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司本打算去直接去找謝依依的,但在路過祠堂時手中的牌位莫名發了燙。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牌位被他拿了一路。
顧裴司走進祠堂,將牌位擺放好,然後在蒲團裡跪了下來。
“爸。”他喊。
牌位一亮。
顧裴司眼裡露出驚喜,嘴角上揚。
腦海裡浮現出謝依依的身影,笑得弧度更大,他低聲說著。
“爸,之前你不是經常催我相親結婚嗎?我要結婚了。“
“你心願達成了。”
顧裴司說著抬眼看向牌位,牌位前的香火燃燒的很旺。
依稀間他能看見顧博海那張驚訝又歡喜的臉。
顧裴司繼續說道,“她是謝家大小姐,謝依依,你認識她……”
話還未說完,隻見剛才還燃燒正旺的香火突然熄滅。
顧裴司愣住,他四周看了看。
沒有風吧。
他起身再次將香火點燃。
“爸,防止你沒有聽清楚,我再說一邊,她叫……”
香火再次熄滅。
顧裴司:……
他好像明白了。
“爸,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話剛落下,剛才還滅掉的香火自己燃了起來。
顧裴司:……
“你為什麼不喜歡她?難道你喜歡那個安靜?”
香火燃燒的很旺。
“我不喜歡她。”
再次熄滅。
“我不想讓你生氣。”
火燃,下一秒。
“但這次我肯定會惹你生氣。”
火滅。
顧裴司看著才燒了半截的香火,歎口氣。
“你反正自己有手有腳會點,我就不伺候你了。”說完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後麵,香火繆繆之中,顧博海的那塊牌位此時正在漸漸幻化出模糊的輪廓。
無聲的歎口氣。
張家。
張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送了回來後修養了整整一個月。
這一個月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張母找了很多醫生來看全都無濟於事。
倒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而是這些沒有什麼特效藥。
換句話說就必須慢慢恢複!
謝依依打的不是致死傷而是皮肉傷。
想下手也無無處下手。
這可把張耀疼壞了。
一個月來白天疼,晚上疼,傍晚疼,淩晨疼。
疼的他懷疑人生,疼的他毫無理智。
張母坐在板凳上看著像條死魚一樣躺著的張耀滿臉心疼。
“兒啊!,你,你受苦了啊!”
“那女人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彆亂動!藥被擦掉了!”
“那個小賤人!給我把她帶回來,我不把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叫張耀!”
張耀疼的厲害,聲調也越大。
“還有顧裴司!他一個短命鬼憑什麼跟我作對!就算他是顧家人哪有怎麼樣!”
“媽,你去找祖母,喊她去找許翠花,讓她給我討回公道!”