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兩三年的貓腳功夫,竟也敢在老子麵前猖狂,我那四個徒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爭氣,居然會死在你這種奶娃子手上。”
沙通天剛說完,侯通海發揮出渾人本色:
“師兄,我先去廢了這臭小子。”
他蹬地而起,打出迅猛如風,力道沉猛的一拳。
莊不染不躲不避,眼見侯通海一拳打入自己腹中。
“啊!”
眾人本以為青袍少年是個初出茅廬,技藝不精的花架子,不料侯通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就見他的手臂深陷莊不染腹中,如被桎梏,痛苦備至。
“大失所望,似這般廢材,是怎麼活到今日的?”
莊不染麵露不解,抬手一劈,一股淩空勁力徑直接劈在頭顱之上。
“砰!”
侯通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頭顱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氣息全無。
“好膽!”
沙通天雙目布滿紅絲,眼珠更加突出,使出最為擅長的移形換位的功夫,一掠而起,極為迅疾的出現在莊不染身側,再打出沛然大力的一拳。
莊不染依舊不躲不避,任由沙通天直取中門。
一拳命中,沙通天隻覺得像是打在什麼尖銳棱角,即如鐵石軔刀痛入骨髄,忍不住痛呼一聲。
更被一股內勁悍然反震,倒飛了出去,於半空中震的噴出大口鮮血,再重重砸在地麵上,癱軟在地,生死不明。
刹那間,場上寂靜無聲,所有人臉色莫名。
“這難不成是《金鐘罩》?”
靈智上人瞧見沙通天被反震的重創瀕死,不禁麵帶驚懼的猜測道。
彭連虎乃悍匪出身,手下嘍囉甚多,聲勢浩大,倒也算的上是見多識廣。
此刻的他,全然忘記了與沙通天經常互為援手的交情,臉色凝重:
“不是《金鐘罩》,此子使的蘊含陰柔之勁,又兼陽剛之氣的硬功,起先用的類似《布袋功》的功夫,再使出彆出機杼,淩厲凶悍的《劈空掌》。”
“而後便是已然大成的《鐵布衫》,卻不知為何具有《金鐘罩》才有的反震之力。”
“不愧是擁有千手人屠名號的人,招子亮的很,難怪行事毒辣、殺人如麻,卻一直沒被什麼江湖強人除去。”
莊不染語氣欣然,大大方方的講道:
“我未曾練武,便有一身世間難尋的橫煉筋骨,此後練武之路,以硬功而始,集諸般爛大街的硬功於一身,如軟功內壯的《布袋功》,硬功外壯的《龜背功》、《鐵布衫》等。”
“再由外入內,生出剛猛無鑄的真氣,又以陰陽五行,周易八卦之理,雜糅一身硬功,自悟出內外兼修的上乘內功。”
他說到這,隱有笑意的眸光落在梁子翁身上:
“時至今日,機緣巧合之下,又平添二十餘年功力,致使所創之功,已有六七成火候。”
莊不染眸光一掃:
“可見是蒼天知我想要鏟奸除惡,便特賜下一場造化。”
“如今你等死期已到,還不束手就擒,讓我送你們下地獄,去贖所造下來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