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陪我去一趟宮裡。”
被摟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渾身難受的沈清棠突然聽見青年沉悶又疲倦的聲音。
她疑惑道,“去……做什麼?”
“皇祖母想見你。”
李長策將臉埋得更深一些,順帶繾綣的蹭了蹭,弄得她脖子癢癢的。
見她?
聽說這個皇祖母很是疼他。
既然是長輩見外孫媳,那定然是……催生吧?
沈清棠的思緒忽然深了下去。
李長策的母親,長公主早亡,父親又生死不明。
他是他母親在和親的路上懷的,聽說他父親是長公主養的麵首。
長公主懷著孕便嫁給了涼王,後來涼王發現李長策並非他們涼國王室血脈,頓時大發雷霆,誓要處死他們母子二人。
好在薑國皇帝顧念舊情,出兵去接人。
至於李長策的母親為何死在涼國,其中細枝末節,沈清棠不得而知。
這些事情,還是江行簡告訴她的。
那時正值上元節,她與江行簡在江邊遊花燈,偶然見到少年將軍率兵巡街而過。
隔岸遠觀,少年將軍騎著馬,手握長槍背於身後,戴著泛寒的獠牙麵具,既威嚴肅穆又十分駭人。
不知是她目光太暴露還是如何,少年仿若感知一般,朝她看來。
隻一眼,她被嚇得躲在江行簡身後,再悄悄看去時,那人輕輕掀了麵具一角,露出絕色容顏。
她承認未婚夫已是驚才絕豔,可見到李長策的那張臉後,頓時見到另一種美。
麵具之下的臉與青麵獠牙形成強烈的反差,隻一眼便讓她忘不掉。
回過神來,她感覺腰上有些癢,對上青年漆黑的眉眼,她心虛的垂了垂眸。
“怎麼了?”
“我還要問你怎麼了?魂遊天外的。”
李長策說完,竟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激得她哼出聲。
神經病啊!!!
哼!沈清棠拉了被子將人擋開。
——
沈清棠從沒去過皇宮,當她坐在馬上的時候,心裡很是忐忑和期待。
李長策一襲玄色暗花紋錦衣,腳隨意踩在踏凳上,手撐著車窗台直勾勾的盯著她。
“怎、怎麼了?”
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卿卿今日氣色好多了,看著真美。”
青年嗓音清潤,說話直白得有些撩人不自知。
沈清棠紅著臉,抬眸瞧他。
卻很想大聲告訴他,到底誰教的這種白癡話術,真的很直男很直男好嗎!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細軟一句,“都是夫君養得好。”
青年俯身過來,捏住她的臉,細細端倪。
二人挨得極近,對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沈清棠的脖子上,弄得她心裡一緊張,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忽然,青年開口,“單是錦衣玉食養著,反而不夠,聽說多做那事,更能滋潤一些。”
沈清棠小臉通過紅,一股子熱氣直竄腦門,她果然說了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