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冷笑,“那滿星那個賤婢呢,你們兩個不是主仆情深嗎,你可彆忘了,她如今還在薑家,還在我手裡麵!”
蘇扶楹眸光一頓。
滿星是原主薑南唯一的丫鬟,也是在薑家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
在原主的那些記憶裡麵,二人感情甚好,相依為命。
之前原主要被送來侯府時,滿星跪地磕頭祈求,連額頭都磕破了。隻不過最後自然是徒勞無功,還被張氏下令直接拖了下去。
見蘇扶楹沉默,張氏露出了得意的笑,“你說的沒錯,在這侯府裡麵我的確是不敢動你。不過你要是想保住滿星那個賤丫頭的命,明天上午,我在薑家等你。”
“我若是不去呢?”
“你要是敢不去,那我就剁了那丫頭的手腳,再活活打死她,你彆忘了,她簽的是死契,弄死她就跟踩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
丟下這句話,張氏又恨恨的瞪了一眼蘇扶楹,轉身走出了大堂。
而大堂外,從張氏到來就一直盯著的暗衛悄聲離開,到了書房之中,將一切稟報給了江岫白。
“沒想到這個薑小姐如此厲害,隻不過這般看來,她的身份沒有什麼問題。”牧光思索著開口。
江岫白擦著手中的劍,搖頭,“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演技再好的人,也很難一口氣偽裝上十幾年,薑南的這個理由,可沒辦法完全站住腳。
“那侯爺您覺得她會回薑家嗎?”
把人得罪成這個樣子,若是回薑家的話,那就是自投羅網,這個薑小姐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婢女冒險吧。
劍身寒光四溢,映照出江岫白眼底的寒意與好奇,“去與不去,明日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薑府。
因著昨日裡麵吃了虧,今日張氏做足了準備。
安排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守在院子裡,隻等著蘇扶楹自投羅網。
張氏的女兒薑念坐在石桌邊上,手中拿著一把玉梳,慢悠悠地梳著頭發,看著這架勢嗤笑開口道:“娘,對付薑南跟那個廢物至於嗎,就算她攀上了清遠侯,也不過是個小小通房,算不得什麼,你難道忘了,之前我們是怎麼把她踩在腳底下的了。”
“你懂什麼,她如今和之前可不一樣了,昨天我就在她手裡麵吃了虧,而且她親口承認,之前的膽小懦弱都是裝出來的,這麼多年來我們都被她給騙了。”想到昨天,張氏隻覺得胳膊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薑念勾著自己發絲的手一頓,“如果那賤人真有這樣的心機,又怎麼可能還會為了一個賤婢回來自投羅網。”
這也正是張氏擔心的地方,她皺眉看向一旁被捆著扔在地上的滿星,滿眼狠毒,“你最好祈禱那個賤人回來救你,否則我一定砍了你的手腳,親自給她送去!”
滿星額頭上的傷一直沒有處理,本就疼得厲害,又被張氏這話嚇得狠狠顫抖。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虛弱地啞聲開口:“夫人,小姐她不會回……”
話未說完,院外小廝的稟報聲傳來。
“夫人,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