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蛇,我的寶蛇!”
梁子翁一下子有所明悟,慌忙走出幾步,抬頭仔細打量莊不染,鼻翼微動,卻是嗅到帶有一股藥香的血腥味,瞬間麵目猙獰:
“小賊,你是不是喝了我的蝮蛇寶血?”
“不得不說,你養的蛇,雖味道不佳,但效用極佳,甚好!”莊不染欣然道。
梁子翁眼露貪婪凶惡之色:
“你喝了我的蝮蛇寶血,我隻要吸了你的血,一樣能夠養顏益壽,功力大增。”
“小賊,還我寶血!”
視如性命的寶蛇在即將功德圓滿之期,被人先下手為強,使梁子翁惡向膽邊生。
一時之間,忘了沙通天師兄弟的淒慘下場,翻身而上,身似雪中狐狸捕殺獵物,手上還使出關外的大擒拿手,想拿住其脈門。
可沒想剛拿住莊不染左手脈門,隻覺拿住的並不是什麼血肉之軀,而是鐵鑄的堅石,捏在手上反被震的生疼,猶如觸摸尖刺。
梁子翁眼神微抬,便見到一雙略顯幽深的眸子,隱隱帶有幾分慵懶之色。
驟然間,屋簷上出現筋骨齊鳴的轟然之聲。
莊不染運使巨力,轉瞬用左手反壓住梁子翁,然後以迅如雷霆之勢,便是一記耳光。
當即響起骨斷筋折之音,隻見梁子翁脖子扭曲的不像樣子,不僅整個人騰空而起,滿口牙齒更是四處亂飛。
在場人見又一人無任何反抗之力的砸落地上,除了黃蓉之外,心都隨之沉了下去。
這時,耳邊又傳來不鹹不淡的話語。
“本是長白山參客,後害死一個身受重傷前輩異人,獲得武學秘本和十餘張藥方,自此迷戀采陰補陽,想借此長生不老。”
“我可不像洪七這般迂腐可笑,對你諸多惡行既往不咎,隻不過拔光頭發,當做懲戒。”
“本人向來崇尚除惡務儘,斬儘殺絕。”
他們聽聲音頓了頓,不由地將停留在梁子翁屍體上的視線,轉移到站在屋簷的青袍少年上,就見他嘴角一撇,眉眼儘現冷漠:
“像這般的下三濫,又豈配跟我一同活在世上。”
歐陽克看這無比凶狠的青袍少年,就這麼站在原地,三兩下就解決了幾名江湖好手,自知不敵,生出退卻之心,立馬向前邁出一步,抱拳行禮:
“在下歐陽克,乃西域白駝山莊的少莊主,家叔西毒歐陽鋒,現今也隻是初到中原,與他們這些人手上沾滿血腥之人全然不同。”
“你的話,稍後再說,倘若企圖逃跑,你可以試一試,看我敢不敢打斷你的雙腿,乃至要了你的性命。”
莊不染斜了歐陽克一眼,不由地使他呼吸一滯。
雖說青袍少年眉宇之間透出的儘是散漫隨性,但在場上的人眼裡,分明就是百無禁忌的縱情恣意,天底下怕是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
眾人更是看出他的生殺無忌之中,透著一股邪氣,心中不免發怵,既敢冒了東邪的名號,怎會害怕再招惹出西毒。
而黃蓉滿臉的不以為意,隻因在她看來,自己那老不羞的爹教養出來的私生子,不帶有他的神韻才怪呢。
“一個謀富貴的番僧,一個貪權位的惡匪,江湖渣滓當真是數不勝數。”莊不染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尊駕武功造詣非凡,但我們也並非吃素的。”
彭連虎不動聲色的看了靈智上人一眼,走出幾步,繼續道:
“我雖作惡多端,但也不是沒有改過之心,正因想要痛改前非,不願再做打家劫舍的無本買賣,才來趙王府。”
“還請尊駕給個機會,我以前沒得選擇,今後隻想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