西，還是自己掌握最好，我一開始也隻是打算召喚一個陪練罷了。
而且你說過，數碼英靈與正常的英靈從者不同，因為擺脫了英靈座的支持與約束，數碼英靈具備真正的英靈沒有的‘成長性’——
但是，代價是，數碼英靈得不到英靈座的支持，跟真正的英靈從者現界之後天然滿級隻是受限於禦主魔力多少的情況不同。
數碼英靈能夠更加輕鬆的補充魔力，但她們一開始隻是等級Lv1的成長期，需要慢慢吸收數據然後升級進化對吧？”
韋伯：“沒錯，這方麵的設計一來是降低召喚難度，確保所有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數碼英靈搭檔，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禦主與搭檔之間通過‘練級’來提升羈絆難道這方麵的機製設計出問題了？”
“沒有，但我遇到了更奇怪的事情。”士郎道。
“哦？”韋伯的聲音聽上去緊張了起來。
士郎將處理好的肉放入烤箱，而後開始思考做什麼樣的蔬菜料理能讓卡斯特接受，同時向韋伯說明自己的遭遇：
“教授，按照你給我的說明書.數碼英靈，是從數據風暴中隨機抽取數據，然後再形成的數碼生命體，本質上可以視為一種用了英靈模板的數碼獸。
正因如此，數碼英靈首先——就不是真正的英靈，不是在曆史上真實存在過的英雄。
而是以真正的英雄為原型，隨機混入了各種要素之後，再誕生出來的‘新生命’。
就算有兩個人召喚了同一個數碼英靈，但這兩個數碼英靈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生命，而且他們伴隨著升級、成長、進化，不同的經曆差異會讓區彆更大。
不僅僅是力量會不同，人格也會成長為不同的姿態。
數碼英靈對於自己曆史原型的記憶，頂多隻會有一些模糊的內容，更多情況下，他們更像是被輸入了基礎人格的人造人一樣，跟新生的嬰兒差不多。”
“沒錯”韋伯解釋道，“這也是為了‘共生與成長’，我希望以後的人類生來就有自己的數碼英靈搭檔，理想的情況下，嬰兒就會召喚出嬰兒姿態的自己的數碼英靈，然後一同作為家人成長.有什麼問題嗎？”
“那就奇怪了，教授”士郎歎了口氣，“我不清楚自己遇到的情況是不是特例，但是卡斯特——我召喚的這個數碼英靈搭檔——她看上去可不像是人格簡單如白紙、對自己原型的記憶隻有模糊曖昧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