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驚呼,“你這是做什麼!”
李長策對上那雙驚恐的眸子,看著身下驚惶的小白兔,心中的惡念竟在漸漸增長。
因著病中,她眼尾濕潤,蒼白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色,胸口劇烈的起伏。
此情此景好似新婚之夜。
不同的是,沈清棠此刻眼中沒有赤裸直白的憎恨和厭惡,驚恐之餘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他從未徹底的碰過這具身體,卻並不陌生。
手指輕輕挑開她的係帶,言語鬆快道,“卿卿怕什麼,我們是夫妻啊,又不是……沒做過。”
做、做過了?!!!
沈清棠人麻了,但轉念想,都兩年了,沒做過才不正常吧!
隻是她還是難以接受!
“不不,你你你、你冷靜點,我身體不舒服,這種事情我吃不消。”
沈清棠雙手抵著對方的胸膛,直接摸到對方炙熱滾燙的身體,臉更紅了,她生怕下一秒要流出鼻血來。
“我可以輕點。”青年嗓音低沉。
“那也不行,我我我……”
幾聲我字後麵的話突然止住。
沈清棠頭一歪,原本抵著他胸口的手忽地垂了下去,竟生生的暈過去。
沒了她的吵鬨,屋內瞬間寂靜下來。
李長策微微蹙眉,將她的臉掰正,似乎沒想就此放過她。
輕輕一掀衣衫,露出粉色小衣包裹的半白忽地暴露空氣,讓裝暈的少女頓時一冷。
沈清棠沒料到他這般禽獸,頓時在心裡怒罵對方八百回。
忽然間感受到頸間噴來熱氣,那呼吸一下又一下,激得她克製不住的輕顫。
他似乎要親她!
這個王八蛋,竟敢來真的。
沈清棠驀然睜眼,雙手精準的推開了他的臉,趁這個機會,她從對方身下爬走,卻被青年握住了腳踝。
他低低一笑,“卿卿這樣,好玩嗎?”
沈清棠氣得無語,這個壞胚子居然在耍她!
不好玩不好玩!
她不要跟他睡覺!
“你怎麼能這樣!”她軟語委屈,卻不敢嗬斥得太大聲。
李長策眉毛一挑,朝她俯身過來,眼底略帶笑意,“我哪樣了?”
沈清棠抬起被子,整個人瑟縮了進去,好像個鴕鳥遇到危險把頭埋進土裡,以為這樣就能隔絕對方。
李長策見狀,噗嗤一笑,難得用欣賞的眼光看她。
她這模樣可絲毫不像從前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沈清棠。
就算他要用強的,她也不怕,跑不掉大不了一頭撞死,眼下這個卻惜命得很。
躲在被裡的沈清棠感官變得敏感,警惕地等待李長策的下一步。
可許久沒動靜。
一陣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聲音響起,但很快又靜了下來。
沈清棠蒙在被子裡又悶又熱的,察覺到沒什麼危險,才緩緩將被褥掀開一角。
燈火已熄。她逐漸適應黑暗。
李長策衣衫散漫,單手枕著腦袋,曲著一條腿,睡姿隨意的躺在她身側,像是在閉目養神。
她暗自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躺下來,臉朝著他,卻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