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聲音很輕,但是其中肯定的分量卻很足。
“那你們聊吧。”
既然肯定了對方的身份,離玄月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該給對方的空間是一定要給的。
以免對方誤以為她很苛刻,連這點小心願都不給予滿足。
“謝公主。”
柊父感激的朝離玄月道謝。
柊鶴眼裡一閃而過的深意,看在離玄月的麵上,到底是沒有拒絕。
最終,柊父找了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安靜的地方和柊鶴一同落坐了下來。
“父親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柊鶴一落座就直入正題,他和柊縐如今已然是沒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對方既然親自出麵來找他。
他自然也想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你母親失蹤這事你知道嗎?”
柊縐一雙渾濁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柊鶴。
明明是試探的語氣,可柊縐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肯定和柊鶴脫不了關係。
他那麼在乎他的母親,不可能在得知自己的母親失蹤後,還能表現得那麼得鎮定。
果不其然,柊鶴聽聞了柊縐所說話後,依舊是穩重如泰山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眼裡非但沒有一絲得著急和擔憂,反而還表現得很十分平和和冷靜。
“這不是你該擔憂的事?你來告訴我乾什麼?”
柊母在柊父的眼裡不就是一個可以一直拿捏他的人物?
如今人失蹤了,他不是應該著急的去查找對方的下落,跑到這裡來問他乾什麼?
“是你做的是嗎?”
柊縐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他看。
這件事除了柊鶴一人,柊父想不出來其他人。
畢竟這一切都表現得太過於巧合了,他前腳剛來鳳族,後腳柊母居住的房間就著了火,緊接著人就失蹤不見了。
這一切要說沒有人提前安排好,柊父是說什麼不信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這個兒子早在來鳳族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你不覺得你該給為父一個解釋?”
柊鶴得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
“解釋什麼?”
他語氣深冷,炎涼。
“父親是不是忘了,我臨走前,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他一字一句的提醒道:“你說要好好的保護好我的母親。”
這也是當初柊鶴為何會同意與鳳族聯姻的原因。
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柊母的安危著想。
以他如今的才能要什麼要的女子沒有?根本就沒必要如此委屈自己與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柊父。
“可如今人不見了,你第一時間不想著趕緊派人去尋找,反而還找訪親的由頭來質問我,你不覺得很可笑?”
真以為他不會反抗?
柊鶴可不是泥人捏的性子。
他會在鶴族對柊父一味的忍讓都是看在柊母的麵。
他曾在柊母的麵前發誓過,無論今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做出弑父之事。
如若不然,他又怎麼會讓柊父苟活這麼久。
柊縐被柊鶴的這番話被諷刺的麵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