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如此陰冷,你現在的身子如何住得,本侯讓你搬,你就搬。”蕭伯元冷聲道。
薑黎沒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當初她因為院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跟蕭伯元哭過鬨過,現在她不稀罕了,蕭伯元反倒求著她搬了。
不過嘛,既然能膈應薑柔,她就先答應咯。
“多謝侯爺。”
“侯爺,你為何那般維護她!”薑柔捂著心口,整個人搖搖欲墜,“方才明明就是她自己摔的,真的不是我……”
眼看薑柔捂著胸口,雙眼含淚,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好了柔兒,先讓杜鵑扶你回去休息。”他語氣軟了下來,不忍道。
“侯爺還是去看看五妹妹吧,畢竟五妹妹身子骨不好,若是犯病了,我這心口又要被劃一刀,舊傷未好,我不想再添新傷。”
薑黎看人走遠,這才不著痕跡地從蕭伯元手裡抽回手,下了逐客令。
她沒什麼心思和蕭伯元虛與委蛇,若不是這廝遲遲不肯簽和離書,她也不屑於學薑柔那副小家子氣的做派。
“可你的身體……”蕭伯元蹙眉,看著手上空落落的,一時間有些失神。
“侯爺若真擔心我的身體,就讓廚房多送些好東西過來,而今我院中的用度雖然恢複,可送來的東西清湯寡水,我吃不下。”
薑黎一步一頓,慢慢挪回了房間。
“還有,這小院我已經住習慣了,還是不搬了吧,多謝侯爺好意了。”
房門合上,沒有半點猶豫。
開玩笑,這小院有她費心費力挖出來的地道,她哪可能搬?
蕭伯元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腦海中,儘是薑柔離開時失望的眼神,還有薑黎毫不猶豫關上房門的決絕的背影。
他好像,正在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侯爺,幽蘭苑已經收拾好了。”陳遷見他站在海棠苑門口,眉心一擰,“屬下帶人來幫夫人一起搬家。”
“不必了。”
蕭伯元轉過身,“她既不願,就不必強求了。”
“是。”陳遷微微鬆了一口氣,“方才屬下瞧五娘子哭著回了院子,可要去看看?聘禮,也已按您吩咐的準備好了。”
“你親自帶人去侍郎府下聘。”想了想,他又覺不妥,轉身朝壽康堂而去。
——
隨著侯府老夫人親自到侍郎府下聘的消息傳開,那謠言越演越烈。
柳氏得知此事,氣得半天沒吃下飯,生怕這謠言中傷了薑柔,影響到她的身體。
薑宏遠臉色也不大好看。
“母親,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薑黎乾的?她素來就睚眥必報,這次定是因為柔兒入府為平妻,她懷恨在心,所以寫出這麼個話本,敗壞我們兩家名聲!”
他蹙著眉分析道。
這幾日他在書院,同窗都在刻意疏遠著他,甚至還紮堆對他指指點點的。
不用想,他都能猜到這群人在背後說什麼。
他思來想去,將兩家的政敵都在腦海中盤了一遍,又一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