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鬆沒廢話,脫了外套扔地上,撲過去。
床頭燈晃了晃,房間裡很快傳來一陣亂糟糟的動靜。
一個鐘頭後,倆人喘著氣躺床上,空氣裡彌漫著汗味和香水味。
柳如煙靠著枕頭,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
瞅著王寒鬆那張臭臉,試探道:“喲,寒鬆哥,咋還是這表情?不爽快?”
王寒鬆盯著天花板,手指攥著床單,眼底火氣沒散。
他冷哼一聲:“爽個屁,心裡堵著呢。”
柳如煙眼珠一轉,掐了煙,翻身湊過去,手搭在他胸口,聲音軟得膩人:“到底咋回事兒啊?跟我說說唄,說不定我有辦法幫你呢。”
王寒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咬牙道:“還不是謝總那男人,昨晚宴會高調得跟啥似的,謝總還當眾陪他吃東西,惡心死我了。”
他越說越氣,手一揮,差點把床頭的水杯掃下去。
柳如煙一聽,眉頭皺了皺,心裡也冒火。
她昨晚磨了王寒鬆半天,想讓他帶她去宴會釣個新凱子,結果這家夥死活不鬆口。
她撇撇嘴,嘀咕:“那宴會我都沒去成,你還在這兒氣呢。”
王寒鬆斜她一眼,沒搭腔,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
柳如煙見他不理,趕緊坐起來。
抱著被子,眼珠子轉了轉,忽然一笑:“哎,寒鬆哥,你說那男的過得那麼好,咱們心裡都不痛快,要不給他整點事兒?”
王寒鬆係皮帶的手一頓,扭頭看她:“啥意思?”
柳如煙嘿嘿一笑,爬到床邊,聲音低了點:“我在謝總公司認識幾個人,放點風出去,就說他靠吃軟飯才跟謝總在一塊兒,以前還是個窮光蛋啥的。惡心惡心他,咋樣?”
王寒鬆眯眼,靠著牆點了根煙,吐了口煙圈,語氣冷:“你看著辦吧,我懶得管。”
柳如煙眼睛一亮,拍手:“行!這事兒交給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她麻溜跳下床,撿起紅裙套上,踩著高跟鞋“噠噠”跑去洗手間洗漱。
嘴裡哼著小曲兒,腦子裡已經盤算開了。
第二天一早,謝沅珊的公司大樓裡,氣氛有點怪。
員工們三三兩兩湊一塊兒,低聲嘀咕著啥,眼神時不時往頂樓謝總辦公室飄。
工位區,柳如煙穿著件低胸裝,拎著個小包,假裝來送文件。
她路過前台,跟前台小妹聊了兩句,聲音壓得低:“哎,你聽說了沒?謝總那老公,聽說以前是個窮光蛋,全靠吃軟飯才攀上謝總的。”
前台小妹一愣,眼珠子瞪圓:“真的假的?”
柳如煙聳肩,一臉神秘:“我聽人說的,八九不離十吧。你看他那破車,哪像有錢人?”
她說完,扭著腰走了,留下一臉八卦的小妹。
沒一會兒,這話就像長了翅膀,傳遍了公司。
茶水間裡,倆女員工端著咖啡,小聲嘀咕:“不可能吧?謝總眼光那麼高,咋會找個軟飯男?”
“誰知道呢,聽說他以前窮得叮當響,全靠謝總養著。”
另一個接話,手裡攪拌棒轉得飛快。
中午休息時,謠言已經傳得有鼻子有眼。
有人還加了料,說易喆以前在街頭擺攤賣煎餅,靠著一張臉才勾搭上謝沅珊。
工位區鍵盤敲得“啪啪”響,私聊群裡消息刷屏,八卦味兒濃得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