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拈酸吃醋,李氏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鋪子的事,她是一丁點都忍不了。
當年,李家看上的不是阮文遠這個人,是他的前途。
商人從官難如登天,李氏想著為自己孩子謀個官位和前程,加上阮文遠又是個好拿捏的。
“夫人我……”
阮文遠張了張嘴,李氏甩手又是一巴掌。
“平時叫我大娘子,現在知道叫夫人了?今天就算你叫我娘,鋪子的事你倆一個都彆想逃。”
李氏怒目圓瞪,眼裡蘊藏著滔天的怒意。
狗男女敢算計她,王氏這個小賤人一定暗中搜刮了不少。說不定她女兒嫁妝都準備好了,連她兒子的前程也在謀算。
敢用老娘的錢坐享其成?門都沒有。
王氏怎麼吃進去的,她就讓王氏怎麼吐出來。
阮文遠一直依仗李家的錢財過著安穩日子,現在被李氏打了,也不敢吭聲。
“既然,你不會管理,鋪子我全部收回。”李氏冷冷看著阮文遠,嘲諷道:“你一直自詡自己厲害,那就用你的俸祿養她。”
頓了頓,又道:“這個賤人吞進去多少,我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日後,她王姨娘休想從我手裡拿一分錢。”
王氏聽到自己貪的錢要被拿回去,轉頭求助阮文遠。
阮文遠比她更急,立馬認錯:“夫人我錯了,是我糊塗。”
說著還打自己嘴巴。
李氏早就看膩他這招,認錯快,但堅決不改。
阮文遠放下身段,祈求道:“你彆收回去好不好?為了孩子們的前程,我拉攏其他官員也需要很大的開銷。”
李氏話中帶著嘲諷,“你說這話不害臊嗎?你看看魏家都三品了,隻有你還是個五品芝麻小官。自己不上進,還妄想利用小惜攀上魏家,你沒有鏡子,還沒有尿嗎?”
說起這個,李氏一肚子氣,“我讓你幫襯一點雲朝,你卻在偷偷幫襯她的兒子。”
阮文遠羞憤難當,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王氏見阮文遠一聲不吭,知道錢的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李氏見她又暈倒,不屑的‘切’了一聲。
按平時,阮文遠早就抱懷裡,一頓心疼。
現在他急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思管王氏。
李氏是個急性子,當即派人搜王氏院子。
陽光透過窗縫照在女孩臉上,男人修長的睫毛顫了顫,靜靜端詳熟睡的女孩。
“姑娘。”
男人聽到茉兒的聲音,立馬閉上眼睛裝昏迷。
阮惜眠被茉兒吵醒,揉了揉眼睛。
茉兒迫不及待的跑過來。
阮惜眠打了個哈欠,問:“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茉兒小聲說:“姨娘有生孕了。”
說著還比了一個三。
阮惜眠頓時困意全無,神情凝重地問:“你說姨娘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