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沒有麗爾那種波濤洶湧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一點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完全按麗爾這近一年觀察得來艾倫的性癖準備了屬於是,而至於迎合某些暴虐的癖好,大概是參考的紹羅斯。
畢竟親爺孫,在某些方麵也是真相像。
僅一瞥後,艾倫就邁開腳步。
咯吱咯吱踩雪聲中,他走到了兩位女仆麵前。
“一直彎腰不累麼?兩位?”
麗爾眯著貓瞳直起身,略帶魅意地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不累哦,艾倫先生。”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
麗爾看著艾倫逐漸偏移的視線。
猛地轉頭。
在她身側。
阿裡法卻是誠心誠意卑微鞠躬,露出了一臉滿足的表情。
麗爾臉色微微一滯,抬起腿十分快速,卻又足夠優雅地用小腿外側踹了阿裡法一腳。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大,後者竟是一個趔趄,直接跪在了艾倫麵前。
然後好似大夢初醒一般喊道。
“不累!艾倫先生!”
雖然言辭清醒,但是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仿佛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艾倫:.
“起來,再跪著我就砍了你。”
“啊!啊~好!好.啊.我.”
“抱!.抱歉!我的腿有點軟。”
艾倫:.
麗爾看著在地上踉蹌起不來的阿裡法,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伯雷亞斯家女仆長,眼裡也閃過一絲讚歎的神色。
這敏感度真沒誰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然後伸手將她緩緩扶起,瞥了一眼艾倫,很識趣地再次躬身。
“那我就先告退了,稍後還要安排希爾達夫人的餐食。”
艾倫本想點頭,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攔住了她。
“關於伯雷亞斯收到的信箋,目前是誰來管理?”
麗爾眨了眨眼,瞥了一眼身旁滿臉紅暈,表情還十分迷蒙的阿裡法。
“以前是我,之後是阿裡法,艾倫先生。”又是抬腿踹了阿裡法一腳。
後者一個趔趄差點撲倒艾倫身上,卻是最後仿佛觸電一般在艾倫身前十厘米,硬生生遏製住了自己的手。
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回來,有些心有餘悸地搓搓手。
艾倫先生的身體,不經過允許是不能碰的。
“是!是我!”
麗爾見狀笑了笑,扭著腰身,尾巴十分愉悅地一晃一晃著離開了。
艾倫則是麵無表情地看了看低頭認錯模樣的阿裡法。
他已經對這人有些麻木了,隻能是木然點了點頭。
“如果後續有給我的信箋,請第一時間,找到我,然後送給我。”
“聽!聽到了!艾倫先生的命令!我會照做的!”
空氣沉默了好半晌。
阿裡法好半天沒有聽到艾倫讓她抬起頭的命令,又憋了一段時間,最終終於忍不了。
動眼睛,應該是可以的吧?我,我可沒抬頭。
她抬起眼瞳,往上看去。
隻見艾倫已歪頭看著一旁的樹梢,樹梢上堆了一層積雪,沒有融化。
他好似在等什麼到來。
阿裡法她眨了眨眼,開口問道。
“艾倫先生站在這裡,是在等什麼麼?”
視線中,艾倫靜靜看著樹梢。
“我在等一個回應。”
“回應?”
阿裡法順著艾倫的目光看過去。
樹梢在兩人的目光中,隨著冬日的寒風緩緩上下擺動。
將積雪抖落。
披著陽光。
迎來春風。
抽枝發芽。
等再次落在兩人眼中。
這高塔外的積雪已然不複存在了。
艾倫鼻梁上常常戴著的眼鏡,也不複存在了。
他依舊靜靜看著樹梢。
聲音穿過了時光的漣漪,震動在空氣中。
“今天。”
“有信箋來麼?”
在反反複複的信箋問詢聲中。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春天。
已然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