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生靠在車座上,整個人東倒西歪,頭倚在車窗上。
“係安全帶。”
“我不,你先說去哪。”
安洛生聲音軟軟的,跟醉了的米酒一樣甜。
車裡的小燈昏暗,不比在房間裡,空間狹小。江執開著汽車的暖風,車裡有些暖融融的。
江執歎了口氣側身,一隻手把她的頭護住,一隻手把安全帶拉過來,卡扣扣上,安洛生身體動彈不了,手也不老實。
一隻手指勾在江執下巴上,她把頭湊過去,眉眼彎彎的跟月牙一樣,裡麵含了一汪水,麵頰上染著緋色。
“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姓誰了。”
“噓。你真吵。”
江執舌尖抵在牙上,抿唇盯著她,臉色陰沉,有些嚇人。
他把自己旁邊的那扇車窗打開,從兜裡掏出打火機根香煙,點了一根,咬在嘴邊,吞雲吐霧,一根煙很快就吸完了,被他扔在地上。
他眉眼生的鋒利好看,側臉優越立體,安洛生在酒吧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帥哥,照著江執比,那就一點勁也沒有了。
“你不要抽煙了。”
安洛生跟沒聽見一樣,甚至得寸進尺的手指往上滑,抵在江執的唇前,一臉認真地眨了眨眼,盯著江執。
“你脾氣特彆臭,你知道嗎?”
安洛生側了側頭,江執把她的手放下來攥在手裡,蹙眉,勾了勾嘴角。
“是嗎?”
“你喜歡那種性感女人,我不是。”
“那你喜歡瘦杆那種?”
“放屁。”
安洛生委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走了他的煙,竟然從裙子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打火機,深吸一口,打開車窗把頭靠在窗簷邊,緩緩吐出煙霧來。
江執看在眼裡,動作嫻熟,他這煙勁大,安洛生依舊抽得自然,沒有被嗆到。
她靜靜靠在那裡,眼底有些憂鬱,墮落黑天鵝的模樣,很美,像潑墨畫。
安洛生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喝醉了人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真情流露,煙倒是抽得利索。
“你他媽沾上煙癮了?”
“你好意思說我?”
“操!老子現在是說你。”
放以前她哪敢這麼跟他掰扯。江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指尖裡的煙掉在地上。
安洛生一個激靈,低頭眯眼拽著安全帶,解開卡扣,撲在江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