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看著它漸漸愈合的傷口說道。
“你還揍不揍我,不揍我就走了。我手上事情可多了,沒工夫跟你嘮嗑。”
“你再不走我就真忍不住要揍你了。”
紅豬捏了捏比他腦袋還大的拳頭說道。
“那再見。”
劉正麻溜地跑路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紅豬看著他的背景吐槽道,然而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
它又不是傻子,相反它可是接收過正規教育的,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劉正的異常。
它在公墓裡都住了幾十年了,守墓人想對它動手早就動了,更沒有必要借劉正的手。
那麼,隻能是劉正從守墓人那裡弄來了他的左輪手槍。
而劉正拿左輪射它當然也不可能是為了報複。
雖然紅豬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但肯定是和它給劉正的委托有關。
“這小子,和他老大一樣口是心非。”
紅豬搖了搖頭。
“希望下次你能給我一個結果,劉正。不管是好是壞,我的報酬都一定會讓你滿意。”
它自言自語了一陣,便縮回了墓地之中。
“我回來了,閣下。”
劉正一路小跑回到了公墓出口。
“您這是,在乾什麼?”
他看著舉著鐵桶站立的瘦馬,遲疑著問道。
“洗牛奶浴。”
守墓人淡定地回道。
瘦馬點了點頭,倒轉鐵桶,濃稠的牛奶傾瀉而下。
“嗯需要我給你再弄點玫瑰花嗎?”
劉正問道。
“不用,那是娘們兒才用的東西。”
守墓人拒絕了。
說的好像洗牛奶浴就很爺們兒一樣。
“您交代的事我完成了。”
他忍住吐槽的欲望,將左輪伸到了棺材上方。
守墓人伸出一隻手接過左輪,一句話沒說直接扣下了扳機。
“BOOM!”
彌漫的硝煙之中,瘦馬的長臉伸了出來,呲出的大板牙裡咬著一顆冒著藍光的子彈。
“唏律律~”
瘦馬得意地打了個噴嚏。
“去找吧,老家夥。找不到靈魂就把屍體帶回來。”
守墓人吩咐道。
“麻煩了,閣下。”
劉正立刻上前,又往小口袋裡塞了一疊鈔票。
看來守墓人也沒有信心一定能找回千早的靈魂,不然也不會說後麵那句話。
不過找不回靈魂,找得回屍體也行。
到時候就算紅豬靈魂崩潰,至少也能將兩人合葬在一塊兒。
瘦馬打量了他一眼,伸出蹄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便自己咬著自己的韁繩,衝向了遠方夕陽下的隔壁。
“那我是在這兒等,還是回去等消息?”
劉正問道。
“你可以走了,子彈會找到你。”
守墓人說道。
“好的,那就拜托閣下了。”
他微施一禮,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守墓人叫住了他。
“閣下還有什麼事嗎?”
劉正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喜歡盜墓嗎?”
守墓人問道。
“不喜歡。”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當著守墓人的麵說自己喜歡盜墓,那和當著純愛戰士說自己是準備ntr他的黃毛有什麼區彆。
“你真的不喜歡?”
“我真的不喜歡。”
他的語氣堅定。
“你可以喜歡。”
守墓人強調道。
“我可以不喜歡嗎?”
“我覺得你喜歡。”
守墓人舉起左輪手槍,槍口對準了他。
“好吧,我現在喜歡了。”
劉正苦笑道。
“很好。”
守墓人放低了槍口。
“閣下是要我去墓裡取什麼東西嗎?”
他問道。
“不是。”
守墓人搖了搖頭,弄得牛奶嘩啦嘩啦地響。
“那是那個墓主人和您有仇?”
“也不是。”
守墓人繼續搖頭。
“那是為了什麼?”
劉正不解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不做腦子就會卡住。”
守墓人指了指牌坊說道。
“那為什麼要是我?”
他歎了口氣。
“為什麼不能是你?”
守墓人反問道。
“凡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劉正不情願地說道。
“他們說了,你很好用。”
守墓人的槍口在他的身上遊走,每一次停留都對準了一處印記。
“我就知道。”
他哀歎了一聲。
果然,成為大都會打卡處不是沒有代價的。
就像下水道說的,劉正是一條大都會大佬們的雲養狗。
不僅方便,而且好用。
“死人比活人大方。”
守墓人安慰道。
“但願如此。那我什麼時候來?”
他問道。
“子彈會找到你。”
守墓人好像很喜歡說重複的話。
“可是您知道,我是血腥餐廳的外賣員,時間安排並不自由。”
劉正說著自己的難處。
“我來解決。”
“.行。”
守墓人都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了。
以守墓人的實力,點個一個星期的估計都沒有問題。
“多準備點‘肉’。”
守墓人提醒道。
“需要多少?”
劉正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並不喜歡用“肉”,但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那也沒有辦法。
“多準備點‘肉’。”
守墓人重複道。
“明白了。”
這意思就是多多益善。
“對了閣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看著周圍的綠化,劉正靈光一閃。
“你說。”
守墓人很有耐心。
“我有一棵法國梧桐朋友,它最近可能要進化。我能把它移植到公墓裡,然後拜托您照顧一下它嘛?”
他問道。
“可以。”
守墓人痛快地答應了。
“那太好了。”
劉正驚喜地說道。
這樣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白羽雞再能進貨,也不可能把貨進到公墓裡來。
“但是,這裡的樹隻能進化成一種東西。”
守墓人又說道。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