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還沒落到蘇扶楹臉上,就被她抬手穩穩截住。
張氏一愣,回過神後頓時罵道:“賤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還手!”
“母親錯了,我不過攔住了你而已,若說還手的話……”蘇扶楹指尖按住張氏手腕上的穴道一個用力,“這才叫做還手!”
“啊!”
張氏痛得大叫,用力想要抽回手,可雖是被捏住手腕,但她整個胳膊都麻痛無力,根本掙脫不開。
“賤人,你放開,我可是你母親,是你長輩!”
“就算是長輩,也沒有一見麵就扇人巴掌的道理。”蘇扶楹指尖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張氏隻覺得一股子蟲蟻啃噬的痛感從手腕一下子直竄上了肩頭,疼得她頭皮發麻,幾乎連話都說不出口。
瞧張氏慘白了臉色,蘇扶楹這才甩開她的手,徑直走到了主位坐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裙,“說吧,母親今日來做什麼?”
張氏捂著胳膊,怒不可遏地瞪著蘇扶楹,“賤人,你……”
蘇扶楹掀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張氏一眼。
僅這一眼,張氏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沒說完的話瞬間堵了回去。
可回過神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眼前人給嚇住了,頓時心頭更惱。
“你不就是抱上了清遠侯的大腿,暫時混上了一個通房的身份嗎,就敢猖狂成這個樣子!”
蘇扶楹笑意盈盈,“我都已經抱上了清遠侯的大腿,現在不猖狂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等過幾天母親死了,再去你墳頭上踩幾腳嗎。”
“你敢咒我!”
張氏簡直要被氣瘋了,顧不得還沒完全恢複的胳膊,直接朝著蘇扶楹衝了過來。
看著張氏再次舉起的手,蘇扶楹隻笑道:“敢在侯府動手,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清遠侯那剝皮拆骨的愛好嗎?”
一句話驚得張氏生生停下了手,後背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她看著蘇扶楹,眼裡滿是不甘,她明明聽說清遠侯手段狠辣,那些被送給他的女子,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她這才攛掇的老爺把人給送過來,可沒想到薑南不僅沒死,竟然還成功攀上了侯府。
更沒有想到的是,薑南一扭臉竟然敢這般耀武揚威,哪裡還有半點之前那畏縮懦弱的樣子!
張氏緊擰著眉,心頭疑惑叢生,“賤人,難不成你之前都是裝出來的?”
“在家中的時候,若是不偽裝的懦弱可欺一點,你恐怕都未必會讓我活下去。但現在不一樣了,如今我身處侯府,侯爺疼愛我,老夫人重視我,你覺得你還能動的了我嗎?說起來……”蘇扶楹拉長語氣,“還要感謝母親,如果不是你非要送我來侯府的話,我也過不上如今的好日子。”
怒火直衝天靈蓋,張氏氣得快要把一口牙給咬碎了。
“你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我奈何不了你了嗎!”
“不然呢?”蘇扶楹笑看著張氏,“難不成你敢在這侯府中對我動手?”
“我不信你這輩子都能一直呆在侯府裡麵,再也不回薑家。”
“這侯府錦衣玉食的,我呆得舒服的很,還回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