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西邊到底是哪邊……”沈眠左右看了看,最後決定隨便選一個防線。反正也隻有兩條路走,大不了走回頭路。
沈眠邊漫不經心地左右看著門上的牌子,邊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裡和之前做過的三個任務都不一樣。不光是進任務的擺渡人數量,還有就是和任務中的人聯係實在有些太緊密。
之前進入任務沈眠雖然也有身份,但她很多時候其實還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探查真相。
而在這個任務中,她不光要應付難纏的未婚夫,還要努力在他人眼中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進來前那個男人說她進錯了任務,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眠左側的房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下一秒,一隻手伸出來,將她一把拽進去。
沈眠的電棍才剛剛掏出來就被人卸了。
她還要喚出係統買彆的,卻被直接捂住嘴。
“是我。”
裴鶴聲?
他終於進來了?
沈眠驚喜地扭過頭去看,卻看見那副單框眼鏡。
沈眠也不確定這到底是劇情裡的費爾頓,還是裴鶴聲來和她接頭了,於是試探開口:“大伯哥好巧,你也來取精油啊。”
費爾頓沉默片刻:“……不巧,我來偷情。”
沈眠默默地握住自己的手腕,準備把電棍掏出來給他腰子狠狠來一下。費爾頓卻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這是費爾頓的日記,他和麗莎之間有不正當關係。”
沈眠終於確認眼前人就是裴鶴聲,她一言難儘的看著裴鶴聲:“老板,你白天是失心瘋了還是失憶了?”
裴鶴聲把本子遞給沈眠:“這是高級彆擺渡人才會被分到的困難任務。這艘船並不是一個人的執念,也不是一群人相似的執念。而是不同人不同的執念夾雜在一起。”
沈眠一邊翻著本子一邊開口:“所以呢?”
“所以千變萬化,殺機重重。你必須要融入其中,完全堅信自己就是這個虛幻世界中的人,不然可能會被發現破綻的亡魂吞噬。”
沒有任何破綻的解釋,結合之前登船時遇見的那個擺渡人,沈眠選擇相信裴鶴聲沒有哐她。
日記本中的內容逐漸火辣,從二人如何背著各自的未婚夫未婚妻見麵到以何種姿勢搞在一起。
“啪!”
沈眠合上本子。
難怪裴鶴聲對安德魯的口無遮攔沒有半點反應,原來早就知道安德魯十分期待的精油按摩隻是能讓他們在此私會的借口。
“真是藝高人膽大。”沈眠拎垃圾似的地拎著日記本的一角,“所以今晚上來取精油也是麗莎和費爾頓play的一環?”
“還是麗莎的主意。”裴鶴聲補充道,“她不滿足於自己看上去高貴實則粗魯的未婚夫,想搭上更紳士也更有錢的大伯哥。”
沈眠回憶起安德魯那一張嘴就讓沈眠想拿膠帶給他封起來的嘴:“人之常情。”
沈眠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在這裡麵我們必須要維持人設,那今晚我們總不能真的……”
偷情兩個字在沈眠喉嚨打了個轉又被咽回去。
她一臉吃癟地看著裴鶴聲,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麼麵無表情地以學術研究般的口吻說出那兩個字。
而且……如果今晚必須為了任務現身,沈眠不得不承認,看上去是裴鶴聲損失更大一些。畢竟光是看在裴鶴聲那張臉的份上,沈眠都覺得自己賺很大。
裴鶴聲清冷的眸子落到日記本上:“或許需要弄出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