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要是這般饑渴,怎麼不多納幾門小妾?
他納妾,她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她也無權過問!
不知道是腦子裡想得太嗨,還是太憤然,她竟將心裡話從嘴裡說了出來!
“納妾?”
青年漆黑的眸子忽染上一層寒光,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微眯的眼冰冷銳利,仿佛要將她生生看穿。
“卿卿這是在褻瀆我對你的感情,還是根本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情分?”
“所以這便是你一直拒絕我的理由?”
“還是說……”
青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那日夜裡,你夢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這話裡細細研磨,似乎飽含了一個傷心之人的痛心疾首,沈清棠莫名其妙的被勾起一絲歉疚和心虛。
是了,那日的話本就是騙他的,沒想到他至今還記得。
沈清棠暗罵自己這張死嘴,怎的這般不會說話!
她顫唇囁嚅,“我如此說話,隻是一時浮想聯翩,並非真情實感……”
“那日夢的人,是你,當真是你。”
念叨‘是你’二字時,她的嗓音偏弱了下去,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日晚上隻是抱著哄一哄的心態試試,沒想到真的安撫了他,如今故技重施,也是奏效的吧?
車內寂了下來,沈清棠懸起的心顯得力不從心,她眼神裡的期盼漸漸變成了祈求。
李長策漆黑的眸子裡斂了大半的玩味,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就在沈清棠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時,那隻大手竟環了她的後脖頸,將她朝青年麵門突然湊了去。
他本就比她高,一股莫名的威壓瞬間將她死死摁住。
頭頂上響起他略戲謔的聲音,隨著眼前的性感的喉結緩緩滑動。
“卿卿該——怎麼證明?”
沈清棠抵在他胸口的手差些一軟,心仍有不甘。
她知自己已跟麵前之人成婚兩年多,或許做的都做了,她如此計較反而不像人妻。
可她本就不是人妻啊,記憶隻有十五歲。
腦海裡浮現那溫潤的少年郎的麵容,始終是她的一道坎。
青年垂眸,瞧著她蒲扇般輕顫的睫毛,平直的嘴角揚起一絲陰鷙的笑,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
若非強來,事情會無趣不說,反而惹的沈清棠恢複以前的本性。
他也不會如此難得有耐心做這等瑣事,有些誘哄的手段竟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原來費儘心力的哄個女人,是如此麻煩。
也不知江行簡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竟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他。
甚至甘願殉情。
等了太久,上方的人仿佛失去了耐心,漆黑的眸光漸漸陰冷起來。
沈清棠豁出去似的,笨拙的湊上去,唇輕輕碰了他的。
淺嘗輒止的吻。
青年一時間竟失了神,唇上柔軟的觸感,淡淡的馨香好似毒藥,一寸寸的滲入他的皮肉,骨血,最後燙得灼熱不堪。
不夠,似乎給的太少了,令他欲壑難填。
沈清棠剛狠狠按捺狂跳的心,下一刻被一隻大掌掐了下頷迫使她抬頭,動作來得突然,她猛然驚呼出聲。
青年低頭粗暴的吻著她的唇,唇齒激烈的碰撞,磕得她嘴皮子發麻。
“唔……”
她聲聲驚呼被對方堵在嗓子眼裡,勾纏的瞬間她仿若溺水的人,拚命掙紮。
好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