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裴鶴聲?
沈眠沉默著往後退了兩步,猶豫片刻,扭頭小跑著回到安德魯身邊。
怎麼會這樣?
剛剛和沈眠一起進入任務的男人顯然還保留著他作為擺渡人的記憶,那裴鶴聲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隻是個和裴鶴聲長得一模一樣的亡魂?亦或者是亡魂執念造就的虛假影像?
安德魯看出沈眠的心不在焉:“怎麼了,你該不會是還在惦記剛剛那個低賤的臟男人?”
事已至此,先做任務。
沈眠嘴一撇聲音一夾:“親愛的,我隻是餓了。拜托你不要再疑神疑鬼,我都說了我和那位先生沒什麼。”
安德魯冷哼一聲:“你最好是……晚宴馬上就開始了,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丟人的舉動。”
沈眠委委屈屈地低頭應了,可看向地板的眸光中卻沒有半點委屈。
安德魯看不上麗莎,起碼兩個人在家世上不匹配。不然他也不至於這麼羞辱原身。
船長激情洋溢地講了半刻鐘,才大發慈悲地放所有人去餐廳。
今天餐廳是特供的自助餐,抹滿黃油的烤麵包、烤得焦香撲鼻的火雞腿。
沈眠第一次坐郵輪,更何況中世紀的船技術還不到位,晃晃悠悠半個小時,沈眠不出所料地暈船了。
她隻拿了一小片麵包和一杯水就回到座位。
安德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和自己唯一哥哥相處的機會,也不顧他們兩對分彆都是來蜜月旅行的,硬要坐在一起。
沈眠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中世紀版的裴鶴聲怎麼看怎麼彆扭。
“麗莎,你不是說自己餓了?”安德魯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點評,“你這樣晚上還怎麼能有力氣?”
沈眠聞言瞪大了雙眼。
這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
安德魯看見扭頭看見沈眠的表情不滿道:“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是你自己在上船前說的嗎,要給我……”
沈眠插起一塊切好的牛排塞進安德魯嘴裡。
“親愛的,你也要好好吃飯,晚上才能有力氣‘享受’。”
沈眠下意識地扭頭去看,費爾頓隻是優雅地往嘴裡放著食物,連頭都沒抬。
用完在船上的第一頓晚餐,安德魯戀戀不舍地和費爾頓告彆,才和沈眠回到他們的房間。
沈眠的道具頁麵已經停留在電棍這一頁,隻要安德魯敢對她動手動腳,她就先把人電暈過去了事。
安德魯進門後就開始脫衣服,沈眠的手指已經虛空握住電棍。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取精油?”
沈眠麵不改色地收回係統和電棍:“親愛的,我今晚好累了……”
安德魯麵露不滿:“麗莎!是你自己在上船前討好我說隻要我帶你來,你就每晚都給我做精油按摩的!”
沈眠得到了確定的答案,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我很累,但是已經答應的事怎麼能毀約?等我親愛的,我馬上回來!”
安德魯焦躁的喝下床頭水杯裡的水:“你快點,我上船前問過了,精油一類的東西就在這一層最西邊的倉庫裡。”
沈眠連連應是,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