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你那日不是答應了,讓薑黎把侯府庫房的東西都還回來嗎?現在庫房還空空如也,若不給她些教訓,她怎會還東西!”
蕭書瑤不滿道,“還有教授二兄課業的夫子,至今都沒請回來。”
母女兩一唱一和,這樣做,也是給薑黎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這個家到底誰才是主人,順勢給薑柔出出氣,畢竟薑柔因為她流落在外,吃了許多苦。
“胡鬨!”蕭伯元嗬斥道,“明日起,每日給海棠苑送去補湯,薑黎千萬不能出事!”
“長兄!她憑什麼喝補湯,就因為她,現在侯府節衣縮食的,公中沒有錢帛,這幾日侯府的一應用度,都是母親和我出的,置辦你和柔姐姐婚禮的錢帛還沒有著落!”
說到這個她就來氣,她沒有多少體幾錢,侯府這麼多張嘴在等著吃飯,她那點積蓄哪裡頂得住?
母親這邊,也不肯再拿錢帛出來,隻一味地讓她自己想法子!
她一個閨中女娘,如何能想到法子養活這一大家子人?
這幾年莊子上、侯府名下的鋪麵都沒甚收入。
“長兄與其在這和我發脾氣,還不如去問問你的賞賜什麼時候能下來,不然你和柔姐姐的婚禮,隻能一切從簡,至於薑黎院中的供給,我斷不可能恢複。”
蕭書瑤不滿道,總不能讓她這個做妹妹的,掏錢給兄長置辦聘禮吧?
眼瞧著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給薑柔的聘禮還沒著落呢,更彆說婚禮了。
“沒有賞賜了。”蕭伯元惡狠狠地瞪了蕭書瑤一眼,“就因為你這個蠢貨,苛待薑黎,此事傳到禦史台那群老匹夫耳中,他們在聖上麵前參了我一本,害得我拿命換的賞賜沒了!”
“這……,這怎麼可能!”老夫人杵著拐杖站起身,滿是不可置信道,“如此荒唐,陛下也允了?”
蕭伯元點頭。
“母親,薑黎的嫁妝不曾入侯府庫房,我不知道她的嫁妝放在何處,現在柔兒也需要她的心頭血為藥引,她千萬不能出事。”
蕭伯元語重心長道。
蕭老夫人瞪了蕭書瑤一眼,“為娘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行事莫要魯莽,你為何就是記不住!”
隨著話音落下的,是落在蕭書瑤身上的拐杖。
“現在害得你兄長拿命換的賞賜沒了,你滿意了吧!”
“陛下怎會因為後宅這點小事便不賞了,定是因為長兄娶平妻一事,惹得陛下不滿了!”蕭書瑤大聲道,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蕭伯元聞言神色一頓。
“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蕭伯元怒道:“現在朝中人人都在傳本侯治家不嚴,主母俱在,竟把管家權交到一個未嫁女手裡,鬨得整個侯府烏煙瘴氣!”
“長兄……”蕭書瑤滿臉委屈的看著他,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疼她寵她的長兄,竟因為一個外人,如此凶她。
“行了,明日你好好去給薑黎道歉,再把管家權交還給她,這件事就罷了。”蕭伯元冷著臉道。
“母親,兒子今日來,是有一事要同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