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壯漢凶性大發,眼中紅光閃爍,一巴掌拍向陳尋。
陳尋清楚的看到,血印在為壯漢提供力量,同時在抽取壯漢的氣血。
奇怪,怎麼不太一樣,自己的血印似乎沒有這個作用。
陳尋來了興趣,他將元力彙聚指尖,輕輕一劃。
壯漢的手臂被切斷,整齊的傷口好像是被刀鋒切過。
內勁能做到的,元力同樣能做到,甚至要更勝一籌,陳尋雖然沒學過什麼元力運轉之法,但隻需當成內勁來用。
“啊!”
鮮血噴湧,壯漢身上的氣血快速流失,不過並非是透過傷口,而是在朝著血印奔湧。
壯漢魁梧的身軀開始變的乾癟,體內的血印反而在不斷壯大。
幾息以後,壯漢徹底化作一具乾屍,而他體內的血印,消失了!
沒錯,陳尋再三確認過,上一刻還在的血印,下一刻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不過還好,還有個活口。
陳尋走到油膩男麵前:“為什麼你沒練,難道沒有修煉資質?”
“大人,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求您放我一馬。”油膩男聲淚俱下。
陳尋皺了皺眉:“你不知道他修煉了長生經?”
“大人,我隻知道他是個二流高手,不知道什麼長生經啊。”
陳尋看著苦苦哀求的男子,還是使用了一套大記憶恢複術。
一炷香後,陳尋失望的走出了大帳。
那壯漢應該是個內鬼,把原本屬於油膩男的‘豬玀’弄到了其他地方,油膩男被耍的團團轉,還以為是對家搶走了他的生意。
嘩啦~
嘩啦~
一條長長的隊伍從大帳中走出,鬥篷人身後的‘豬玀’腳上都帶著鎖鏈。
鎖鏈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的視線落在鬥篷人身上。
有的人眼中充滿貪婪之色,能買的起這麼多‘豬玀’,想必是有不少錢。
有的人眼中則充滿忌憚之色,一次性買這麼多‘豬玀’,怎麼看都壞了規矩,既然能做到,要麼此人背景通天,要麼實力強橫。
轟!
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入口處散開,所有人為之一震。
眾人看向入口處,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人呢。”
“就是那個。”
剛才將畫卷賣給陳尋之人指向隊首。
“哼,什麼人敢來此地搗亂!”
一位刀疤臉男子向著兩人衝來,此人正是坐鎮此地的一流高手。
嗖!
一道白光洞穿了刀疤臉的腦袋,來人正是王府供奉孫浩元!
黑市內的人噤若寒蟬,那可是一流高手,一指就被點殺,誰都不敢動,唯恐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孫浩元走到隊首,揮了揮袖子。
氣勁將鬥篷人的帽子吹掉,露出了一張臟兮兮的麵容。
孫浩元的臉色陰沉下來,看此人慌張的樣子,和後麵那些人彆無兩樣。
換人了!
孫浩元躍上一座帳篷,環視四周,看到一道身影衝進了出口的隧道!
“站住!!”
孫浩元一聲怒喝,急忙追了上去。
陳尋心中暗罵,孫浩元真夠陰的,居然在黑市布餌想要引誘禁術師!
孫浩元篤定尋常人不可能看出畫卷的端倪,傻子才會花十金買一副看不懂的畫卷。
一道黑影忽然從地下衝出,居然是一條毒蛇。
陳尋知道不能被堵在這裡,他側身避開毒蛇噴射的毒液,連點數指,打出了和孫浩元相似的白光!
控神經陳尋不敢練,但是趙雲龍交代的元力控製之法卻是已經掌握,不過和孫浩元點出的白光差距很大。
嘶!
毒蛇躲過了前幾道白光,卻被陳尋抓住機會用短劍一劍削首!
陳尋身後,白光已至!
孫浩元來了!濃烈的殺機鎖定了陳尋。
陳尋轉身揮拳,磅礴的元力摻雜著氣血化作拳印和白光碰撞。
轟!
力量的碰撞使得空氣炸裂,通道之內煙氣彌漫。
六道白光從煙霧中射出,擊中了支撐通道的幾處節點。
嘩啦!
通道坍塌,孫浩元被廢墟攔住了去路。
想走?!
孫浩元袖中再次爬出了一條毒蛇,毒蛇的瞳孔扭曲變換,最後變成了人類的瞳孔,仔細看去,居然和孫浩元的相同!
毒蛇從廢墟的縫隙中爬了過去,看到了前方正在狂奔的身影。
毒蛇弓身,驟然發力,化作一支長箭射向陳尋的後心。
不好!
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陳尋轉身,崩血!
這是甲子功的爆發之法,使用內勁刺激氣血增強力量,如今用元力替代內勁,身體受到的刺激更大,陳尋的體表血霧彌漫,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厲鬼!
力量充斥陳尋的身體,陳尋猛的揮拳!
嘭!
陳尋精準轟在毒蛇的頭上,將毒牙都砸斷了一顆,毒蛇摔倒地上直接失去了意識。
什麼玩意兒,孫浩元怎麼總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陳尋不管了,他走到通道的儘頭,打開上方的蓋子,爬到了一條胡同中。
陳尋辨彆了一下方向,消失在夜色之中。
通道內,孫浩元睜開眼睛,他的麵色陰沉如水。
此人絕對是禁術師!
如此強大的力量,一拳就擊碎了毒蛇的護體元力,甚至將其擊暈,連施展禁術的機會都沒給自己留下。
此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肯定超過了五馬!
在禁術師眼中,力量的大小是有參照物的,俗話說一馬抵百斤!
尋常武夫的力量一般不超過兩馬,禁術師洗髓之後身體蛻變,力量大幅增加,隨後開啟密藏,根據修行功法的不同,力量也會有差異,有人注重力量,有人注重其他。
孫浩元想了一下,若是這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他肯定也討不了好。
不知此人掌握的禁術是什麼,這一拳是否已經施展了禁術。
胡貴街!
陳尋又回到了這裡,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用元力替代內勁刺激氣血的副作用如此之大是他未曾預料到的,用內勁刺激不過是虛弱一陣,但是現在他氣血流失太過嚴重,連走路都有些虛浮。
陳尋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眼中的紅光都已經掩藏不住了。
忽然,陳尋想到了什麼。
陳尋忍著衝動,在街上到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條狹窄的胡同,和其他胡同不同,這裡陰暗臟亂,沒人願意從熱鬨的主街走進這裡。
借著月光,陳尋打量著附近的牆壁,憑借著對血液的敏感,陳尋的視線落在了兩塊磚縫之間。
那裡有一抹微弱的暗紅。
陳尋用手刮下些許粉末聞了聞,他的瞳孔微縮,臉上閃過驚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