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大腦空白,來不及思索,便產生了猶豫。
她昨日才答應了李長策,可轉念一想,她對懷喜的提議竟是向往的。
昨夜當真是嚇壞她了,李長策的控製欲比她想象中的還強。
加上又做了噩夢,她算是徹底對李長策產生了心理陰影。
躊躇了一會,她終於說道,“你可有計劃?”
原本懷喜還擔心自家小姐心軟那混蛋,都已經想好勸說的措辭了,聽到這不由得驚喜,忙道,“當然了!奴婢在來的路上就有偷偷做過記號的!”
她一直盤算著帶小姐離開,是以在路上留心了沿路的風景,不僅記下了路線,還擔心迷路,做了不明顯的標記。
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沈清棠聞言,卻又犯難了,她想起前些日子的遇刺事件,若是又遇刺了怎麼辦?
或者說,遇到山匪……
真不是她往壞處想,而是經曆上次那般凶險的事件,她深刻的認識到什麼叫飛來橫禍。
她來到這之後,那幾年一直被江行簡護著,之後嫁給李長策又一直像隻金絲雀一樣的養著。
她被嬌養著,就是上京也沒再逛過,除卻上回李長策帶著出門那次,心裡難免要做個心裡建設。
懷喜不知道沈清棠在想什麼,誤以為她又開始擔心那狠毒的男人,便焦急道,“小姐,那人不值得!那人……”
很壞很壞!壞到骨子裡了!
“他、他就是個騙子!他……”懷喜急得甚至想將一切真相都說出來。
“你說什麼?”沈清棠從未知的害怕裡抽離出來,有些怔愣。
懷喜咬牙切齒的放開她的手,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
壓低聲音道,“小姐,你不覺得那刺客很奇怪嗎?侯爺可是將軍出身,怎麼可能輕易被刺殺!”
“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就重傷了呢?”
沈清棠知道懷喜對李長策有意見,想來上次逛街時結下的仇怨,倒也能理解。
隻是這重傷之事可算不得玩笑,李長策那可是實打實的傷在了心口上,再深三寸便是上心脈。
是以她從未懷疑過這件事,對方遇到危險又是第一個想著她的人,這傷她還愧疚著呢。
“小喜子,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如今我也跟你也差不多,但這可開不得玩笑。”
再怎麼說,那也是李長策的救命之恩,疼得要死了,還讓她快點走。
不過懷喜又是她最信任的人,嘴巴上是這麼一說,可心裡倒是有些深思。
她也不是沒想過這些,遇刺當晚她嚇傻了,後來修養的半個月,她也思索過這些細節,懷疑最多的是這個青山莊主看著實在是太懶散了,李長策還朋友呢,請吃飯,差點把命丟了。
太不小心了,怎麼就讓刺客偷襲了,還追殺到山上來!
此時卻又想起昨夜李長策的癲狂來,他雖然是高燒使得精神錯亂,但他那瘋起來的樣子還真不是蓋的。
沒準他真的會做這種事?可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自殘??明明玩得那幾天都好好的,她還真看不出李長策有點子瘋病,看來這是隱疾?
好亂,頭好痛。她怎麼也想不通過他為什麼這麼做。
懷喜整理腦海裡的細節,絲絲搜索著那日奇怪的事。
既然要小姐相信她,那就要證據。
她之所以沒辦法告訴小姐真相,原因有一,整個侯府都控製了她,李長策權勢滔天,小姐就如同他的掌中之物。
騙的小姐不得不信以為真,而她不知從何說起,隻會令小姐處於危險之地。
原因二,說了卻沒有證據,小姐要如何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